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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江见月拒绝睡觉,坚持向陆逾明要手机。

时间已经很晚了,陆逾明直接让医生给她开了安眠药。

吃过药之后,江见月满心焦灼极不情愿地昏睡过去,半梦半醒之间试图让意识回到过去,却怎么也填不满那些空白的记忆。

那个安静的小男孩,她的小影子。

在这么多年之后,他终于像一场无声的烟花在她生命中爆裂开,变成炫目的,遥远的,即将消失的火光。

她怎么能那样冤枉他啊。他会怎么想。

他曾经,是不是也生过她的气,就像这次一样。

她知道馀生中不会再有第二场如此震撼的烟火,可是她已经找不到他了。

江见月最终挂着眼泪陷入沈睡,连梦也是空的。

第二天醒来,床头柜上一抹亮眼的黄色唤醒模糊的视线,伴着花朵的幽香。

江见月从床上翻起来,拿起床头柜上那一束黄玫瑰。花是极新鲜的,带着水珠和墨绿的叶子,用一根麻绳绑成一束,看上去有些微的凌乱,但也正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捧着花轻轻地嗅了嗅,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飞快地整理了一下乱在鬓边的头发,不自控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下一秒门被推开,出现的是陆逾明的脸。

“陆逾明,你给我送花?”江见月的脸瞬间垮下来,甩手把那束黄玫瑰砸到他身上,“恶不恶心你!”

陆逾明端在手里的咖啡被花砸得洒出来一点。他放下咖啡杯,抽出手帕按了按袖口,这才弯腰将花捡起来扔回给江见月。

“想得倒美,我给你送。”

江见月一怔,想起来好像真的没见过陆逾明给哪个女生送哪怕一朵花。

“是他来过?”她立刻把那束花捧回怀里,心疼地理顺刚才被自己扔乱的叶子。

“嗯。”陆逾明呷了一口咖啡。

“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江见月抓着他问。

“你睡着了。”陆逾明淡淡地说。

“那什么时候走的啊?”江见月连忙追问。

“我睡得比你还香,哪儿知道。”陆逾明推了下眼镜。

江见月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又问他要来手机。

电话拨出时她心里咚咚跳,然而还像昨晚一样,您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她扔下手机可怜兮兮地抱住那些黄玫瑰,眼泪又出来了。

还以为,送花就是和好呢。

“完了,他还在生我的气。”她丧气地咕哝着。

“生气?”结果陆逾明听了嗤一下笑出声,“大男人生什么气,都跟你似的?”

“那他怎么不接电话呀?”江见月十分委屈地把手机举起来。

“昨晚是因为他的手机被水泡了,现在么……”陆逾明抽回手机,很不在意地翻看了一眼信息,“现在应该是他那儿信号不好的原因吧。”

“你给我说清楚点!”江见月爬起来一把揪住陆逾明衣领。

最后她终于问出来,原来陆在川竟然是被陆逾明派去四川边境一处极其偏远的山区出差了。

他们公司收购了那边的一整片山用来修建会员制度假山庄,陆在川要代表公司去签最后一批协议。那里原本有一座小镇和一些村庄,现已废弃,他还要赶着过年前安排拆除工作,总之时间紧任务重。

“你明知道他都受伤了,还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江见月不满地抓起枕头来殴打陆逾明。

“小伤而已。”陆逾明面无表情地躲开,依旧平稳地端着自己的咖啡杯。他心想陆在川可是自己上赶着回陆家来的,回来了自然得干活。别看他陆家一大家子人,实际上家门不幸,靠谱的一只手都数不够,这些年他陆逾明一个人顶着,可给累坏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个比他还能干的,谁也别指望他能心慈手软。

“陆逾明,你怎么当哥哥的啊,都不知道心疼弟弟!”江见月看他一脸冷漠,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陆逾明这时候擡手一推眼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啊,我这当哥的总不能太偏心。妹妹啊,这回总该你陪人家受点罪去了。”

“啊?”江见月一楞,“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是。”陆逾明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把纸杯捏扁扔进垃圾桶,“悄悄告诉你,他那山里空气好,风景也好,比这儿更适合谈恋爱哦。”

