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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mary迷叠香(三)

听他说完,颜休直直地盯着他几秒,出乎时劼意料的是,颜休居然噗嗤一声笑了。

她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这种态度让时劼暗自拱起一股火,微蹙起眉头。

笑过之后,颜休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即使是一手栽培出她的时劼都感觉有些畏惧,“老师,您似乎产生了一些错觉。”

“不过在你这里待了几日,就认为已经能够控制我?”颜休挑起一缕他的头发,像在欣赏,也像在把玩,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滑顺难捉得逃离指尖。

她收回手,语气严肃面上又带着讥讽的三分笑意,“说您权力大,并不代表您真的可以踏在我头上肆意妄为,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见颜休较真起来,就知道她生气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碰到洛弗因的事情,这个原本“听话”的“好孩子”就会露出藏好的锋利锐爪,再靠近就会毫不留情抓得血肉模糊。

所以他才反对颜休娶洛弗因,明明有更好的人选,更稳重明理的,更懂事温顺的,而不是每次遇到洛弗因那个楞头青,颜休就也跟着意气用事起来。

不过这些时劼都没有说出口,颜休说的也是事实,在她私人的事上,时劼的确是逾越了。

“是,陛下。”时劼垂下眼,叠手行了个标准的臣子对君主的礼。“臣不敢忘。”

“嗯。”颜休见他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即使被她说到这个地步都没有太大反应,能屈能伸得无趣过头,突然好奇到底怎样才能打破他这张固若金汤的假面。

她托起腮,眯着眼看他,“说来,认识老师这么多年,您好像从来没有生气过。”

不同于洛弗因的喜怒于色,时劼永远是一幅优雅丶凡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时劼听她这种语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颜休坐起身子突然靠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颜休在两人鼻尖还有一拳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下,她弯起唇笑了下,擡手抵住时劼的肩膀把他推到了水池中。

冰冷的池水灌入衣物和口鼻,时劼的长发和衣袍宛如水中盛放的墨莲,他毫无防备猛吐出几个气泡,挣扎着从水中站起来的时候,水珠顺着脸颊滚落,他把湿发拢到脑后,露出一张秾艳带有森森鬼气的脸,面色更加苍白,眼神像是在骂人,擡手掩嘴咳嗽了几下,饱满的嘴唇鲜红泛着水光,止不住地颤抖。

“你!……咳咳!咳!”他所有的话都被呛的水憋了回去,时劼眉毛立起,这的确是颜休第一次见他反应如此之大。

颜休蹲下,与他的视线相持平,面上带着礼仪满分恰到好处的笑容,“老师,这样看您倒是多了不少的人情味。”

“这回儿有没有觉得你的衣服很碍事?”颜休从小就想吐槽,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时劼奢华的长袍此时吸满了水,宛如沈重的金属盔甲,贴在身上十分冰冷难受,感觉就像是拉着他往下坠。

他愤怒地攥起手,咬住自己的下唇留下一排牙印,“你可真是有长进。”

颜休本身性格其实是带着些王室贵族的乖张恶劣的,只不过这些年为了扮演好女王这个角色掩饰了起来,这回死里逃生做事反而不会像以前瞻前顾后,她也向他刚刚一样,恭敬地回了个礼,“老师教导得好。”

“主人!”听到落水声响的少年跑了过来,见时劼立在水池中央手足无措地想要去帮忙,对着罪魁祸首颜休大喊,“你在这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颜休耸了下肩,弯下身对时劼伸出手,弯着眉眼,“老师,日落水凉,待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时劼侧脸瞪了她一眼,擡手打开她的手,不需要她在那里不怀好心的假慈悲。

她也不恼怒,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对少年说,“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帮。”

说完,颜休迈开腿离开这里,在与少年擦肩而过的时候到底还是心软,“备点热姜糖水,一会儿让他喝下去。”

她在反抗时劼的时候想起,小时候她因为和洛弗因偷跑出去玩,时劼就会罚她不许吃晚饭,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会看管得更加严格。

姑姑将她托付给时劼照顾,登基前占星馆她待得时间比别宫都长,小孩淘气,所以她对这里熟悉到连年份最长的侍卫都比不过的程度。

洛弗因在到处找她,得知这个消息颜休心中一动,恢覆记忆之后,她也渴望第一时间见到他。

颜休停下脚步,没有转过头,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敌我不明的阶段,留在时劼这里确实是最明智的选择,“我出去一趟。”

