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道。
“先把她带回明公馆。”明惜君叫自己手下的人,把老妇人送回自己家。
她则开车去沈家。
沈承德也才刚料理完家里的叛徒,就听到听下人说明惜君来了。
“你是说我母亲没死?”沈承德露出了跟明惜君初看到杨馨月一样的表情,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所以我专门过来接您过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您的母亲。”明惜君说完,就领着沈承德往外走。
沈耀辉追了出来,结果又被沈承德赶了回去。
“您就这么怕您儿子知道吗?”明惜君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向沈承德,语气讥讽。
虽然沈时宜该死,可沈家也不是好东西。
应该说沈家和明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衬托出的司灵,才是真正的至纯至善的人。
沈承德装作没听见,闭目养神,明惜君冷笑一声后,把车开得更快,路过城中央的馨月庙时,还探头看了一眼进度,快拆完了。
明惜君刚把车停好,沈承德就自己下了车往里走。
明惜君看着对方那矫健的步伐,心里想着,怎么跟沈时宜打起来的时候,表现出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大小姐,人在书房里。”
“嗯,下去吧。”
明惜君叫住要先一步走向书房的沈承德,“这是明家,沈伯伯还是慢着点,别摔了。”暗里嘲讽沈承德在四子山的所作所为。
沈承德收住脚步,等着明惜君引路。
“咚咚……”明惜君敲里一下房门,示意自己要进来了,才推开门。
里面坐着的老妇人当即站起来,看向门口的两人。
沈承德看着这个瘦弱的老妇人,眼神晦暗,眉头紧了紧,随即往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母亲。”
“你是承德?”
“是我,母亲,您受苦了。”
“快起来,快起来。”杨馨月连忙扶起沈承德,母子相认。
“咳……”明惜君轻咳一声。
“母亲,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沈承德扶着杨馨月坐下,侧眸看向明惜君,想让对方离开。
结果明惜君也坐下了,他只能装作看不见。
“我……我被你二姑带到会城,这些年一直在会城。”杨馨月轻声道。
“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呢?”沈承德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心疼自己母亲这副瘦弱的样子。
明惜君上下扫了一眼杨馨月,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便宜,而且她在见到杨馨月时,杨馨月身边可是有随从的,哪里受苦了。
受苦的好像……好像只有沈时宜。
费尽心思地想要复活杨馨月,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死。
可她的漫漫又做错了什么……明惜君想到沈漫漫,眼神里的光一下就灭了,漫漫啊,最无辜的就是你了。
“既然还活着,那就去四子山说清楚,省得沈时宜死都死不明白。”
“什么?时宜还活着?”这下轮到杨馨月震惊了。
明惜君一听这话,眉头一挑道:“您不知道沈时宜还活着?”
沈承德当即用眼神示意明惜君不要再说了,只是明惜君也当没看见,反正她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得罪谁。
“对啊,她不仅活着,她还以为您死了呢,正打算用整个江城百姓的命来复活你呢。”明惜君的语气带着尖酸刻薄。
杨馨月因为年老而浑浊的眼睛,立马被水雾遮住,“她说得可是真的?”
“是真的,小姑姑她……”沈承德被杨馨月的眼睛看着,不敢不说话实话。
毕竟有血脉压制。
“带我去见她。”杨馨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沈时宜。
“好,我这就开车送您过去。”明惜君出去开车。
沈承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杨馨月看见了,“你想说什么就说。”
“您与小姑姑的事,本就是一件丑闻,您既然……”
“什么叫丑闻,你爹杀妻才是丑闻,你们沈家不也活得好好的。”杨馨月被得咳嗽起来。
“母亲……”
“别这么叫我,我就当没生过你。”杨馨月拒绝沈承德的搀扶,自己走了出去。
明惜君站在车边等着杨馨月,在看到杨馨月不让沈承德搀扶时,嘴角一裂,当即上前扶着杨馨月上了车。
“沈伯伯,看样子,你只能跟在后面了。”明惜君摇下车窗道,又是一个讥讽的笑。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沈承德对着杨馨月说了什么,把这位都要入土的老人家气到不愿与儿子同行。
“时宜,她还好吗?”杨馨月坐着副驾驶的位置,布满褶皱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脸上的神情更是紧张不已。
明惜君看着灯光照射下的道路,轻声道:“应该还活着,等下就不知道了。”
“嗯?谁要杀她?”
“我啊。”
“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