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阿羯渊侧眸看了胥厉一眼,“你的算盘打得倒是比我精明。”
胥厉凛了凛眼色,自顾自的说道,“怎么,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夜色浓重,笼罩着四方的皇宫,被这夜色围住的人有许多,而有些人明知自己身陷黑暗之中,却也甘之如饴。
“这件事情,我会向阿敕勒禀报。”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胥厉偏头问道,“若是他不同意的话,你该如何,也像对待南疆那个村子一样吗?”
阿羯渊的眸色深了又深,眸底闪过的红转瞬即逝,他笑了笑,“怎么会呢,那种蠢事,做一次就可以了,我自然会与我的好二哥好好谈的。”
胥厉抿紧了唇,随即才开了口,“行,春闱过后,我答应你的事情...”
“胥厉,不是你答应我,这是你应该做的。”阿羯渊打断了胥厉,转过身,敲了敲桌面,“我们的交易内容,你是知道的,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但我的底线只有一个。”
胥厉接话,“那我问你,如果这天下和胥瑶瑶只选一个,你会选谁?”
“废话。”
胥厉露出果不其然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肯定和我的答案是一样的。”
阿羯渊眨眨眼,疑惑道,“你对你亲妹妹也有意思?”
阿羯渊轻叹了一口气,“那就好。”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五皇子!胥厉心里哀怨道。
胥尧从白府回去的路上,还在思索这个春桃究竟会去哪里,没想到才回去就刚好撞上了人。他赶忙从轿辇上下来,叫侍从扶起倒在路上的人,他看那人有些眼熟。但是那人背对着他,等瞧见那人的正脸后,胥尧更是惊了又惊。
这不是就是春桃吗。
只是瞧着她的衣裳,胥尧方才还真的是没有认出来,毕竟在胥尧的记忆中,春桃都是欢欢喜喜的模样,一身桃红色的小袄子扎上两个双环髻,脸蛋也是又圆又白,还从来没有见过春桃这副落魄的模样。
公主府每月的月俸虽然不多,但该有的吃穿用度还是按照规制来的,特别是春桃这种贴身侍女,衣服的料子虽不如达官贵胄,但也不会是粗布麻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胥尧看了看春桃失了血色的一张脸,以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却是忍不住往一个特别坏的方向去想,他只是剥开了春桃衣领的一角,就已经看到了那斑驳的痕迹。
他面色平静在众人面前抱起春桃,将她小心安置在软塌上。
体温正常,
脉搏正常,
呼吸...有些快。
胥尧注意到春桃的脖子上隐隐有不止一条的掐痕,最新鲜覆盖在最上面,应该才过去没多久,胥尧默默狠了狠眼色,和一个小姑娘结仇,是为了什么?
胥尧想不明白,春桃一个自幼被养在府宅里的姑娘,谁会和她有深仇大恨,除非...那个人的目的不是春桃,而是,自己。
“公...公主。”春桃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她只能擡起一点点眼皮,嘴唇皲裂,随着她张口说话而破裂溢出鲜血,“口渴。”
“先别说话。”胥尧眉眼之间露出担忧的神色,“很快就到公主府了,没关系了。”胥尧抚平春桃因为难受而皱起来的额头,可是不论他怎么样,春桃的额头就是舒展不开。
胥尧盯着春桃的模样,心里暴戾的影子不断的浮现出来,要是被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一定会活活把他的皮给扒下来了,这等人,活着就是对社会资源的一种浪费。
晃晃白日之下,就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居然还存在这种事情。
“没事的...有我在。”胥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正常一点,只是春桃似乎是昏了过去...本来是想着带春桃会公主府的,可若是回去了,春桃这一身的伤痕,怎么藏,怎么盖?
他掀起轿帘,“去益禾堂!”
益禾堂的大夫还没见过这个阵仗,只瞧见一个穿着华丽不似平常人家的高挑之人抱着一个少女径直踹开了他们益禾堂的大门,面色不善但语调平稳地对他们的坐诊大夫说,“帮我看一下这个姑娘。”
胥尧没有让侍从进来,万一以后要是有些嘴碎的,把风言风语传出去,难免会让人难堪,“对了,能要一间单独的病房吗?这些病人...能麻烦到别的病房里去吗?”