“不过您放心,办完事还会回来的。”

时劼找到颜休之后,关于洛弗因的绯闻自然也就没有再放出来,在王室公关的作用下,事情被压下去基本告一段落。

今夜是元老院主席,辛白林公爵八十岁生日寿宴,作为这个国家王族以外几乎是最尊贵的人,宴会开在他自家的宅邸,到访的宾客都是政界和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洛弗因也在受邀者之中。

颜休失踪后,议会的权利越来越大,王室和元老院都日渐失去话语权,辛白林邀请洛弗因,也有想私下聊聊这件事的想法。

洛弗因本来不想参加,这种宴会alpha浓度过高,空气中各种信息素和香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光呼吸都让他感到恶心不适。

可是他现在是王室最高权利代理人,只能硬着头皮出来社交,最重要的是辛白林在元老院是主执政官,他不能不给他面子。

晚宴上的仆人们都带着黑色的面具,加上宴会上请的歌伶和舞伶表演的内容都带着些挑逗和隐晦的桃色,这是旧alpha贵族的喜好,带着对于自己性别地位的自豪和傲慢。

酒精和香氛使人们开始头脑不那么清醒,一些alpha揽着自己伴侣,行为和言语都愈发放肆。

洛弗因穿着紫灰色天鹅绒礼服,银色的长发由同色系缎带系在脑后,里面是珍珠色的丝绸衬衫,整个人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画家手下的绝美油画,即使在如此奢华的环境中,依旧最吸引他人的目光。

他冷眼看着这种奢靡背后的腐烂,蹙起眉,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可是作为独自出现在这里的omega,加上之前他偷藏情人的传言,让一些人认为他也没那么高不可攀,一个喝大了的alpha贵族不要命的拿起一杯香槟,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非要敬酒。

“殿—下——”他带着纨絝子弟的轻浮,腿脚浮软,嘴里拉着长调,脸上是醉酒的红晕,色眯眯地看着洛弗因。

“来,让我们干丶干杯。”alpha一手举起酒杯,一手要拉扯洛弗因,洛弗因不能在这里动用武器,后退了一步,面上如同罩着冰霜,眼神里是刀子一般的警告。

“滚。”

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说的第一个字,虽然声音不大,但很有震慑力,被骂的alpha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可是洛弗因毕竟是一个omega,就算地位高也是因为他嫁给了一个alpha。

被一个omega吓到,搭讪的alpha相识的夥伴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这让那个人十分恼怒感到羞辱,alpha大多容易冲动大于理智,加上旧贵族自认为地位高贵目中无人,他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撂,弯起袖子不顾在场的其他人,释放出信息素就要跟洛弗因理论。

就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一个侍从冒失失地没有端好托盘,把几杯香槟都打翻在地,溅了洛弗因和旁边的人一裤腿。

“对不起对不起!”侍从赶紧弯腰道歉,头低低地不敢擡起来,她似乎很慌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惹事的alpha因为酒杯碎裂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不少,不管这么说洛弗因都是目前国家权力最高的人,再加上他家掌握着军权,真要惹到不知道下场会有多凄惨。

这个小插曲打散了刚刚宴会旖旎的氛围,也给了他一个台阶,alpha不耐烦摆摆手,“算了算了,赶快滚。”

“是是是!”侍从赶紧道谢,她看向洛弗因的时候,惊呼了一下,“对不起,殿下的衣服!”

只见洛弗因的礼服腰部被酒水打湿洇出一片深紫色的印记,她拿手绢想去擦拭却被洛弗因躲开,“我丶这怎么办才好?”

远处负责大厅事务的总管发现这边的异样便朝这个惹祸的侍从走来,总管过来先是冲洛弗因道了个歉,然后把侍从拉走到阳台一顿臭训。

洛弗因有些烦躁,他没有操心那个侍从,决定去休息室处理下酒渍,好在颜色浅加上衣服不太吸水,他的随行侍卫在处理之后看不太出来。

他总觉得那个侍从哪里说不出有些奇怪,尤其是声音……殿下那两个字,虽然她尝试改变了发音,但洛弗因还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就是颜休。

然后洛弗因一下子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洛弗因顾不得外套,仅穿着单薄的衬衫就往刚刚的总管训斥侍从的地方找去,就在他快要踏进宴会厅的时候,被人猛拉住手臂拽入走廊旁一个不起眼的拐角阳台。

