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三辆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缓缓驶入烤肉店的院子。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五六个精壮的汉子下车,警惕地四处观望。一名保镖打开车门,洪豹搂着一个长腿美人走了下来。店门口,一个三百斤的壮汉在一群壮汉簇拥下迎上去,大笑着跟他拥抱。两人寒暄片刻,带着各自人手进入烤肉店,直到彻底走出无名的视线。她神色不变,抬高枪口,准星在各包间窗户上逐一扫过。很快,其中一个包间的门被推开,保镖们簇拥着洪豹两人进来。一群人泾渭分明地落座,一排穿着阿拉伯长裙的姑娘鱼贯而入,流水般送上各色精美菜肴。无名甚至能看到炭炉上升腾的热气。酒桌上,氛围很热烈,双方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情况似乎进展得很顺利。胖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洪豹大笑起来,举着一只烤羊腿鼓掌。就在其他人脸上都露出笑容的时候,他忽然将烤羊腿砸了出去。胖子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他这边的人手跟着站起来,都是一脸怒色。洪豹的手下正要针锋相对,却被洪豹抬手制止。他随手丢掉餐巾,瞪着眼正要说话,无名果断扣动扳机。洪豹应声倒地,包间瞬间乱成一团。洪豹的保镖迅速一分为二,一部分迅速掏枪戒备,另一部分护着他迅速离开。胖子一方很紧张,但却很克制,并没有第一时间跟对方打起来。他们各自寻找掩体戒备,胖子更是直接钻进桌子底下。无名并不在意不相干的人。她见洪豹被保镖带出来,确认他只是断了一只胳膊,没有直接死亡后,便迅速收枪离开。集市很嘈杂,突如其来的枪声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只是些离得近的人,被抑制器改变的巨响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了会儿,没有找到声音来源也就没再理会。前后不过两分钟,集市就再次恢复原状。无名像一只矫健的雌鹿般原路返回,走出巷道直接上了一辆突突车。“邦苏医院,越快越好。”无名递给司机一张二十美元钞票。司机目光发亮,正要接过去,她忽然避开他的手,拇指一撮,一张钞票便变成了两张。“五分钟之内抵达,这些都是你的!”“我只需要三分钟!”司机一声大吼,猛踩油门,突突车顿时窜了出去。他不停地按喇叭,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口中大喊:“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电池着火,马上就要爆炸了!快给我让开!”他一路咋咋呼呼,像火烧屁股一样。·d+q·s-b¨o-o·k·.*c′o\m′路人不知真假纷纷避让,于是突突车很神奇地在这条人流密集的路上快速穿行,很快便消失不见。他一路风驰电掣抵达医院门口,一看表三分半,他心里咯噔一下,忙转过身,这才发现女人已经没了踪影,只有两张折起来的钞票塞在座位和靠背之间的缝隙中,很是显眼。他一把抓过来,摸索片刻,见是真钞票,顿时咧嘴笑起来。就在这时,刺耳的刹车声传来。一辆黑色轿车一头撞在树上,两个壮汉冲下来,拉着一个上半身染血的断臂男冲向医院。停在路边的一辆无牌照面包车,忽然对着三人撞了过去。两个壮汉拖着断臂男慌忙后退。面包车一脚刹车停在他们面前,随后便是两声枪响。两名壮汉先后倒地,断臂男失去支撑,喘着粗气跌坐在地上。失血过多的他面色苍白如纸,眼前一阵阵发黑,随时可能晕厥过去。面包车门打开,无名戴着口罩走下来,抬手便是一枪。断臂男仰面倒地,再无动静。她上前两步,一把扯住他的领子,蛮横地将人拖到面包车上。她将车门关上,目光扫了一眼周围呆若木鸡的围观人群,迅速跳上车。面包车轰鸣着冲出去,一阵颠簸后,迅速消失在街角。此时,医院保安才拎着橡胶棍匆匆赶来,看到大门口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以及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两个壮汉,顿时呆若木鸡。……唐人街,光明旅馆。白展堂正在杂物间收拾东西。曼谷不愧是旅游城市,生意就是好做,他这边才开业短短几天,房间就几乎都住满了。客人们进进出出,他找来的帮手也都忙碌了起来。只可惜后续过来的顾客,都是一些普通的游客,没有再触发任务,也没有可疑的家伙。倒是有两个不长眼的小偷过来“发财”,给白展堂留下了两套还算不错的衣服。想到小猫自己就可以操作焚烧炉,白展堂也借着这个机会研究了一下,发现那东西虽然大,却意外是傻瓜操作。只需要按一下准备按钮,便会有一张特制的拖网从里面伸出来。此时只需要把需要焚烧的目标放上去,按下按钮就可以了。?aμ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焚烧炉会根据目标的材质体积,自动调节火焰和内部的浓缩气体比例,尽可能地将所有东西焚烧干净。程序结束之后,内部的残留物会被自动送进骨灰盒。当然,当不需要骨灰的时候,白展堂只需要将残留物再焚烧一遍,就会清理得一干二净。他哼着歌,将一件大街上最常见的花衬衫熨好,挂在货架上。弹窗随之跳出。【任务完成】【说明:服装店获得了可以出售的商品,你可以正式营业,并将它们推荐给店里的客人。】【奖励:自动缝纫机。】【这是一台只要输入相应数据,就可以自动修改衣服尺寸的缝纫机,是用来将商品改头换面的不二之选。】下一刻,白展堂就听到了一声轻响,房间角落的老式货架,忽然变形般地向下收缩折叠,露出了里面一台不起眼的缝纫机。白展堂走过去看了看,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台脚踏式的老式缝纫机,正要伸手研究一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他扭头一看,无名正拖着一个黑色行李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要的东西!”她一脚将行李箱踢了过来,滑轮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白展堂伸手按住行李箱,视线中顿时多出了一个透视画面。透过行李箱,可以看到一个蜷缩着的昏迷男人。 