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了,妃千笑特意叮嘱着要把葡萄带上……公主,你现在好像不讨厌那个妃千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流光觉得,她的公主好像有点喜欢妃千笑了。
姜祁月笑容凝固,被流光拆穿了心事,她有些不自然地说:“她也算是救了我,我没理由总和她过不去。虽然她的母亲虽是北齐的将军,但她生在北齐,也无可奈何。我母皇也常说,北齐的定国将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妃千笑这个人有时候是有点欠揍,不过……她也没那么坏。”
流光松了口气:“那就好,小郡主还让我劝你不要生气呢。”
妃千笑偷偷给了流光不少好处,只求流光能在姜祁月面前替她美言几句。
流光自然不愿意背叛姜祁月,不过,既然她的公主不讨厌妃千笑,那应该也没关系。
姜祁月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要生她的气?虽然她一大早就把我弄出来,害得我休息不好,不过,看在她带我出来玩的份上,我也就不和她计较了。流光,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你是不是也一早就被叫起来,都没能好好梳洗一下。”
流光深吸一口气,经过一番斗争后,她同姜祁月说出了实情:“公主,我们这是在回南疆的路上。”
“什么?!”姜祁月愣愣地望着流光,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回南疆?”
她还以为妃千笑一大早要带她出去玩,怎么会是回南疆呢?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妃千笑也不提前说一声……
难道因为昨日她和妃千笑说过一起回南疆,所以妃千笑想给她一个惊喜?
姜祁月捂着心口,暖流涌上心头,她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原来妃千笑真的把她的话放在了心上。
“可此行这么远,妃千笑竟要亲自驾车吗?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姜祁月到现在还以为在前方驾马车的是妃千笑。
毕竟,前世的时候,每次外出都是妃千笑亲自驾马车。
流光不解:“公主,咱们回南疆,那个小郡主自然不会与我们同行了。她毕竟是敌国将军的女儿,怎么敢去南疆呢?”
“你、你说什么?妃千笑不会去南疆?”
流光的话,有如晴天霹雳,把姜祁月从梦中拉了回来。
妃千笑不与她们同行?
也就是说,妃千笑趁着她睡着了,把她丢出了将军府?
所以,昨日妃千笑对她那样好,是为了卸下她的防备,然后趁她睡觉把她送走?
姜祁月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她还未开口,眼泪就滚了下来。
流光被姜祁月这样子吓坏了,她赶紧将帕子递给姜祁月:“公主,回南疆是好事,您怎么哭了?”
姜祁月这样子,实在不像是喜极而泣。
姜祁月推开流光手里的帕子,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回去,我要去找妃千笑问个清楚!”
流光劝道:“公主,马上就到浮月关,出了关再走二十里便到南疆了,这时候掉头,又要耽搁三日的时间……”
“三日?我不是只睡了一觉,怎么会是三日?”姜祁月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这里一片荒凉,当真不像是北齐皇城附近。
怎么会这样呢?
“流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祁月轻抚太阳穴,她觉得脑袋疼得要裂开了。
见姜祁月失魂落魄地望着四周,流光只能实话实说:“公主,三日前,妃千笑喂着您吃下了一碗酒酿圆子,你吃过之后便醉了过去……妃千笑连夜联络了女帝安插在北齐皇城的人,让我们一同护送你回南疆。”
听着流光的话,姜祁月差点气得晕过去。
原来妃千笑什么都知道,妃千笑一直把她当傻子玩弄。
亏得她还因为妃千笑那些小恩小惠感动。
只怕在妃千笑眼里,她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妃千笑只盼着早些把她甩开。
难怪食盒里的点心都不新鲜了……
可是,妃千笑既然决定甩开她,那她凭什么亲她!
“公主,你别……别难过了。”流光觉得,姜祁月似乎是在难过。
可她想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难过呢?
“谁说我难过了!”姜祁月冷呵一声,眼泪却是止不住。
她哭着说:“我怎么可能因为那个人难过!等我回了南疆,等南疆打赢了北齐,我一定不会放过妃千笑的!”
流光忍不住说:“公主,这也不能怪妃千笑……”
流光觉得,妃千笑已经仁至义尽了。
姜祁月瞪了流光一眼,她眼眶红红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
“流光,你怎么能帮妃千笑说话!”
她就知道,那个妃千笑惯会花言巧语蛊惑人心。
现在,就连和她一同长大的流光都被收买了。
流光将一个锦匣交给姜祁月,对姜祁月说:“公主,这是妃千笑要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