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旁的不说,我记得移星部族覆灭,是受巫毒部族围剿。本文搜:找小说网 zhaoxs.net 免费阅读灵术秘籍是与土地并重的战利品,怎会轻易从巫毒部族手中流出来?”
即使还有秘籍没烧干净,也是被巫毒部族拿去钻研。
“那些真正极品的灵术秘籍,用到家族,可强一族。用到军队,可强一国。这样足以改国运的好东西,不管落到谁手里都是藏着捂着,绝不会大肆叫卖。”
楼予深修炼的是灵力,她比祁砚更清楚灵术的重要性。
极品灵术,可转败为胜,扭弱为强。
“牵扯竟这么广。”
祁砚附和,挽着她胳膊的左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指尖如蜗牛触角探路一般,轻轻探向楼予深手心。
楼予深不知他又准备往哪下刀。
看样子是想学她那套。
“话说,你对南部那些事好像很了解,我们这边和她们隔得还挺远的。”祁砚将手放到楼予深手中,握住她的手。
楼予深舔了舔下唇。
他这软刀子真是不好接。
“倒不是对她们多了解,只是觉得如果秘籍是真的,在刚闹出动静的时候,鬼市的人就会把摊主带走。威逼利诱,占有她手中一切,让她为鬼市幕后之人卖命。”
楼予深换一个听起来更合理的解释。
祁砚心中喊她蛔虫。
她此刻所说,完全就是他刚才心中所想。但他无法辨认灵术真假,所以才想让她去看看。
“好吧,还以为能见识南部神秘的灵术呢。”祁砚兴致缺缺,语气低落,重心往楼予深那边靠。
左手握着楼予深的手,他右手也不见安分,抱住楼予深的胳膊越收越紧。
楼予深被他逗笑,嘴角实在难压。
“南部山脉起伏,林深不见光。在体格上,南部之人比起我们稍显孱弱,躯体能纳入的灵力也比我们少。
“所有术法皆为解决问题而生。
“南部灵术擅长隐匿气息,灵巧躲避,首攻死穴。同时发挥她们盛产灵药的优势,积年累月以灵药改善体质。”
“哦~!”
祁砚立刻给出反馈,一声惊叹听得楼予深实在想笑。
挑拣能说的,她往下讲:“在这方面,大荒帝国与她们完全相反。
“风吹日晒的剽悍国度,作战都是横推山丘的气势,千军万马倾轧。大荒帝国的灵术偏重一瞬间的灵力爆发,从正面碾碎敌人。”
“哦~”
祁砚己经忘了他准备揪住哪里往下追问。
他发现,楼予深不止了解南部,她好像什么都沾点。
“我和你聊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无趣?”
楼予深体贴询问。
祁砚摇头,“挺有意思的,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不知是习惯性的小动作,还是又在使软刀子磨人,他的手指在楼予深手心轻轻地挠。
实在有些痒,从手心酥痒到心尖,楼予深一把握紧他的手制住他。
兜帽下,祁砚眼睛睁大。
说出刚才那番叫人羞红脸的话,他本就有些紧张。
她、她……
祁砚脑子热得忘记要说什么。
“前面情况好像有些复杂。”楼予深停住脚步,将身旁还在往前走的祁砚拉回来。
祁砚往后退半步,退回她身边,看向前方。
待到看清被鬼市护卫挡在后面的摊主,看清摊位上出售的那些东西,他脑中瞬间清明。
“是她?”
“谁?”
楼予深低头看他,见祁砚往下压手,她弯腰附耳。
祁砚在她耳边低声答:“她摊位上那些东西,我在平河鬼市见过,就是那个……”
说到这里,祁砚抬手比划王血芝的尺寸。
“那队护卫在驱散围观的买家,她们要把人带走查问?”
楼予深看看前面,俯身在他耳边安慰:“没事,鬼市里面谁知道旁人身份?即使被猜出来,己经被劫走的货和你有什么关系?”
见附近买家都散了,楼予深揽住他的肩膀,护他离开。
离开路上,两人心照不宣,靠近刚才被驱散的买家。
只听那些买家议论:
“货实在一般,挑不出一件好的。”
“你们是没听见,那摊主一开始大言不惭,说她的货在平河鬼市让鬼掌柜亲自看过,鬼掌柜差点和一个带强者护卫的男客在她摊前抢起来。”
“她摊位上那些东西,不这样说哪有人看啊?”
“嘁!”
“难怪被鬼市的人带走,卖东西就卖东西,瞎吹什么。”
——
原本去凑个热闹,结果凑到自己身上。
王血芝的事又多一方掺和,祁砚失去采买的兴致,早早和楼予深回府。
回到祁府,听楼予深要看张毓祺的亲笔书信,祁砚一双眸子瞄她,“你要干什么?”
“泼水。”
“嗯?”
“用楼予琼的话说,泼我肚子里的坏水。”
祁砚心中疑惑,“你知道我习惯阅毕即焚吧?”
楼予深当然知道,笑道:“普通的传达关心的书信就行。”
他以为她找他要什么,密信吗?
“噢。”
如果只是表达关心的书信,祁砚这里确实不少。
找出一个匣子,祁砚在里面挑拣,选出张毓祺亲笔写的书信。
楼予深逐字逐笔细看,挑拣出她能用的字。
等她真正落笔时,祁砚才知道,什么叫做楼氏泼水。
“张郡守愿用她的人在劫匪寨中搜出的东西,换取王郡守手里的王血芝,请祁家主在寸澜郡与王郡守好生商谈。”
楼予深吹干墨迹,等了会儿,再将纸折皱,放在灯火上来回烘烤。
待纸张毛糙,变旧些许,她收回手,将信递给祁砚。
祁砚随口问她:“你就不怕荒流鬼市背后就是张郡守,到时闹个乌龙?”
“她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王血芝的下落吗?如果是她,将废话太多的人带走封口即可,来你府上查什么?”
如果特地花大代价进祁府查,荒流鬼市背后就绝不是张毓祺。
“你府上有六阶灵宗坐镇,她们不会来硬的。趁此机会,或许还能拔除你身边不太忠心的人,反过来顺藤摸一下荒流鬼市背后的瓜。”
听完楼予深的话,祁砚展开他手中密信再看一遍,绕着楼予深缓慢踱步。
楼予深磁性的嗓音充满蛊惑:“罪证在张郡守手上,王血芝在王郡守手里,张郡守意图与之交换。
“而家主,只是她二人用于博弈的一颗棋子,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