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千笑毫不在意道:“流光在外头守着呢, 房中就我们二人, 有什么关系?”
“那也不行……总之, 你以后不许穿得这样随意。”
昨晚姜祁煜走后,妃千笑忙着行那事, 竟忘了插上门闩。万幸流光在外头盯得紧,女帝派人来送东西都没能进来。
姜祁月想起还是觉得后怕, 万一她母皇像上次一样强行进来……
“好好好,都听你的。”妃千笑乖乖穿好了衣裳。
看着身上的鹅黄色的衣衫,这颜色的缎子妃千笑穿着有些别扭,但想到这是姜祁月的衣裳,她便觉得心里有一丝暖意。
姜祁月望着她:“等皇姐替我们和母皇说清楚,我吩咐人为你裁几身合适的衣裳,想来母皇会给你安排住所……”
妃千笑有些不舍道:“我不能与你住在一起吗?”
那些身外之物,妃千笑也没多在意。现在能在小公主身边,她就很开心了。
“我们又没有成亲,总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外人本就容易对妃千笑带着偏见,若她们就这么住在一起,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编排。
妃千笑为她舍弃了那么多,姜祁月也不想她受太大的委屈。
妃千笑捏着小公主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她的手心。
“可要是我不与你住在一起,你想我想得吃不下饭怎么办?”
“谁想你了,少臭美了!”
说话间,流光已经传了午膳。妃千笑一如往常的殷勤,要不是小公主执意要自己拿筷子,妃千笑恨不能喂她。
姜祁月确实是饿了,吃起东西来也不挑。
见小公主胃口不错,妃千笑眼含笑意:“看来你从前胃口不好,是因为活动的太少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祁月望着妃千笑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红着脸,瞪着妃千笑,“你欠我的还没还完,想都别想!”
妃千笑环着姜祁月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我不过是心疼你,担心累着你。”
姜祁月的脸愈发烫,她憋了半天,道:“明明是我让着你的!”
“那昨晚是谁一直在求饶……”
妃千笑越说越放肆,姜祁月怕她又说出什么孟浪话,她忙夹了一块鱼肉喂到她嘴里。
鱼肉入口,妃千笑下意识咀嚼,这味道似乎有些怪怪的,她咽下之后,疑惑地望着姜祁月:“阿月,这肉是生的?”
“这是鱼脍,自然是生的,从前你没吃过吗?”
妃千笑:……
妃千笑有些别扭地望着姜祁月,看来南疆的东西她还得慢慢适应才是。妃千笑自己夹了一块宫女口中的“琥珀玲珑脍”,皱着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了一下。
酱汁盖住了鱼肉的腥气,鱼肉十分鲜嫩,咀嚼之后有一丝甜味。
不难吃,但还是有些奇怪。
妃千笑还想再尝一口。
姜祁月见妃千笑脸色不好,她扯了扯妃千笑的手臂,“若是不喜欢就不要吃了,又不是只有这一道菜。”
“只是见你喜欢吃,我想尝一下究竟是什么味道。阿月,这是什么鱼啊?”
御厨的刀工很好,鱼肉被切得薄如蝉翼,夹起一片,竟能透出烛光。
妃千笑嗅了嗅,究竟是什么鱼,她实在无法分辨。
姜祁月想了想:“好像是河豚。”
“河豚?!”妃千笑一脸惊恐地望着姜祁月,“那个不是有毒吗?你方才吃了那么多……不行,要传御医才是!”
姜祁月慌忙拉住妃千笑的手,“别,别召御医。”
不过是吃个饭,哪有那么夸张。
妃千笑急得不行,她推开姜祁月的手,担心来不及了,便用手试图撬开姜祁月的嘴,想让姜祁月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阿月,你快吐出来!”
姜祁月被折腾得头晕脑胀,她用力握住妃千笑的手,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你别动我,那个没毒,你先放开我……”
姜祁月眼泪滚落,头发凌乱。她发誓,要是妃千笑敢把手塞进她嘴里,她一定会用力咬一口的。
妃千笑一脸不信任道:“真的没事吗?我听说那个很危险,阿月,你以后还是不要吃了。”
妃千笑生在北地,少见这种吃法。寻常的鱼肉她都不敢生吃,更别说河豚。
姜祁月见她这般担心,心里一暖,嘴上却问着:“你既觉得危险,为何自己不先吐出来?”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你有事。”妃千笑也觉得方才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了。
见姜祁月被她弄得发髻都散了,就像只炸毛的兔子一样,妃千笑有些心虚地替她把头发理顺。
“阿月,我错了。”
姜祁月偏过头,握住妃千笑的手,“其实你不必如此。”
姜祁月知晓她的心意,又怎会真的因此怪她。
流光进来时,见到二人脉脉地望着对方,她下意识想要捂住眼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