说完,他给江见月扔下一张上面有一行手写地址的便签条,然后悠悠地走了。

于是当天夜里,在江见月飞机转大巴,大巴转中巴,中巴转小巴,小巴转面包车然后转摩的最后在摩的大爷的陪同下,打着手电徒步爬了一截山路才终于找到纸条上写的那个地址所在处的时候,她心里对陆在川的愧疚感就几乎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坐落在山谷里的古老小镇叫做月溪,离镇中心不远的山上有整个片区唯一一所学校,叫月溪中小,中学和小学的简称。明天,这所学校以及整座小镇都将被爆破拆除,给即将开始修建的度假山庄腾位置。

陆在川紧锣密鼓地安排完拆除工作后天已经很黑了。月溪距离最近的县城有百多公里,山路又难走,所以只能就地先住一晚。

住的地方是月溪中小的员工宿舍。说是员工宿舍,实际就是两间连排的简陋平房。陪同陆在川的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兼唯一教职员工,一个年近六十十分健谈的大叔,姓丁。

山里的冬夜气温零下好几度,两个人并排顺着长有青苔的山路回来。

“老板,你慢慢点哈,这个路滑球得很。”丁校长拎着探照灯走得气喘吁吁,每隔两步就要操着方言味浓重的普通话来叮嘱身旁的陆在川一遍。

“没事,大叔。”陆在川虽然身上带着伤,右手用固定带吊在胸前,但是呼吸平稳步伐稳健,甚至还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扶了丁校长一把。

“噢哟,你个小夥子可以哦,长得牛高马大,比你妈电影明星还帅,又吃得苦。”丁校长扭脸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结婚没得喃?”

“还没。”陆在川淡淡摇头道。

“嗨呀,你们城头女娃儿是瓜的嗦?我要是个女娃儿的话,吗弄死都要嫁给你!”丁校长拍大腿感叹道。

陆在川:“大叔,‘瓜’是什么意思?”

“瓜就是笨,笨就是瓜。”丁校长简短解释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想起什么似的拉住陆在川的胳膊,“哎,我有个侄女还没结婚的嘛!她……”

说话间,两个人回到了学校的员工宿舍。

把院子里的老铁门嘎一声推开,一晃眼竟然看到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蜷缩在宿舍门口,嘴里还发出嘤嘤的呜咽声。

“我日妈,撞鬼咯!”丁校长被吓得声音陡然一尖。

但下一秒,他又马上转过头来安慰陆在川:“老丶老板你莫怕,我们这深-深山老林嘞,闹鬼也是……是很正常嘞事情。不怕不怕,我两个大-大男人一靠近,就把她吓起跑了!”

丁校长边说,边哆哆嗦嗦地拉着陆在川往屋子的方向走,很明显地每靠近一步脚就软了一分,两三步之后整个人都在打晃晃。

而就在这种时候,他还不忘了结结巴巴地继续向陆在川疯狂安利自己那个没结婚的侄女:“我跟你说,那个女娃儿啥子都好,就是有点瘦才一百三十多斤……”

陆在川没有说话,默默看着宿舍门口那只“女鬼”。

在看清她的样子时,他一把搀住身边晃晃悠悠丁校长,大步走过去。

而此时的“女鬼”显然也已经认出他来,忽然就跳起来一头扑进他怀里,一边用两个拳头咚咚砸他胸口。

“陆在川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要自己在这个地方过夜了呜呜……”江见月大声哭喊。

然而旁边的丁校长见这情况还以为是女鬼索命,脸都吓绿了,整个人软踏踏地挂在陆在川身上,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这时候,陆在川终于看向他,微笑回应他先前的话:“大叔,你再说要给我介绍其他女孩子,我家的笨小鬼可要生气了。”

“你说谁笨?”江见月抹一把眼泪,气呼呼地从他怀里擡起头来。

陆在川什么也不再说,将半披着的大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然后从胸前固定带里抽出带伤的手臂,一把将她抱起。

“啊呀呀呀,这可不兴抱啊小夥子!”旁边惊吓过度的丁校长看到这一幕大叫一声,撑着虚弱的身体拼命拉住陆在川,“你看她这么漂亮,肯-肯定是鬼!不要遭她蛊惑,鬼气伤身啊!”