“你什么人啊,我们都赶着治病,怎么就让我们走啊。”
“就是就是...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我排队,阎王爷收人也不看这啊...”
胥尧直接一踢柜门,“闭嘴!”他面色不虞地扫视着众人,眉头已经皱成一条直线了,道,“女子诊治要和你们一群男人一起吗?”
“什么人啊...好不容易排到我们了。”
胥尧摸了摸春桃的额头,现在开始有些发烫了。他摩挲了一下腰间的金牌,解下来后只示给医馆的大夫看了一眼,道,“麻烦了。”
待到这间房内里的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胥尧命人关门,医馆的大夫这才垂眸看了一眼被胥尧遮得严严实实的人,不稍思索就认出了这位就是之前给他们一些奇怪的药方的姑娘,结结巴巴道:
“这...这...这是怎么了?”
胥尧冷声道,“今天我在医馆的事情,给我把嘴封的严严实实的,要是让我在外听到任何一个有关字...你们绝不会再这都城之中有立足之地,我说到做到。”
大夫排排跪下,不敢擡头看人。
“我是让你们治病,没让你们给我磕头!”胥尧气急,连连咳了好几声,胸口也在隐隐作痛,他喘息了好几口气,才用气声道,“给我好好看。”
“是...是。”
“对丶对了,要女大夫。”
“怎么丶怎么还没好。”胥尧着急地在病房外踱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才见大夫从里面出来,“如何?”
那女医摇了摇头。
“春桃丶春桃怎么样了?”
“春桃姑娘身上多处绳伤丶刀痕丶烙印...怕是受了许多酷刑。”
“能恢覆吗?”
“这...不敢向公主保证。”
胥尧了然的点了点头,吩咐大夫好生照顾好春桃,医药费都会由公主府出。
那女医又说道,“公主...草民不知有一事该不该说。”
“直说吧。”胥尧微微叹了一口气。
“春桃姑娘的情况,不是第一例。”
胥尧静下心来,问,“怎么一回事?”
“这女子多在乎自己的清白,遇上这些事,能活着出来的,也不会多加以声张,自然...自然是没有风声出来,不过...春桃是草民接诊过最严重的一例,也不知道...春桃姑娘醒过来后,会怎么样。”
胥尧撑着门,喉头已经有了一些腥甜的味道,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将血再咽回肚子里,“总之,先让她活下去。还有,你说的话,我会派人彻查的。”
胥尧缓缓走出医馆门,外头的侍卫等了有一些时候,瞧见胥尧一人出来,心里还有一些奇怪,但想想公主可能是觉得是他们撞上人了,明明是那小妮子自己撞上来碰瓷的。
侍从替胥尧掀开轿帘,心念,原来这坊间传闻也不能全数都信,公主殿下明明是个宅心仁厚的人才是。
上了轿辇,胥尧皱眉思索着,这里头的情节究竟是什么...
一个微末的情节被胥尧想了起来,胥厉继位后剿的是萍江山上那群‘假山匪’,在书中被一句话带过,也难怪他会忘记。
都怪他只想着自己和亲之事,却忘了和亲前胥厉为了肃清朝野丶振奋胥厉在百姓之中威望做的种种事情...没想到这样却害了春桃。
剿匪丶剿匪。
行啊,既然这群山匪都是一些腐朽了的官宦子弟伪装,那么...死了也没关系吧。胥尧擡眸笑了笑,那这件事...不如送个顺水人情给一人吧。
胥尧当即就想到了一人。
白桀。
益禾堂是个bug,我上次用了,就顺着用下来了,呜呜,但我知道她是奶茶,就是脑子里,(boom)
赶火车有些累,明天会补上,先购买的话不用担心多花钱,到时候会直接出来的。
(新文求预收呀,功德无量系统,开文可能改名,但我真的取名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