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简体版
14看书 > 其他 > 穿书后主动和反派he了 > 心意(三合一)
下载
本书最新章节内容未完,更多精彩内容手机请扫描下方二维码下载app。小说更全更新更快。百万小说免费阅读。网上找不到的内涵小说这里都有哦!

心意(三合一)

胥尧此刻并未意识到,味觉的丧失只是一个开头罢了。

“诶,你瞧,怎么会有人穿的那么破破烂烂就进了城,身上还背着那么多的书,该不会他也是来赶春闱的吧。”

“就是就是,我看他说不定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还瞪老子,老子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气,你还有种,你倒是继续给我瞪啊!”

临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是争吵起来,还动起手来,似乎是闹出血来了,闹得左金吾卫街使都拔刀制止,但那人似乎还有点不肯罢休。

胥尧瞧着临江楼中的人都走了大半,大多都去凑热闹了,便揪起叶长青,道:“你也去看看。”

叶长青有些醉呼呼的,睫毛盖在眼下,眼睛几乎只能看见一个上挑的流线了,“不去不去,有什么好看的,这每天市坊里发生的事情那么多,打架的死人的,那么多,怎么看的过来。”

“金吾卫都来了。”胥尧淡淡道。

叶长青立马就激灵起来,“他们怎么会来,这帮人吃闲饭是一等一的厉害,要让他们干点活却是推三阻四的,今天的速度倒是挺快。”

“走吧,去看看吧。”胥尧眨眨眼,试图和叶长青的双目相对。

叶长青飞快地转过头去,心里默念,男男授受不亲,男女也授受不亲,主仆也授受不亲,总之胥尧休想从他身上占到便宜。

“长青,快些。”胥尧披上外衫,还有一些憔容,但能让叶长青吃点瘪多多少少也让心情稍微舒展了些。

柱山坊中大多是商贾在此开市,路上遇见的大多是商贾之子,和安平大道上的世家子弟不同,他们虽不善于文章,但精于算数,心里头盘算着比谁都清。

商贾之子不得入仕,这是大岚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祖上三代,但凡有一代经过商,这都无法通过审核。

但有些商贾之子,偏生就想为官,越是接近春闱的时候,这心里呀越是不平衡,这入都城赶考的许多子弟遇上的第一个挫折便可能是这些人的为难。

“寻常见的多了,也不见金吾卫出手。”

“我看着人穿的破破烂烂,年纪看着也不大,身子骨都还没抽长起来,真的是来赶考的嘛?”

人群当中议论纷纷,都在说那个被和贾富贵当街殴打起来的人看着平平,金吾卫凭什么出手护着他。

“啧,这人,我知道。”叶长青看了一眼,便小声在胥尧耳边道,“这人啊,等过了六月才满十六,但却是个神童,乡试的时候好像是替人考试来着,结果被抓了,但因为题答的太妙了,被那里的知府报到了上级,一层一层,你瞧,人现在就在都城了。”

“不愧是我们的叶楼主。”胥尧夸赞道。

叶长青心如晴天,有点美,“擡举了擡举了。”

“这人是不是叫甘承意。”胥尧又问了一句,“籍贯是在宁安府?”

叶长青侧过脸看着他,一双狡黠的狐狸眼中藏着几分诧异,他还什么都没说,这胥尧怎么就知道了,“你如何知道。”

胥尧拍了拍叶长青的肩,微微叹息着,“传开了。”

再细细听周围鼎沸的人声,已经将甘承意的遭遇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了,叶长青失笑道,“不过少年天才也不是没有,长大了又有多少是经得住天才这个名号的呢?”

说着,那衣衫褴褛的少年的眼神就径直甩到了他们二人所在的地方,嘴角下垂,目露狠厉的光,虽然紧抿着唇不说话,但那眼神就好像是黏在叶长青身上,末了,嗤地笑了出来。

而叶长青也感觉到了甘承意的眼神,他扒拉着胥尧的手,颤着声音,“他耳朵那么好使吗?”

