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相对来说就比较困难了。
首先考验意志力是一步,接着还得有辨别是非的能力。能在关键时刻醒悟过来。但是能遇到这种情况的少之又少。打个比方,假如你某一天在大街上闲逛,突然出现个修为通天的老道,上来把你最痴迷的东西给夺走了。这时候能救你的只有本身。在我的一道符箓打出去,正中川子叔背上之后,注意到他的身子明显一愣,身上的动作也随之而来的停下。身子软绵绵的,来回晃动,差点没一头栽倒在旁边的大树上。我赶紧过去搀扶起他:“川子叔,你还好吧?”川子叔手按着地面,缓缓坐了起来,晃了晃头脑,双手不停的在眼前来回拨弄,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少爷,这是哪啊。”他的语气有些慌:“我记得咱们不是在街上问那个臭老头偷钱的事吗?”我悄无声息的把他背上的符箓给取了下来,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他说:“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还是快走吧,路上慢慢讲给你。”不知道川子叔记不记刚才发生的情况,但是从他说话的口述来看,是不记得了。只要摆脱了这种束缚,那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这天黑了,怎么走啊?”“拉着我的胳膊。”我俩一前一后,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发了疯似的拼命往前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跑为妙,能跑多远跑多远,要是被那老头给发现我们没有继续追他,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到时候是死是活,后果都不堪设想。“少……少爷,这破地儿咋这么黑啊,我啥都看不清了。”川子叔大口喘着粗气,脚下的步伐变得有些缓慢。“黑不黑的无所谓,只管抓着我往前跑就完事了。”眼看前面不远处渐渐的能看到点光亮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一听到这声音,我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直跳,可经不起这样的吓唬。好家伙,你这人还不少啊。今天非得把我赶尽杀绝了?我心想我也没招惹过你啊,素不相识,只见了一面。多大仇,多大怨啊?难不成是我们让他当众出丑,然后特意来报复我们的?那这也太扯了吧?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能让他给找到,太逆天了。通过天眼往身后瞧了那么一眼。只见有两团大小不均匀的人影正在朝我们快速冲来。越来越近,几乎距离我们不到几百米的地方。隐约能看到这两团身影的大致轮廓,一大一小,好像应该没错,就是那老头。这可不太妙,以当下的情况来看,川子叔已经跑不动了,要是不抓紧时间跑路,追上我们只是眨眼的功夫。停下来殊死一搏吧,也没十足的把握能对付的了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少,少爷要不还是你先走吧,不要管我,就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不应该去追那老头的。”“别瞎说,我怎么会忍心丢下你不管?”我停下脚步,目光扫视周围,刚好瞅见在我左手边的位置,不远处有棵很粗的树桩,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川子叔,你顺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跑,那里有个树桩,先躲起来,然后瞅准机会就赶紧走。”“那少爷你呢,对方可是有两个人呐!”“我估摸着只有那个老头有点实力,小孩屁都不是,放心吧,别管我了,我自有办法应对。”川子叔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一口答应下来。按照我说的方向,撒腿就跑。直到川子叔跑远后,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专心应对接下来的战斗,不能出现任何闪失。看着他离我还有点距离,我趁此机会抓紧时间布置了个法阵。由于时间的缘故,来不及布置上等的法阵,只能凑合着来一个偏于中等的。防御法阵看起来有些不起眼,但却是我这几个月苦心钻研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有能用的上它的地方。快速扔出几枚铜钱,方位有不同,阵法的位了也不同。然后再掏出张纸符,放在地上画出一个六芒星的图案,把它抛到几枚铜钱的中心点上。如此这番,偏中等的防御阵法就算完成了,虽然步骤比较简陋,可是威力不容小觑。在我布置完阵法的一瞬间,那老头就携带着他孙子站在距离我三四米远的空地上。“小娃娃,没看出来呀,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修行者。”老头一手摸着胡须,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告诉我,你是邪修……还是。”“小爷我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老百姓,邪修那玩意儿,狗都不当。”老头听到我后面说的那句话,嘴角有些抽搐,但很快便大笑起来:“我傻还是你傻?你个普通老百姓会这个?”“那当然是谁先破防谁傻咯?”现在差不多知道,这老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邪修。开玩笑,小爷,我遇到过的邪修多了去了,既然亲自找上门来,也不差他这一个!“你可知,我为什么不抓别人,只抓你呢?”老头摸着小男孩的脑袋,回过头看着我说。“我咋知道,不就是我们让你当面出丑了呗。”我回答道:“不是我说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心胸怎么能这么狭窄?要是这么做的话,跟路边的狗有什么区别?”“放你妈的屁!”老头突然大喝一声:“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懂什么?我是替我徒儿来找你报仇的,当时你辱我爱徒那么惨,现在,我将会用同样的方式,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嘶——他徒儿?让我想想,到目前来看,我遇到的还带徒弟的,还是个老头,基本没什么人啊?莫非……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我知道这老头是谁了,前不久川子叔在网上认识了一姑娘,叫红红,正因为此事,我们才一路跟踪她,后来发现她跟别的男人有一腿。那人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他口中提到过,也有个师父。当时我们还调侃他,说自己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有个师父,那他岂不是将近一百多岁了?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人口中的师父就是我眼前的这老头。他有名字的。风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