他下意识地反击来人,对方穿着仆从的白衬衫黑西裤黑马甲,戴上眼罩之后混在人群中完全认不出来,洛弗因掐住她的脖子,把人压制按在墙上。

“嘶。”颜休后背受到撞击,痛得倒抽了口冷气,笑着抱怨,“下手可真狠。”

听到她的声音,洛弗因一下子楞在原地,见好像弄疼了她赶紧放开,然后下意识抓住肩膀担心地查看询问,“没伤到吧,我看看。”

颜休拦住他,“嗯,没事。”

她的语气和失忆时相比更淡定和稳重,是上位者那种凡事皆在掌握之中的自信,以及夹杂着对他的宠溺和安抚。

洛弗因的手僵住,他潜意识认知到眼前的颜休已经恢覆了记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些畏惧,犹豫了半天,扯开了系在她脑后的蝴蝶结,脸上黑色的面罩啪嗒落在地上,露出那双在夜里也如同明灯一般燃烧耀眼的暗金色双瞳,如海藻一般的长卷发散落披散在肩,明明这张脸前几天刚刚见过,此时不过变了表情就宛如另一个人。

“你……”洛弗因对这样的她有一瞬感到陌生,随之而来的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和依恋,他感觉喉间有些哽咽,眼眶也红了。

颜休拿手抚上他的脸,拇指摩挲他殷红的眼尾,“嗯,我回来了。”

他委委屈屈地拿脸去摩挲她的手心,屋内宴会灯火辉煌丶衣香鬓影,两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表达着思念。

“……回来个屁。”洛弗因突然想到她不告而别的事,按耐住心中澎湃的喜悦和情感,和她算账,“谁知道你现在又在哪个野男人那里。”

听他这么说,颜休扶着他的肩忍不住低头笑了几声,还是这样如同炮仗一样的人她更熟悉。

“嗯,不过野花不比家花香。”颜休眨了下眼开玩笑,“不过几天就腻了。”

洛弗因翻了个白眼,他对颜休还是有一定信任的,知道她在逗自己,虽然生气还是忍住了想捶她的心。

颜休单手揽过他的腰,另一只轻松拉扯开他衬衫领口的蝴蝶结和扣子,然后手上擡按住他阻拦她行动的右手,靠在墙角,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缩短。

她先用鼻尖,蜻蜓点水般掠过洛弗因的下巴,然后像只小动物一样,去嗅他颈间的气味。

“你干什么?”洛弗因被她突然的凑近弄得有些羞赫,“我还……我还没原谅你呢……”

颜休用鼻尖去摩挲他的喉结,惹得他一阵战栗,说话声音越来越底气不足微弱。

“是吗?”她笑问,“殿下?”

她在提醒他这些天让她当女仆的事情,洛弗因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颜休咬住了他的喉结,不痛,但是痒意直达心底,让他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嗯!”他攥紧她的胳膊,低着头猛地扬起,脸上连带耳根一片羞涩的红,眼底泛起水光,嘴微张以求来获取氧气。

可是颜休没有放过他,而是侧头在旁边白净的地方嘬出一片小巧暧昧的殷红,之后还满意地轻啄了一下。

洛弗因被她弄得腰都软了,若不是她扶着怕不是要跌坐在地上,丝毫没有刚刚凶狠得模样。

他就算再用眼瞪人现在在颜休眼里也只有娇羞,她没有用alpha标记的手段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厚脸皮……”洛弗因坐在栏杆上修整,见自己瞪她她还是笑盈盈得,嘴上不饶人,心里倒是甜蜜。

颜休从兜里掏出抑制环,弯腰扣在了他的脖子上,抑制环除了她谁也解不开,然后她又熟练系好领口的蝴蝶结,让他和刚才看起来没有变化。

她听见有人似乎察觉到这边,迅速吻了下他的侧脸,在洛弗因的耳边轻语,“这个印记消去之前,我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乖,再等等。”

还没等洛弗因回应,她就一个翻身从栏杆上跃了下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宅邸的仆人察觉到这里有人,拿着手电过来,“是谁在那里?”

刚刚的一切好似洛弗因的一场春梦,只有束缚在颈间的抑制环和留下的触感才告诉他是真的。

洛弗因按住自己的脖子,从黑暗中走出来,“是我。”

他面上已经恢覆到以往的高贵自持,放下手臂,接过迎面走来的侍卫手中的外套,搭在肩上,一举一动中都带着贵族的从容不迫,“来透透风而已,没有什么事就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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