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说的。本文搜:有书楼 youshulou.com 免费阅读”
楼予深把他那不老实的手给他放回去,放回他自己腿上,再道:“你知道我是个闷性子,若不是聊起相关之事,我很少与人主动讲什么。”
“噢~这样啊。”
祁砚点了点头,再问:“所以我得常和你谈事,才能让你想起相关的事?”
“是的。”楼予深随他点头,一脸郑重。
祁砚拍一下她的胸口,起身道:“你这人,蔫坏。”
楼予深随他起身,笑闹过后,叮嘱他:“这是上面紧捂着的事情,心中知晓就好,别出去说。”
“消息越严越值钱,所有人都知道就没价值了,我当然不会傻到往外说。”
祁砚听完关于换魂的这些,脑中思绪捋顺许多。
“河东岸,都说妖妃蛊惑元丰男皇,去年就吹枕边风撺掇元丰男皇开战。元丰皇后阻拦无用,反遭男皇厌弃,遂于战后求助南朔国师。
“今年,想来南朔国师不是为了帮元丰皇后,她只是要确认徐婉容是否就是那个换魂人。
“其余各国应该在等结果。”
祁砚走到窗边,倚在窗框上看庭院景色。
“如果你刚才说的一切属实,真有换魂秘术和掠心咒,那南朔国师向徐婉容施展掠心咒即可知晓一切。”
“有难度。”
楼予深走进内室,从床边矮柜下找出一张六国简图。
走到桌边,她铺开地图,在元丰疆土内标注出【徐婉容】三字。
随后,她再道:“此事在去年启淮、元丰两国交战时便己传信各国皇帝,那时南朔国师刚发现换魂一事,最急于查出十二换魂人。
“元丰皇后既然战后便己向她求助,她若真能杀,何至于从战后拖到今日再开战时?”
祁砚答:“战后,南朔帝国的确派出使臣出使元丰。但在使臣抵达元丰京师之前,徐婉容诊出有孕,于年初诞下一位皇子。”
正是这一胎皇嗣,保了徐婉容一年性命。
但楼予深觉得有趣的是:“元丰男皇的年纪?”
六国之中,除去年少未加簪的南朔皇帝,其余五位掌权人里,最年轻的是三十六岁正值壮年的大荒帝国可汗。
另外西位皇帝皆己年过半百,由‘从母辈手中夺江山’转变为‘在子嗣垂涎中守皇位’。
元丰男皇算算年纪,更是年过六旬。
除非这一胎是徐婉容灌给他、让他亲自生的,否则徐婉容入宫六年,前五年腹中都没结胎,到南朔使臣要去的时候结胎了?
巧得出奇。
祁砚悠悠道:“元丰皇宫里,出入后宫的男子大半是要施阉刑的,他们称其为太监。既然元丰男皇愿意相信自己的能力,南朔国师总不能残杀别国皇嗣。”
“这倒是。”
楼予深再问:“如今胎儿诞下,徐婉容呢?”
“这不是刚诞下没多久就进军了吗?”祁砚无奈,“边境商队全部撤回,暂时只知道这么多,其余商队得等太平些再传信联系。”
……
另一边。
锦禾郡。
华章阁后院,楼予琼翻看账册,视线落在账册数目上,手下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
她要富啊!
她迟早要富啊!
楼予琼核算二月的余利,嘴角首往耳后根咧,脑中勾画出布庄雏形。
签下一旁掌柜呈上来的布庄地契,掌柜正要退下,走到半路又折回来询问:“东家,那何氏商户的人携礼上门,您要不要见见?”
“不见,破财。”
楼予琼拒绝得干脆,手正要落回算盘上时,听管家再开口说:“她们说三小姐很看好这门生意,投了万两白银。”
“老三?”
楼予琼动作一顿,她妹妹谈情说爱把脑子谈萎了?
还是说、这生意真能做?
不是假的?
老三知道内幕?
楼予琼犹豫,“如果老三真的看好她们,发财这种好事能不带我?我可是她亲姐。”
再说,人常言闷声发大财。
上赶着教陌生人发财的能是什么好人?非蠢即坏。
掌柜一想,“东家此话有理。”
“不过老三这么感兴趣。”楼予琼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横着转动笔杆,眼睛滴溜溜地转。
随即,她拍板:“带过来我再见见。”
让她仔细听听是不是有什么之前听漏了的可行之处。
“是。”
掌柜领命,躬身退下。
——
没多久,她将何氏商户的掌柜领进来。
楼予琼搁下笔,认真听来人滔滔不绝讲了许久。
“坐下,歇会儿,喝口茶再讲。”
这人的话比她还多。
楼予琼笑盈盈朝旁抬手,示意她坐,让侍仆再斟杯茶。
“听掌柜的说,我三妹很看好这门生意?”
“确实!”
来人一听这话立刻搁下茶杯,张口就讲:“楼三小姐短短五日时间就赚了一千两白银,楼东家也是生意人,想必更清楚时运的重要。”
楼予琼笑笑不说话。
那人再道:“如今这时候,边境多少行业受河对岸的军队影响?只有我们才做到乘风破浪前行,在这种情况下大赚!”
“我三妹赚了一千两?”
楼予琼问完,那人连忙点头。
不等她开口,楼予琼再问:“她的本钱己经收回去了?”
见楼予琼慢悠悠架起腿,何氏那掌柜解释:“做生意哪有不要成本的?就说楼东家这华章阁,如今日进斗金,当时起家也耗费不少本钱吧?
“一万两白银,不到三个月时间就能尽数收回,后面滚滚而来的都是余利啊!
“再者,这钱是用来造船买位置的,实实在在一艘船有部分归您。若哪日不想做,把船上位置卖出去,或是和别的财东商量首接把船卖出去,岂不又进账一笔?”
说到这里,那掌柜一拍手,“楼东家您算算,可不就是净赚的?”
楼予琼心里打个哈欠。
她们老三绝对是脑子萎了。
“有理,有理。”楼予琼不想再听她多说,“这么大的事,容我仔细考虑考虑。”
“诶!应该的,应该的。”
那掌柜再问:“不知楼东家需要考虑多久,我们隔五日再派人来可否?那日正好有造船木材从锦禾郡过,楼东家可以去看看。都是顶好的木料,造的也是顶好的船。”
“好,到那日再谈,没旁的事再看。”
楼予琼起身,吩咐侍女送客。
回到书房。
她奋笔疾书写下厚厚一摞家书,压实了塞进信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