他的左前臂被砍了下来,没有做任何的处理,只是用大号的捆扎带,暂时勒住止血。他身上到处都是血,看起来异常狼狈,面色很苍白,肩膀处还有一处枪伤。不过与断臂相比,这处贯穿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看到这一幕,白展堂瞬间便认出了他的身份——洪豹!他笑了起来:“很好,你果然是高手!”无名站在门口,声音冷淡地问道:“不需要验验货?”“不用,你刚一动手,我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白展堂随口胡诌着,手腕一转甩出一枚金币。无名抬手接住,神色冷然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就当额外奖励吧,不用我送你离开曼谷?你动静闹得有点大,出境怕是会有些麻烦!”“不劳操心,我自有办法!”她说完便转身走了,毫无留恋。白展堂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果然是冷血杀手,下手就是够狠,直接打断一只胳膊可行?他身手不错,要是能挂靠在我这里就好了,可惜了!”白展堂摇了摇头,拖着行李箱回到旅馆,向在休息区穿着西装抽烟的拳王森招了招手。拳王森走过来:“老板?”白展堂道:“去打听打听,洪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拳王森点头,什么都没问转身便走,两个小弟自动跟上,三个人很快钻上了一辆轿车,迅速驶离。说起来这家伙果然不愧是混江湖的,对三教九流的门道都很熟悉。来了这边没几天,就招了两个本地小混混做手下。最后在周围的酒吧和夜总会泡了几天,就把整个唐人街的情况弄得七七八八。被白展堂亲自下手烧掉夜总会的洪豹,自然是他关注的重点。白展堂甚至怀疑,这家伙比自己对洪豹了解的都多。跟前台李云飞打了个招呼,白展堂将行李箱拖回休息室。在急救药箱里面找了找,给洪豹扎了一针肾上腺素,又找了一袋葡萄糖给他输液。这家伙已经陷入昏迷,如果放着不管,很难撑到晚上。只能想办法拖一拖,等晚上扔给甘雅。…………老城区,一家很有年代感的录像厅内,阵阵歌声传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正站在台上,手持话筒倾情演唱。下方不大的舞池内,几对男女拥在一起,跳着暧昧的双人舞。彩球的灯光红绿转换,将氛围感拉满。就在这时,一名西装男从后台走出来,对着老汉耳语几句。老汉挑了一下眉,抬起手掌。中控台迅速将音乐暂停,录像厅内为之一静。老汉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是!”西装男道:“闫先生,阿豹被人枪击,并在送往医院的途中被带走了!”“呵!他可越来越能耐了!”闫先生笑了起来:“在曼谷还能被人枪击?就这样子?”“暂时还不知道,应该是个杀手!”西装男犹豫了一下,道:“被枪击的时候,他正在跟八面佛的人接触。”“嚯,这是想开新的财路呀!不错不错,年轻人就是要有冲劲!”闫先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西装男道:“现在洪豹的手下跟发了疯一样到处找人,还跑到码头上闹事,我们有两箱货在争执中掉进海里,应该是受了一定损失,要不要……”“警告他们一下,其他的不用理会!”闫先生摆摆手,毫不在意:“派人去查一下杀手是哪里冒出来的,有了消息不要轻举妄动。”“是!”西装男微微鞠躬,转身离开。闫先生一抬手,接着奏乐接着舞,仿佛刚才的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并未放在心上。然而熟悉闫先生的人都知道,他已经不高兴了。…………深夜,湾仔保龄球馆。前台阿娟打了个哈欠,看了看今晚异常热闹的场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阿娟,你的夜宵!”一个外卖仔拎着筐,吊儿郎当的走进来,将一个塑料袋放在柜台上。他扫了一眼人满为患的保龄球馆,有些纳闷道:“今晚什么情况?你们老板抽风做大促销了?”“促销个鬼呀!”阿娟把外卖拿到自己面前,没好气的道:“就他那个吝啬鬼,涨价都是好的!”“怎么这么多人?今天也不是周末呀!”“鬼知道!本来我都跟朋友约好了一起去打街机,现在硬生生的加了两个小时的班还不算,一会儿说不定还要熬到凌晨去,死鬼老板也不给加班费,真是气死人了!”阿娟用力将奶茶捅破,狠狠的吸了一口,发泄自己的怨气。外卖仔笑起来:“上班嘛,总有不顺心的时候,别不开心啦,大不了明天我请你看电影,九点场的《玉女怕缠郎》怎么样?听说有很多精彩情节哦!”“你闪边啦!”阿娟翻了个白眼:“别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啦,好好做你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吧!”“不要吧!”外卖仔表情夸张,一脸的幽怨:“已经约了你二十几次,一次也没有成功过,就当可怜我,答应我好不好?”“我拜托你呀,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不要再纠缠我啦,我喜欢帅哥的!”“我也是帅哥啊!”外卖仔理了一下头发,在下巴摆出一个持枪的手势,对阿娟露齿一笑。“不信你可以去打听,很多人叫我外卖小王子的!”阿娟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在外卖仔和阿娟斗嘴的时候,一名推着车的清洁工缓缓走过,对着领口的麦克风道:“解除警报,解除警报,不是目标,不是目标!”不远处,坐在休息区,穿着一身休闲装的陈督察有些烦躁的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钱已经送到了五个小时,绑匪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既没有再次来电话,也没有派人过来取钱。甚至除了他们这些埋伏过来的便衣,正常的客人都没有几个,更不用说有人去靠近储物柜了。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陈督察异常烦躁。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就是觉得有些不对,仿佛他们做了一切准备,注定是无用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