“天才嘛,多半是异于常人的。”胥尧兀自说道,然后冲着甘承意的方向示意着笑了笑,未满十六的少年郎眼中蛮横的色彩褪去,霎时就换成了茫然不知所措,他局促地看着自己的衣服。

上头沾染了一点点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贾富贵的。

总之不干不净的,甘承意看看他的手,手还是干净的。

“你别想那么就算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贾富贵躲在家丁后头,大声嚷嚷着表明占理的是他,但站在金吾卫后的少年却不卑不亢地道,

“你辱我先祖为先,我只是替我先祖教训你而已,况且之后我不是且站着叫你打了吗。”甘承意缓缓道,他的声音脆生生的,还带着点少年的稚气,但他的腰板直挺挺,如同参天的松柏,虽然瘦巴巴,却不会随风动摇。

贾富贵还欲说些什么,“那你瞧我的衣裳都破了那么些洞,你要赔我!不然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去。”

甘承意拱了拱手,“这是我不对,来时登科及第,必定十倍还你。”

贾富贵一口气哽在胸口,他看这个人就是故意的,哪壶不提开哪壶,“你好大的口气,怎么就知道你能榜上有名,我怎么信的过你,我现在就要你赔我。”

甘承意站直了身,负手道,“就因为,我是甘承意,所以,这榜上必定会有我名。”

“这人好大的口气。”叶长青轻声附和道。

“你信吗?”胥尧转过头问叶长青。

叶长青斟酌片刻便说,“信,自然信。”

“我也是。”

胥尧和叶长青对上了眼,胥尧楞了楞,他倒是没想到叶长青也是那么想的,他会那么想其实很简单,因为甘承意就是书中提到过的百年一遇的神童,会在之后的春闱中力压众人,被胥厉一眼相中,他的才情品行虽然古怪,但却是实打实地是胥厉稳定大岚的一大助力。

贾富贵不信,他喋喋不休地扯着甘承意的衣服要让他赔他的罗缎衣裳,但甘承意没钱,他本就是乘着渡船摸摸爬爬才到了都城,现如今他有的银两刚好够他省吃俭用撑到春闱,若是现在给了贾富贵,别说登科及第而来,他能不能爬进考场都不知道。

眼看着贾富贵就要把甘承意的衣服给扒了,胥尧把手往叶长青眼前一摆,“借点钱。”

“没钱。”

胥尧眼睛一仄,“扣工资了。”

“最多一两。”

胥尧破开人群,护在甘承意面前,“多少,我帮他赔你。”

甘承意伶牙俐齿的一张嘴碰上胥尧就好像不会说话了那样,“不要你帮我。”

胥尧转过头垂眸看着甘承意,“不是说十倍还他嘛,都是欠钱,不如找个看着顺眼的做债主,你看我是不是顺眼多了。”

“谁...谁说我看你顺眼。”甘承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都不看胥尧了,“你莫催我就是了。”

胥尧道,“那就是看我顺眼了。”

甘承意不说话。

被冷落了贾富贵开了口,“你又是他的谁?”

“过路人而已,这一两银子够你好几身衣裳了。”胥尧把钱交到贾富贵身前的家丁手中,“这下总行了吧。”

“...行行行。”贾富贵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胥尧,心里痒痒的,但他看胥尧的打扮,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便只好将心中的歹念摁了下去。

甘承意在人群散开后,跟在胥尧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

“你跟着我做什么?”胥尧停下脚步问道。

甘承意眨眨眼,“我不想欠你。”

“你不是说了会还吗?”

“银两是银两,人情是人情。总之今日你帮我了,来日你开口,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甘承意说道。

胥尧笑了笑,“你这样,将来可能会太累。”

甘承意楞了楞,他看着胥尧,又转头看着胥尧身边的叶长青,面色不虞。

“不过既然是你自己开的口,那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别忘了。”

“不知公子姓名。”

“我们会再见到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啧啧,小公主魅力不减。”叶长青话里有话,“竟然连小朋友都不放过。”

胥尧看看叶长青左臂上的伤口,忧心忡忡地问,“你这伤口,愈合的可好,若是快了,我就帮你减减速度。”

柱山坊颇有些热闹,今日逢了开市,胥尧随便在街边的摊子上挑了挑,手里就多了一个香囊,仔细嗅了嗅,桃香之中夹杂着点茶香,他拿给叶长青闻,叶长青却皱了皱眉头,“这茶叶的味道,和绮罗春好像。”

“不是说现在绮罗春已经停产了,现在怎么可能有?”