“大叔,我是人!”江见月这时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鬼,趴在陆在川肩上委屈地说。

“是鬼也没关系。”陆在川在她耳畔很轻地一笑。

“多少年前就被你吃了魂了。”

校职工宿舍里陈设简陋又老旧,一个积灰的白炽灯泡吊在天花板上,因为电压不稳而忽闪忽闪。单层铝合金的窗户被山风吹得哐啷哐啷响。

江见月的情绪本来都平稳了,结果被丁校长一句“你是人那你怎么上山来的”整得忍不住又哭了一场。

鬼知道她是怎么上来的,这辈子都没走过那么难的路,也没待过这么黑和这么冷的地方。刚才陆在川两人没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蹲在黑灯瞎火的门口看什么都像鬼,然后自己还被当成鬼。

现在哭累了,她就坐在房间里那张又窄又硬的木板床上,撑着红肿的眼皮看陆在川用一口小电热锅煮泡面。

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不止一次她在饥肠辘辘的时候,都是被他喂饱。男人一双修长冷感的手为她沾染烟火气,而她明明刁钻的胃口经过了这双手,也变得可以轻易被满足。

屋里唯一一把凳子用来放锅了,陆在川单膝跪在地上。

随着蒸汽从咕嘟咕嘟的面汤里升起来,男人的神情让人越来越看不分明。

“我都大老远来找你了,你还在生气么?”江见月闷闷地问他。她也不想道德绑架,但这一路确实太辛苦了。她穿了一双皮鞋,爬完那个山路现在鞋里面两只脚全是破的。要知道平时,她可是坐经济舱都会难受得想哭的人。

陆在川没回话,只是把煮好的面往她面前推了推,筷子架在锅上,平淡地说了声“趁热吃”。

“陆在川,你什么态度。”江见月的委屈劲一下又上来了,“你再生我的气,我就要开始生你的气了。”

被女孩柔软冰凉的小手揪着领口,陆在川垂眼笑了笑。

江见月是谁,他又是谁。

这么多年,哪儿来的本钱跟她生气,天大的脾气也早没了。

只剩心疼。

“我跟陆逾明说了,不让你来。你怎么不听话?”他解开江见月的鞋带轻轻替她把皮鞋脱下来,又更轻地脱下她被脚磨破皮流的血黏住的袜子。

江见月疼得嘶一声,同时忍着疼挑起一筷子泡面,顾不上烫地放进嘴里。

“什么呀,我凭什么听陆逾明的话?”边吃她一边含糊说,“而且他让我来了,还给我地址呢。”

“他是怎么当哥哥的,不知道疼妹妹。”陆在川冷道。

“但是我觉得……他这次挺对的。”江见月吃面的动作顿了一顿,目光闪烁。

这是她第一次跋山涉水地来找一个想见的人。

以往她都是患得患失和被动接受的那一个。忧患失去自己,接受对方的爱意丶关心和挂念。但是今天晚上,在她历经千辛万苦爬上山来见到陆在川的一瞬间,突然想到如果早一点变勇敢,他们的故事大概就会是不一样的发展。

也许她当初主动那么一点点,就不会错过那个将她视若珍宝的小男孩。

“从今天开始,想你的时候我就要见到你。”她又挑起一筷子面条,突然找回来一点小时候的公主式的霸道。

“你在,我就哪儿也不去了。”陆在川仍垂着眼,面容平静。房间里没有拖鞋,他把大衣叠两下铺在地上给江见月垫脚。

江见月注意到他一条胳膊上还绑着护具,放下筷子小心地摸了摸,问他疼不疼呀。她清楚记得之前逃出火场时他的肩膀和手臂都受伤了,血染红了一小块泳池。

“疼。”陆在川没有避讳,擡眼看了她。

江见月的心重新揪起来。她很清楚在两人之间,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逞强好胜的那一个。他会在她面前红眼睛,会没有顾忌地向她展现脆弱面,就像在雨夜里脱去衣衫对她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像一只小狗对喜欢的人翻起肚皮。

一开始她以为,这种示弱只是这个男人拿捏她的手段而已,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有深深藏起的委屈。

