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的手强硬而不失温柔地掰过她的脸,强行喂了进去。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小说网:dakaita.com
“别抗拒我,吃下去。”
殷红的血染红了她的唇角和下巴,有些吞咽不及滴落衣襟处,扬起的颈部不断吞咽,颓靡艳丽。
只吃了几口,陶宁的手腕就被推开,腕上伤口被素手拂过,即刻恢复如初。
平静之后,宣妙直起身,她说:“我没有神像,你看见的,不是我。”
陶宁敏锐道:“你想起来了?”
宣妙犹豫片刻,没有选择继续瞒下去:“只是,一部分。”
陶宁:“你说的这一部分,是关于这里的吗?”
“……”宣妙没说话,但她的表情表明陶宁说中了她的想法,“跟你,无关。”
她现在,谁都不愿意相信。
说完,她起身离开,一边的烛火因为她的衣袖带起的风吹歪。
水中倒映着的人影却没能走开,出奇地转过了头,看向了身后的人。
其实她看的方向不是陶宁的脸,而是视线再往下,看向了拉住她袖子的手。
水里的倒影一坐一站,中间隔着距离,作为连接的只是轻飘飘的红袖。
陶宁说:“难道你甘心一直停留在这里,不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宣妙不为所动:“这与你,何干?”
无亲无故,无缘无故,就靠一份毫无道理的情意维系信任?
“我知道你不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你是不能离开这里。”陶宁说,“但是我有办法带你出去,要不要跟我走?”
地上的阵法被陶宁彻底破除,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宣妙无法离开这里。
出了寒潭,山洞依然是她的牢笼,她每日看着褪色的壁画
“……”宣妙短暂惊讶后,她唇角微弯,哂笑道:“你,带我下山?”
她的意思更像是在问:你何德何能,敢带我下山?
即便是被困住的鬼王,那也是鬼王,自然是有一份傲气在的。
陶宁就当是她答应了,把手里的袖子抓得更紧,还多捞了一点过来:“我家虽然不大,起码也是容身之所,随时对你扫榻相迎。”
那推销的架势,好像是迎接什么尊贵的客人,而不是把一个浑身怨气和煞气的鬼王往家里领。
“多大?”宣妙随口一问。
“你问多大?”陶宁转头看了看,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山洞内。
从面积上说,对比宣妙的山野大别墅,空归空,但是地方大,屋顶也没破,量相对比陶宁的家的确是不够看。
陶宁斟酌一番:“会给你带来充实而温馨的感觉,还能看见你阔别依旧的天空和自由。”
宣妙慢是慢了点,观察仔细这一点没落下过,她看穿了陶宁的闪烁其词:“你不说,多大,我不去。”
520戳戳陶宁:【你好像拐带富贵大小姐的穷姑娘。】
说什么充实而温馨,不就是住两人就转身都要肩膀挨着肩膀的意思?
屋顶的大破洞,别说感受阔别依旧的天空,还能没事一飞冲天,在屋里头就能把自己发射出去。
实在没办法,陶宁手一指后面的池子,语气含糊:“就是&%¥……”
这点小伎俩怎么能躲得过鬼王的耳朵,她恶劣心起,扯回自己的袖子:“跟我家池子,一样大,我不去。”
手中的袖子溜走,陶宁手肘撑在膝盖上,撑着下巴:“为什么?因为屋子太小了,你怕你自己忍不住,在我洗澡的时候偷看我?”
宣妙:“……!”这说得什么胡话!
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洗澡上面去了?
这不欺负老实鬼吗?
手指点点半天,宣妙愤然拂袖,憋出一句:“谁、谁稀罕!”
陶宁笑了一声:“对,你暂时不稀罕。”
赶在宣妙反悔不愿意走之前,陶宁看向一直在意的山壁,上面好像画了什么东西:“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我想看看这些壁画,可以吗?”
不知为何,宣妙是犹豫了一会,才说:“随、随便你。”
“那我去了?”陶宁随手捞起地上的蜡烛,举着往前走去,她的灯笼被落在了山道里,希望等会出去了不要被烧毁了。
山洞内部非常大,远远看着不明显,走到近处陶宁才看清这笔画究竟有多大。
不过跟祠堂里的比起来,山洞墙壁上的壁画,这里的画工比祠堂里的粗糙多了,不精美也不神圣。
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几幅连贯的画面,陶宁一一看过,不难理解其中的意思。
联系村中老人提起过的老故事,大概能明白画上面说的事瘟疫来袭,村中的人病的病,死的死,民不聊生,青壮年继续要死完了。
一个云游而来的道长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指出这不是简单的瘟疫,而是村民们长期被恶鬼的怨气侵袭,导致的死亡。
于是剩下的村民们举行了驱鬼仪式,为了生存,大家激情格外高涨。
最终恶鬼被彻底封印,无法下山危害村民,死亡人数减少了。
在道长的治疗下,村民们渐渐好了起来,道长却分文不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
故事完了,还是跟山神新娘没有任何关系。
陶宁的眉心渐渐收敛。
“你觉得,这是什么?”身后传来另一人的声音,宣妙从陶宁身后走来,抬手指向山洞一幕幕血红画作,“昭罪?”
陶宁认认真真看了一遍,还举起蜡烛认真看细节,把一个个面孔模糊的小人收入眼底。
看半天后,她摇头道:“不,是我的仇杀名单。”
宣妙错愕:“……?”她说什么?
“这画的一点有用线索都没有,你等一下,我马上想办法带你下山。”陶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