叶长青点了点头,“可这个,真得很像,虽然藏在馥郁的甜桃香味之中,但绮罗春的味道我是从小就闻透了的,先去问问那个商贩吧。”

可等胥尧再去寻的时候,那商贩就换了一个人,见他们来,连连摇头,“我刚刚去解手,就让旁边的兄弟帮我看了一会,你要是觉得好闻,可以多买一些。”

叶长青将商贩铺陈在面上的香囊都拿起来一个个闻了闻,只有胥尧买的那个才有绮罗春的味道。

离去后,叶长青脸色就变了,“难道是家里出了内鬼?”

“也许只是碰巧。”

“不可能,这绮罗春一向是被我叶家收购的,如今竟然散落在外,于理不合,胥尧,我要去趟漠北。”

胥尧顿了顿,“这么快就决定了?”

“刻不容缓,若是出了内鬼...你与我之间的关系,”他看了看胥尧,低声道,“总之,多则一个月,我就会回来,你要万事小心,我会叫信得过的人守在公主府。”

“你不怕是个陷阱吗?”

“是也好,不是也好,这个套既然下了,我就要钻进去看一看。”叶长青道,“不然就会让他们失望了。”

城外小别院,春桃打了好几个喷嚏,桌案上的书堆得有小山一样高,不过很多都不是给她看的,大多是赵呈翻阅完之后随便就摆在了案上,也没来得及收拾。

春桃进门发觉赵呈倚在椅子上,就合了眼,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柜中找了被子给赵呈盖上,然后开始收拾桌案上多馀的东西,她几乎就快养成习惯了,可是赵呈每每看见的时候就会叫春桃停手,但春桃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赵夫子一个人独居着,生活起居都没个人照料。

看着实在是有些鳏寡可怜,不过现在有了她,春桃暗自想着,反正她也不离开都城,赵夫子也不离开,那她就可以好好照顾夫子了。

“春桃。”赵呈可能是脖子有些酸痛了,醒来后手捂着脖子,看着有些难受,“都说了你不用帮着收拾,我是教你来读书的,又不是让你来干白工的。”

春桃嘟嘴憨厚地笑道,“若不是夫子这桌子过于杂乱,春桃才懒得收拾,您看,这上头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啊。”

赵呈笑笑,由着春桃去了。

“夫子,门口好像有人在敲门。”

赵呈翻了一页书册,“也许是野猫在挠爪子。”

春桃又听了一会,“敲了好一会,我去瞧瞧吧。”

赵呈拍下书册,严词厉色,“别去。”

又过了半晌,那敲门声停了,但赵呈却反而显得有些焦躁了,他站起身来,缓慢地踱步出了院子,廊下修竹十百,随风瑟瑟作响,赵呈终究放心不下。

“我去看看。”

春桃嗯了一声,便也没在意,赵先生嘛,总是心软的。

赵呈推开门,门外空无一人,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是有些失落的,他在想些什么啊,怎么会期待着那小子回来呢。

走之前把自己的东西都烧了,摆明了是不想再见了。

赵呈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和他所猜想的一样,被他逮住了一只野猫,连个人影都没有。

“赵先生。”赵呈正想着离开,却听见了别扭的大岚话。

赵呈扭过头,是个有些熟悉的人,“那西?你是那西?”

那西抱着短刀,点头,赵呈看不出那西是什么神情,反正他认识那么久了,也没见到那西有别的表情,“既然你来了,那他应该也来了。”

“嗯。”那西沈默点头,“这是主人让我交给先生的。”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那西道说,“主人说,大事未成,不敢见先生。”

赵呈心里回了一趟这个话,嘴角却是露出些苦涩的笑意,他微微颔首,只说自己知道了,“那你家主人,现在可好?”