那个为她赴汤蹈火又从没被她注意到的小男孩,有一部分还仍然住在他心里。她曾经给过他的失落和孤独,如今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他就要加倍从她身上讨回来。

在正确版本的故事里,她才是应该补偿对方的那个人。

“抱抱。”她推开面前充当饭桌的小凳子,向他张开手臂。

陆在川单手环腰一用力就将她抱起,然后坐下来靠住床头,再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江见月顺势蜷起双腿整个人缩进男人怀里,头枕着他肩膀,手掌感受到他的心跳。这一次是她主动将这颗心握在手里。

两人很默契地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依偎在一起,听着窗外山风呼啸,看着房内橘色的灯光像不规律的呼吸一样闪烁。

“阿川,”良久,江见月擡头发出细小的声音,“我错了。你之前说我是对的,我不应该在能力不够丶不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试图去帮助别的人。都怪我,还害你也受伤了。没有你,我根本就救不了那只小狗,可能也救不了哥哥……”

“嘘,别这么说。”陆在川低头轻吻她的嘴,以此打断她的话。

“你很善良,也很勇敢。是我胆小。无论如何,不该对你发脾气。”他的嗓音一如既往,与夜色一样低沈温柔。

江见月听到最后一句,立即很认同地点了点头,眼神警告他:“嗯,那你记着,下回不许那么凶了!”

陆在川在她严格的目光下淡淡一笑:“小公主就是这么道歉的?”

“不行吗?”江见月眼睛一瞪。他都说是小公主了,就只能讲道理到这个份上。

“最多再亲你一下咯。”说完故意有点凶地亲在他脸颊上,啵的一声。

陆在川顶着脸上一个红红的唇印看着她,由着她,又回到那个随便她做什么都可以的样子。见他这样,江见月的语气反而重新又软下来。

“不过在我们正式和好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向你道歉呢。”她双手圈住男人脖颈,直起身正正看向他的眼睛,“小时候的那件事我都弄清楚了,是你救了我。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冤枉成坏人,应该……相信你。”

四目相对间,陆在川沈默着。江见月从他深深的眼眸里看见当年那个小男孩的他,看见那个孩子眼里独有的坚定丶孤独和偏执。

也终于听见他用不加掩饰的小孩语气说:“那我原谅你。”

“嗯,还应该好好谢你。”她重新把头埋在男人胸口,长长呼了口气,好像迟来多年的心有馀悸。

“如果那时不是你,我还不知要一个人被卖到哪儿去呢。”

“怎么会。”陆在川一手勾起她下颌,重新与她目光相接,“就算不能第一时间把你救出来,我也会和你在一起。无论你是被关起来还是被卖掉,或者最终流落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我陪你。总有一天,我带你逃出去,带你回家,哪怕等到我们都长大了。”

最初在义无反顾冲向那辆黑色越野的时候,这就是他的计划,只是后来他们很走运,逃掉了。

江见月微微一怔,忽然感觉到眼泪从脸上划过。今晚不愿再让他看自己哭了,她就跪立起来抱住他的头很用力地吻他。

在唇齿间弥漫开泪水咸涩滋味的时候,她知道从今往后她都不再孤单了。

窗外的山风歇了歇,夜变得宁静,只有那颗白炽灯泡闪得愈发急促。

阴冷的空气并没让江见月觉得冷。她面颊嫣红地脱了身上碍事的羽绒服,又咬着被吻得红肿的嘴唇伸手去解男人衬衫领扣。

然而陆在川将她一双不安分的手一把按下,又把羽绒服捡回来裹回她身上。

“忍着,现在没那条件。”平时一刻也不肯多忍的人,此刻语气最淡泊。

江见月瘪瘪嘴,蹲在床边继续吃刚才吃到一半的泡面,吃完之后拿着筷子和小锅准备到屋前的露天水槽去洗。

“山上的水冰凉,你别碰。”陆在川从她手里拿过东西,自己披上大衣出去了。

这时刚好丁校长也从隔壁开门出来,两手拎着一堆盆盆罐罐往他们房间搬,都是刚才四处搜罗出来比较好的生活用品。

“嗨呀我们这儿八百年没得你这种年轻女娃儿来住过了,蓬荜生辉,蓬荜生辉!”丁校长边进屋边吆喝。

江见月被逗笑:“大叔,你刚才还说我是女鬼呢。”

