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281 你终于是我的了
夜渐渐深了,喜宴却还没有散,宾客们也没走,桌上的盘子几乎都空了,酒也喝光了,可还有人装腔作势的举杯,装腔作势的划着拳,不让气氛冷却下来。¢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
所有人都在等。等着看最厉害的驭妖师和最厉害的妖,最终能不能打起来?
可怎么看,百里巫黄和宸渊也不像要打架的样子。
他们俩人并肩坐着,谈笑风声,把酒言欢。宸渊甚至把手搭在了百里巫黄的肩上,虽然宸渊看起来才二十来岁,百里巫黄却已花甲,可真要按年岁算,百里巫黄的老祖宗都不及宸渊长寿,所以也算不得冒犯。
宸渊附在百里巫黄耳边,不说了什么,百里巫黄笑着点头,满面红光站了起来,“诸位,不早了,酒也喝光了,都散了吧,宸渊大人和南宫少主今日大喜,可别耽误小俩口入洞房,哈哈哈……”
众人跟着笑起来,满屋都是笑声。眼见百里巫黄提脚往外走,众人也坐不住了,虽遗憾,却不能不走。
南宫松和钱馨站在门口送客,端着一张笑脸,说着感谢的话,把人一拔拔送走。
没多一会儿,人走了个精光,剩下满桌残羹冷炙,只有一个人还坐着没动。¢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南宫松看着他,叹了口气,对钱馨道,“去宽慰阿啇几句,他把阿离看得太重,总觉得阿离嫁给宸渊是害了她。”
钱馨笑了一下,“无事,习惯了就好了。”
宸渊诸事不理,拖着南宫离进了屋,衣袖一挥,灵力将屋子严严实实罩住,他可不想洞房的时候再来个节外生枝。
南宫离有些紧张,进了屋便假装忙碌,把盛点心果子的小碟子摆摆整齐,又执起壶斟酒,把两个小金盏斟满,一回头,见宸渊定定的看着自己。
她就这样撞进了男人的眼眸里,那盛着星光的眼,如今沉得像一口古潭,深不见底,将她毫无防备的吸了进去。
她想,怎么有这样好看的人呐。周身沐浴在正红的光影中,白晰的面庞,如画的眉眼,曾经的戾气散得无影无踪,是个周正的如玉公子呀。
她看着他慢慢靠近,看见了他眼中的自己,面若桃花,眼含秋水,顾盼生辉。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喃喃道,“离儿,你真美。”
她微微垂脸,搁在他手心里,他亦俯身,低下头来,面颊相贴,一个火热,一个微凉。
南宫离听到他低哑的嗓音,“离儿,我要……”
“要什么?”她轻声问。!s¨a!n¨y¢e\w\u-./o/r·g-
“自然是你。”
她心如小鹿乱撞,一时说不出话来。腰间一松,竟是他扯开了束带,厚重的喜袍往两旁分开,顺着手臂滑落,他轻轻接住,顺手一抛,那袍子便到了木架子上头。
南宫离抵着他的胸口,“等等,还没喝交杯酒。”
宸渊望向桌子,那小小杯盏盛满了酒,被喜烛映出了淡淡的金红色。
他笑了下,拉着她走过去,端起杯,两人手臂交缠,将酒饮尽。
南宫离身子一轻,被宸渊拦腰抱起,她惊慌失措,“杯,杯还没放下……”
“不管了,”宸渊笑着一个旋身,南宫离手中的小金盏便不知飞向了何处,他抱着她,倒在床榻上。
南宫离惊呼出声,“是什么呀?”
撑起身子一看,大红的喜被之下,竟撒满了大枣桂圆花生。
她忍不住笑,慈姑还真是哪一样都没落下。
宸渊拾起一颗桂圆,剥了壳送进南宫离嘴里,她还没来得及品尝,他却凑了上来,晶莹的果子在唇舌之间翻转抢夺……
少顷,宸渊放开她,撑着床,微微后仰着,他的衣袍不知何时已散开,露出一块结实的胸膛,他呼吸不稳,喉头滚动,眼里似生了火,那火苗熊熊燃烧着,朝她卷来。
他说,“你终于是我的了。”
南宫离,“你也是我的。”
他摊开她的掌心,轻轻一抚,那条血线鲜艳夺目。
他说,“初见,我便是你的。”又说,“可惜那时我不知,错过了太多好时光。”
南宫离却想起被他欺负的旧事,道,“现下无人,倒是可以算一算当初的旧账……”
宸渊,“现下要洞房。”
“要算账。”
“离儿,听话。”他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脖子,轻轻一推,便压了下去。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南宫离起初还反抗,渐渐就软成了一滩水。
一室春意,花好月圆。
摆酒的堂屋里,南宫啇还在枯坐。就在斜对面的屋子里,那对新人进去已有小半个时辰了。他脑子里跟翻浆似的,控制不住的闪现男女纠缠的画面。他用心呵护着长大的阿离,那个天真纯净的姑娘,此刻被一只妖粗暴压在身下……
他的眼里漫起猩红,怒愤和悲伤绞出巨大的涡窝,他想疯!想见血!想杀人!
南宫松早走了,钱馨劝了几句,发现对牛弹琴,也走了。
墨舞搀扶着她,有些不放心南宫啇,回头看一眼,纳闷道,“樱元不知跑哪去了,要用她的时候,偏偏又不在。”
钱馨道,“不在也好,省得生事。”
“可是主人……”
“让他坐着吧,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心死了,也就好了。”
墨舞欲言又止。
钱馨笑道,“你家主人心里装着谁,你不会今日才知道吧?”
墨舞抿着嘴,没有吭声。要说一点苗头没看出来,倒也没有,但她没想到向来冷静自持的主人,竟因南宫离成亲而失态到这种地步!
她轻声叹道,“幸亏宗主没多想……”
钱馨哼了声,“你以为南宫宗主不知道?不过是粉饰太平,装不知道罢了,不然这关系要如何相处?”
墨舞问,“夫人是何时知道的?”
钱馨,“还未嫁进来,便看出了苗头。”
“夫人既知道,为何还要嫁?”
“我爱慕大公子,非他不嫁,他心里有阿离,可他是单相思,又是堂兄妹,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相信日子久了,他总能看到我的好。”钱馨惆怅的吁了一口气,“只是这条路走下来,比我想像的要难呐。”
男女之事,墨舞理解不来,但她佩服钱馨知难而进的勇气,换做她,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