那西沈默的点头,然后犹豫着开口,“主人,心情不好。”

那西擡起脸,表情有些为难,“前日去了趟皇宫,回来之后主人便有些郁郁寡欢。”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那西:“并不清楚。”

赵呈扶额叹息,“你家主人也是肉做的,并非全然无心。”赵呈说道,接过那西手中的食盒,掀开上头的点漆盖子,入目的却是莲子糕,赵呈心中有些疑惑,他给自己送这个是什么意思?

“主人自己做的,想叫先生尝尝。”

“那西,看来他心情是真的不好。”赵呈喃喃的说道,他认识的五皇子,五谷不分,有时候甚至夹生的东西都能吃得下去,居然还会自己下厨了,这东西,真得能吃吗?

“替我谢谢他。”

那西点了点头,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赵呈立在原处,看着那西逐渐远去,一时间感慨万分,五殿下应该就在不远处吧。

他几乎是看着乐筝鸢从刚到他肩膀的少年长成身形挺拔的男人,赵呈觉得自己将乐筝鸢培养成人了,但他又觉得乐筝鸢始终不像个人。

赵呈望着远处,树影婆娑,希望有一天,乐筝鸢会放下心中的芥蒂,做一回真正的少年吧。

阿羯渊躲在离别院远远的地方,隔着老大的距离看了赵呈一眼,他竟然觉得有些心酸,他的夫子就在他的面前,而他却不敢见他。

他不敢用这个身份去见赵呈,也不敢再让赵呈看见他的脸,若是让赵呈看见了他脸上的伤疤,必定能猜到他之前是去做什么,哪怕他真的恶贯满盈...

可他不想让赵呈觉得他是一个恶徒。

虽然他已经是了,但或多或少,阿羯渊还是希望,赵呈不要那么想。

“主人。”那西绕了好几圈,来到了阿羯渊的身后,

“先生有说什么吗?”阿羯渊转过身,浓密的树林恰好遮挡住他的身形,他依旧带着他的黑铁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灰色的眼眸中布满了红血丝,眼下青黑青黑的,唇色还有些苍白。

“赵先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你也要好。”

“呵,是吗?”阿羯渊轻笑了一声,但莫名那西就是听到了一些苦涩的意味。那西擡眼看着他的主人,明明主人还比他小那么多,可为什么,他就好像藏着许多的故事那样。

那西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阿羯渊看出了那西的踌躇,他转过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西开口,“那西知道,那西不该多问,可主人最近的心情并不好,那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先生说让我多关心你一下。”

“那你可真是,口直心快。”

阿羯渊捏住那西的肩膀关节,那西痛地咬住了牙,但阿羯渊只是侧眸笑,“那西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那西知错。”那西连忙单膝跪下,右手按在左胸前,以示对于阿羯渊的忠诚。

“你有什么错呢,”阿羯渊松开了手,将那西从地上拉起,“还记得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茫茫的雪原上,你们一群狼孩就站在雪地上,周边就是狼群。父汗叫我从这群狼孩中,选一个当我的死士,其实你并不在父汗给我的选择之中,父汗看中的是另外一人,只是…”阿羯渊看着那西淡色的眼睛,似乎从那双眼睛当中看出了那西曾经的模样,也好像是看见了曾经无力的自己,“我看你抱着那头幼狼,既觉得你没用,又觉得你很有种。”

那西懵懂的看着阿羯渊,他并不明白阿羯渊的意思,只好说,“那西定会护主人周全。”

阿羯渊摇了摇头,“不需要。”阿羯渊勾唇淡淡笑道,“我不要你给我卖命。”

那西不理解地看着阿羯渊,不需要的话,那他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那西,你要为自己活着。”

不要像我,怎么都活不成自己。

阿羯渊抚摸过那西的短刀,“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我曾经也有一把,但是断了。”阿羯渊抽出刀,寒光逼人,折射出他的模样,他笑了笑,“我还不曾问过你,喜欢吗?”

