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预言与驱邪
“我家?”
听到老谭这么问,郝润神情一滞,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我转了转眼珠,脑袋里忽然蹦出某种猜测,但没等我反应,就见郝润缓缓低下头,无比落寞的说:
“我家里,没人了……”
老谭顿时一愣,紧接着便露出一脸疑惑:“那……”
当时我脑门直突突!
“谭叔!”
慌忙打断他的话,我挡到郝润身前,一边挤眼一边道:“谭叔,跟我说吧,咱俩抽颗烟去……”
能在皮草湖混这么多年,老谭自然不白给,点点头就说行。
而后我转身拍了拍郝润后背,郝润以为我是照顾她情绪,也点点头没有多想。
……
我猜对了。
扎苏娜老太太,竟看出了郝润在这世上,还有亲人。
当然这并不算什么特别牛逼的本事,很多精通相学的人都能做到,不过老太太是靠看面相还是什么其他的方式,这我就不知道了。
而根据老谭的总结,扎苏娜老太太的意思是:郝润的亲缘浅薄飘渺,须得好好珍惜把握。
我心说郝润只剩把头一个亲人,而且他俩还没有相认,这可不就是浅薄飘渺了么?
“谭叔,那我跟南瓜都是咋说的啊?”
“小胖子没大事儿,但是你不太好……”
老谭摇摇头,抽了口烟看向我道:“扎苏娜大娘说了,你身上有门儿阴亲!”
“阴…阴亲?”我一愣。.k!a~n`s\h`u+g,u?a?n′._c!o?m¨
“对,而且她还说,你是用什么头发结的,对方给你用了……额,用了什么巫术诅咒之类的……”
“啊?”
“头发?巫术?”
我越听越不懂了。
“嗯,”老谭点点头,舔了下嘴唇又说:“但是吧,蒙语里头发是‘呜嘶 嗝叽喝’,她刚才只说了‘呜嘶’,这个要是细抠的话,不单指头发,汗毛、体毛啥的也都算,我估计老太太的意思就是头发,大概是说的快了,哎不过这不重要……”
“反正老太太说了,你身上这东西她解不了,让你再找厉害的人看看。”
我彻底蒙了,皱着眉头左思右想,却也没想起来,自己啥时候有过这种奇葩经历。
见状,老谭便问:“咋,这回没说准吧?”
“昂?哦。”
我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说确实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儿。
“那后边的还听不?”
“后边?后边还有呐?那你说吧谭叔,听听呗。”
老谭琢磨了几秒,似乎是在组织语言。+b¢o+o_k′z¨u¢n¨._c+o?m~
然后他告诉我,扎苏娜老太太说如果我身上这个东西不解,那这辈子就甭想结婚生子了,否则不是我出事儿,就是跟我结婚的人出事儿。
此外她还说我命中有两道大劫,分别在二十岁和二十五岁的时候,但再具体的,她就不能说了,因为这两个劫我是躲不过去的,如果她现在说了,那就会换一种方式出现,而且还会变得不可预测。
听完这一套,我更加觉得云里雾里。
而后我寻思了半天,心说这老太太可能也不像我想的那么准,尤其后边这一条,甭说二十五岁,二十岁离我都还有好几年呢,没准到那时候,我早都挣够钱转行了!
唉~
咋说呢?
人呐,都这样。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如今回过头一想,扎苏娜老太太真的很准。
可话说回来,就算是从来一次,我恐怕还是会不当回事儿。
不过嘛……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那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解决了,毕竟我可是我们老沈家的独苗,怎么能够绝后?
又或者说,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封建迷信,也许压根就不存在,谁知道呢……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朝鲁老头开始准备驱邪场地。
不算很复杂。
他分给我们每个人一把艾草,点燃后叫我们在他家周围转悠,说是艾草烟雾可以净化空间,等烧的差不多了,他便用鲜奶在毡包前的空地上洒出一个圈圈。
圈圈不是封死的,正西侧留有入口,放置着一把弓和三支箭。
这就搞定了,接下来时间不长,扎苏娜老太太带着面具,穿着法裙,手里拿着神鼓和神鞭走到场中,正式开始了驱邪。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小时左右。
嗯,就那么回事儿吧,概括一下就是围着我们唱、跳、敲鼓、挥鞭……
不过还别说,老太太看着年纪大,一通唱跳下来,居然不怎么喘。
结尾的环节是洒圣水。
由朝鲁老头端着一盆清水,扎苏娜老太太一边念叨咒语,一边拿着个银碗,朝我们每个人脸上泼了一碗。
完后她要我们面向西方拜一拜,并叮嘱我们,一天之内不要吃荤腥食物,驱邪就算大功告成。
虽然搞不懂,但都照做了。
其实吧,相比于这些,我感觉最值得一提的是老太太身上穿的法裙。
那东西,很不一般。
法裙是萨满的重要服饰,通常用百家求来的彩色布条做成,上头会挂一些法器,扎苏娜老太太这件上头挂的,是九面铜镜和九只小铜铃。
我说不一般的地方,就是那九面铜镜。
当时做完驱邪,我征得老太太的同意后曾仔细看过,两面双龙境、五面花鸟境,还有一面山水纹镜和一面六瑞兽绕钮镜,全是五代时期的。
而最牛的地方在于,这九面铜镜,居然都是传世器。
比这再早的、品相再精美的物件我不是没见过,但无一例外,都是出土器。
即便到今天为止,除去一些本就存世量巨大的古泉之外,那九面铜镜,也是我见过的最早的传世器。
这东西,我感觉国内任何一个大藏家见到,都会发自内心的说上一句:开眼了!
毕竟是一千多年前的光阴,其间战火纷争、政权更替,却还能完好的保存下来,这真的极其不容易。
但我并没动心。
一方面在于这是老太太的传家宝,寄托着她和她们氏族的信仰,我要敢打这东西的主意,那我指定是不想混了。
另一方面……嘿嘿,传世器嘛,磨损的比较严重,品相一般般,按当时的行情,加起来我估计也就是卖个十万块钱。
不过今天就不同了。
虽然磨损严重,但五代镜存世量稀少,那九面镜子都不残,单件过二十没问题,再有传世品、萨满法器这些个因素的加持,上限很难估量。
将法裙还给老太太,我见她精神状态蛮好的,就跟老谭说,能不能拜托她再帮忙看一下把头和疤叔他们的吉凶。
老太太答应的很干脆,她点点头说了句蒙语,抬手便指向羊圈。
“谭叔,老太太啥意思?”我问。
老谭干咳一声,隔了几秒才开口:“大娘说了,占卜可以做,你去羊圈里捡四十一颗羊粪蛋出来。”
顿了顿,他补充道:“要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