“嗨呀,还不是因为你漂亮。”丁校长老脸一红,放下东西打着哈哈走了。

江见月低头看他搬过来的东西里有脸盆毛巾和烧水壶,于是解开扎起的头发打算烧水洗个澡。

“太冷,会感冒的。”陆在川洗好了锅筷见到她在脱衣服,上前想拦着。

“我不怕冷。之前爬山的时候出汗了,不洗澡睡不着觉。而且脚也疼,想泡泡。”

江见月把他推开,一边振振有词一边挑了个大的脸盆,把一壶烧开的水倒进去用凉水调倒合适的温度,然后脱下衣服直接双脚站进盆里,拿一条毛巾打湿了用来往身上淋水。

窄小的房间里水汽氤氲开,原本就潮湿的空气更湿了一些。白炽灯光依旧忽明忽暗,照着女孩与水流融为一体的身体。

陆在川避开目光,背过身去看着窗外远处墨黑的山峦,喉结微微起伏。

然而不过一两分钟,就听见身后一串发抖的呼救声。

“啊啊啊真的好冷!不行了,阿川快来帮我……”江见月抱膝缩在脸盆里,头上顶着毛巾,身上都是泡泡。气温太低,水温降得太快了,新的热水又没那么快烧好。

陆在川转身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她包住,视线落在她湿润紧绷的锁骨处,嗓音闷在喉咙里:“小鬼,你可真是不学好。”

学着故意折磨人。

“嘻,被你发现了。”江见月仰头亲了他下颌,又一寸寸下移直到吻住男人凸起的喉结。

“以前,都是你勾引我……”

男人似要说些什么,却被她以吻封口。

窗外的风声重又响起,浓烈的窒息感却在屋内渐生。

不锈钢烧水壶发出轰轰的声音,头顶那颗急促闪烁的白炽灯泡忽然迸发了一瞬间的强光,然后熄灭了。

在忽然降临的黑暗中,两个互相追赶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江见月伏在男人肩上,咬住他耳垂。

“我让你停下来了?”

陆逾明:行,我里外不是哥。

有人喜欢陆逾明吗,其实他很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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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法定妻子》

鸦吖曾在海岛邂逅一个容貌丶气质都是上品的男人。当时在黄昏涨潮的海边,他半湿的衬衫敞着怀,透出一股子性感野气。

那晚,男人应邀走进她的小木屋,吊床伴着海浪摇摆整夜。

事后两人约好互相不问姓名,好聚好散都忘了这段际遇。

一周后鸦吖收敛心情回国,去见家里给安排的结婚对象。

豪华宴席上,被层层簇拥的男人很是面熟——只不过此时的他已一扫先前那种野性难驯的魅力,披上了斯文绅士的外衣。

“陆逾明。”男人客套而冷淡地伸出手,仿佛没见过她。

陆逾明年不过三十却早已身居名利场顶端,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丶薄情狠辣。都说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一双冰冷深邃的眼里尽是精明算计。

对鸦吖,他直言爱情是痴人是游戏,于他,婚姻只是手段而已。

契约婚姻淡如水,大魔王成日冷冰冰。最初海岛上的纵情盛夏就像梦一场,他显然早忘了。

很快鸦吖受够了,甩下离婚协议离家出走。

后来,

重获自由身的她约朋友环球旅行,正在异国街头狂欢时却意外撞进个坚硬的胸膛,擡头,看见男人一双为寻她熬红了的眼。

“我就是那个痴人。”纷乱街头,一贯矜贵冷傲的男人当着众人单膝跪地。

“说,你不该离开我。”

“说,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我。”

“说,你也爱我。”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我错。”

○丧丧的·美丽倔强少女x恋爱脑而不自知的·大魔王霸总○

#一个先婚后爱,一个先婚后疯#

#瞧不上爱情的人,到头来爱得发疯#

#高岭之花下神坛,堕深渊#

#从此有你之处,地狱也是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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