那西双手从阿羯渊接过刀,难得脸上露出了笑意,“喜欢。”

阿羯渊楞了楞神,“那西...”

“主人...”那西垂头看着阿羯渊,等待着阿羯渊下一句话,但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阿羯渊说出来。

阿羯渊摇了摇头,“无事,走吧,莫要扰了赵先生。”

“赵夫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春桃等了许久,才等到赵呈回来,“不是说就去看一眼吗?”春桃放下书卷,她的眼睛几乎就要闭上了,先生再不来的话,她估计就要睡过了。

“哦,路上遇见了一个故人,聊了两句。”赵呈放下食盒,招呼着春桃过来,“去洗洗手。”

春桃放下笔,“赵先生,您不是白屏县人吗,都城这儿还有老相识吗,是老家那边的人过来的吗,是有什么难处吗,先生,同我说说嘛,说不定我可以帮先生呢?”

赵呈打了一个哈哈,“春桃,这才过了几日,这问句是一个接着一个。”

“是老家那边的人,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叙叙旧。”赵呈掀开了茶杯盖子,清香的茶味扑鼻而来,釉上的缠枝花纹被他磨得就要褪色了,但赵呈还是舍不得换,“哦,对了,春桃这个莲子糕味道不错,你也尝尝。”赵呈将莲子糕一一摆了出来。

春桃尝了一块,便问,“先生,这莲子糕?”

“怎么?是不合胃口吗?”

“挺好吃的,就是...”春桃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好吃到说不出话来了。”

春桃心忖,这莲子糕,怎么和公主今早给她的那块味道一模一样,样子也是如出一辙。而且,公主在看到之后便直奔临江楼里去了。

她虽然脑子转的不快,但隐约觉得,赵呈口中的这个故人,和惹公主生气的人,应该是一个人。

“先生,我今日不能多陪你了。”春桃放下莲子糕,将残渣收拾干净,特地是将那杂乱的桌案给收拾整洁,“我家小姐今早特地吩咐过,叫我早点回去。”

“哦,那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点。”

“嗯...先生。”春桃推开门,欲言又止,门外的绿竹依旧挺拔如初,“先生,春桃真的很敬重您,您就如同春桃的另一个父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春桃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

赵呈心有些沈,他看着春桃的模样,恍惚之间似乎是和他记忆中那个离去的少年模样重叠在一起,“说什么呢,搞得再也不见那样。”

春桃努努了嘴,笑道,“没有啦,只是最近会有些忙。”

“走吧走吧。”赵呈摆摆手。

离了院子,春桃却是兀自站在院门外良久,之后恋恋不舍的看向赵呈,而后便匆忙离开了这小院里头。

宋怀玉候在公主府外已经许久了,但他面上并未露出着急的神色,只是在外头扇着风,明明是温度最为适宜的天气,可宋怀玉却好像是热急了,一把折扇扇地哗啦哗啦作响。

折扇关上又打开,打开又关上。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一个回信,宋怀玉阖上折扇,别进腰间,不等了。

可不等的话,又怎么能见到胥瑶瑶,见不到胥瑶瑶的话,又怎么拉近她和自己的关系?他好不容易维系出来的深情款款,自然是要继续装下去了。

如此,宋怀玉只好等,继续等。

等到他都有些犯困了,才堪堪看见了胥尧的声音,他还有些疑惑,怎么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声音,莫非是他真的睡得过少,精神错乱了?

“宋大人?”胥尧一惊,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宋怀玉。

宋怀玉也没想到会在公主府外见到胥瑶瑶,他朝着胥瑶瑶的方向看了看,又转过头去朝着空空的公主府里看看,行,又被诓了。

宋怀玉站起身,他的腿有些麻,肚子也有些饿,他感觉有些委屈,他宋小侯爷什么时候有过这个待遇,虽然宋家官微言轻,但在胥瑶瑶这里吃气却不是一朝了。

着实...太委屈了。

但他还是只能笑盈盈地对上胥瑶瑶,以及...旁边的一张狐媚脸的男人,这个男人又是谁,宋怀玉心想,这胥瑶瑶转性可转的真够彻底的。

叶长青指了指宋怀玉又看了看胥尧,虽然他是认识宋怀玉的,但宋怀玉理应是不认识他的。他应该认识还是不认识,实在是为难他了。

胥尧清了清喉咙,沙哑着声音道,“宋大人来访是有什么事吗?这位是叶长青。”

宋怀玉颔首笑得有些僵硬,“宋怀玉。”

“听过。”

“叶长青...”宋怀玉想了想,道,“好名字,只是..你和漠北的叶家是什么关系?”

