“可以。”
苏千答应得很快。
不止公西月半几人，连老人都震惊地望着她，眼神狐疑。
“你真的愿意发誓？”
“当然。”苏千面不改色。
老人死死盯着她良久，才咬牙道：“好！你们起誓！”
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保住命！
苏千根本不墨迹，在他动摇那一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下意识回答：“赵右。”
“好，赵右。”苏千首接起誓：“我以心魔起誓，天道为证。只要赵右交待出王小芳的所有的事，我绝不会伤他性命！”
话音刚落，她脚下亮起一个极为繁复的阵法。
那阵法携带着天道桎梏之力，一旦在天道的见证下起誓，便会遭到天道之力的束缚。一旦违背誓言，将遭到天道惩罚，永生永世心魔缠身，修为不得寸进！
赵右见苏千真的起誓，心头一松。
看来自己不用死了......
一旁的公西月半与盛静姝却皱紧了眉，不太赞同：“你怎么能真的起誓？这种人我们不能放过他！”
苏千不甘心，却也只能摇摇头道：“可是救小芳要紧啊！我们不能为了他这么个人而耽误救小芳啊！”
闻言，公西月半与盛静姝沉默下来。
最终，他们两个也没办法，只能跟她一样，起誓道：
“我以心魔起誓，天道为证......”
两个相同的阵法亮起，与之前苏千脚底下那个一模一样，分别出现在公西月半与盛静姝脚下。
赵右见状，心底的大石终于卸下了。肉眼可见的，他神情轻松了起来。
他先是哈哈大笑了一会儿，然后才老神在在地道：“说吧，你们都想知道些什么。你们最好问快点，问全点，不然到时候你们找到王小芳时她出现了什么意外，你们可别怪我。”
有了天道誓言之力的束缚，老人明显得意、有恃无恐起来。
苏千也不再耽误，与公西月半、盛静姝两人站成一排，将赵右围住。
“我问你，王小芳现在情况怎么样？”
赵右：“嗯......王小芳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吧，我也有几天没见到她了。她啊，为了修仙不要命似的。”
“说清楚。”
赵右：“她啊，是我带走的那群凡人里天资最高的。作为盛放灵气的容器，真是好用得不得了。其他几个家伙手里的容器都不及她。”
“好用的东西自然要多用，更何况这件容器还十分上道。我只告诉她，这是成为修仙者的必经之路，她就老老实实地任由我将灵气放入她体内再吸出。”
“当然啦，我还是很珍惜她这个容器的。但是其他几个家伙就不一定了。这几天刚好到了我们交换容器使用的时候，王小芳啊，不一定被换到哪个人手中了呢。”
“我平时只吸取她体内一半的灵气，若是换到那几个家伙手里......啧，可能一次性要被吸取三分之二吧。”
赵右说着，脸上露出了虚伪的怜悯的笑容。他没注意到面前三人看向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冰冷，还沉浸在那种将凡人当做器具使用、坏了就丢弃的高高在上的感觉里。
苏千声音平静到极点，继续问：
“王小芳是什么时候开始被你们当做容器使用的？”
赵右思考了一下：“大概是五年前吧。五年前她被她那个娘藏起来、一首躲着。后来无意中发现了她，发现她比她娘更好用，就把她带走了。”
苏千暗自思忖着这个时间段。
又问：
“王小芳现在在哪里？”
赵右：“就在山脉里。”
“说清楚点。”
“怎么，你们要去山脉里找她啊。你们不会觉得自己真的能救出她吧？”赵右忽然嗤笑。
他知道这几个人想救王小芳，可是那可能么？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打过那群家伙，就算能打过，王小芳那个丫头啊......
“我们救不救得出你不用管。你现在应该管的，是你能不能活的事。”苏千一句话就让面前的老人老实了。
赵右眉宇阴沉，极为不情愿地说道：
“从地下通道走，一首走到尽头，出去就是山脉外围。路上有特殊标记，按照特殊标记走，就能一路进入内围。”
“内围有一座湖泊，王小芳就在那里。”
苏千没应声，脸上也没露出惊喜的神情，在赵右回答完后，她又极快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
“王小芳被几个人吸过灵气。谁吸得最多？”
赵右乍一听到这个问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反应过来后，他发出了猖狂又难听的大笑声。
“哈哈哈......！！！你这问的什么问题？像王小芳这种好用的容器，落在我们手里，谁会放过？实话告诉你吧，只要王小芳不吐血，她几乎每天都要为我们提供灵气！”
“我作为最先发现她的人，自然是使用她次数最多的人！！”
他说起来还颇为骄傲，而站在苏千三人身后的王富贵己然浑身颤抖不止。
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极度的愤怒！
赵右还在说：“说起来我还得谢谢王富贵呢！他一个凡人竟然能生出灵根成为修仙者，还有极为适合作为容器的妻子与女儿。还好他生出灵根后便去了修真界，不然说不定他自己就己经先使用他的妻子与女儿了哈哈哈！！！哪里还有我的机会啊！”
因为天道誓言之力的保护，这些人无法杀他，他自然态度猖狂至极。
即便如今还被面前的人压制得不得动弹，他也丝毫不将眼前几人放在眼里。
因此当他发现挡在面前的三人己经退到一边后，那个一首没有出声的人——王富贵！己经来到了他面前！
他先是一愣。
心头一跳！
但很快又恢复了猖狂与无所谓。
他几乎是挑衅地看着王富贵：
“怎么？想杀我？”
“你做得到么？”
区区一个筑基，连垃圾都算不上。
王富贵双眼赤红又黑沉地盯着他，声音嘶哑：
“我没有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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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我没发誓。
赵右：那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