叶长青故作惊讶,“宋大人怎么会将我这等小人物联系上漠北的大家族嘛,天底下姓叶的那么多,莫非都是漠北那家嘛?”

宋怀玉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只是...”他看了看胥尧,没有继续说下去。

胥尧站在两人之间,觉得这两人演技都不错,稍微再进步一点就可以和他媲美了,他对叶长青说道,“宋大人是我的熟人,长青你便送到这儿吧,来日我再去寻你。”

叶长青点了点头,将胥尧从集市上买的香囊还给他,“拿好。”

待到叶长青走远,胥尧才问,“宋大人前来,是为何事,是有什么好消息吗?”他看了看宋怀玉的衣袍,上头沾上了灰尘,似乎是等了有一会。

宋怀玉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胥尧摸不准宋怀玉的心思,道,“进门谈吧。”

正厅上,胥尧吩咐婢子沏了两杯茶,过后,发觉春桃不在,便问,“春桃去哪里了?”

“奴婢不知,春桃似乎是出门了,但未见回来。”

这天都快黑了...春桃怎么还不回来?但胥尧只是以为是春桃贪玩,并未过分担心,毕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殿下,我替白秋秋谢谢您,也替白桀谢谢您。”宋怀玉站起来,作势就要跪下,胥尧阻拦不及,就见宋怀玉沈下了头,沈闷的声音从下头发出来。

胥尧弯腰欲扶起宋怀玉,但宋怀玉迟迟不肯起来。

“宋怀玉,你做什么!”胥尧厉声道,已然是有些气了。

宋怀玉这才开口,“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绪了。”

“你先起来再说。”胥尧皱了皱眉。

“若非公主舍命救人,又怎么会知道顾远卿包藏祸心,勾结蛮族已久...”宋怀玉缓缓起身,不轻不重的话却是将顾家摆在了明面上,“只是可怜秋秋,如今...却是哑了。”

“陛下自然是会医治好白小姐的。”

宋怀玉忧心忡忡,“御医都说,这怕是心结,臣有个不情之请。”

胥尧示意宋怀玉直说。

“只盼着公主念着旧情,不嫌弃秋秋,与她多多走动。她...一直都是只念着公主的,之前也因为殿下失踪的缘故,茶饭不思消瘦了许多。”

不用宋怀玉说,胥尧自然也会上心的。

白秋秋估计是知道原身秘密最多的一个人了,毕竟,原身连自己的真实性别都没避着她,可见一斑。只是,白秋秋多半知道了些什么,这反而是让胥尧有些顾虑了,毕竟他不是白秋秋心中的胥瑶瑶。

纵使他再像,也并非那个人啊。

“自然的。”胥尧应下。

宋怀玉出了公主府擦了擦汗,刚才那一跪,可是实打实的疼,他的断腿还没好透,此刻又是钻心的疼,他回望了一眼公主府,眸中精光闪过。

他不会忘的,胥瑶瑶曾经加诸给他的一切。

宋怀玉望着黑魆魆的天,满天星子照不亮他回去的路,前路亮堂却不见终点,渐渐,宋怀玉没入了黑暗当中。

而在黑暗之中,却现出了熟悉的人影,阿羯渊不悦地看着宋怀玉的身影,这厮又来公主府做什么。

他和胥尧铁定是不可能的了,难道胥厉没有点拨点拨这榆木脑袋吗?

叶长青:我走了。

甘承意:我来了。

都说了,谈恋爱会变笨,特别是即将失恋的人。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