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的画面,又想明日要做的活儿,林久久忍着羞耻主动在人脸上亲了一口,小声同人说道:“你轻一点,不可以太久了。”
云深确实听话,夫郎喊轻一点他就轻一点,可寂静的黑夜里哪怕一丝的响动也格外的抓耳,两人房间的动静不小心就漏到了旁人的耳洞里,这下子不得了了。
隔日,成红花的脸比锅底还黑,看着林久久的眼神都带刀,像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一般,好在今日秋收,林久久被她眼神凌迟不多一会儿,云家人便全都出门干活儿。
前几日,云家父子出去换工便是帮着姑姑家里干活儿去了,今日来家里帮忙的便是姑姑一家三口。
打谷子需要拌桶,拌桶这东西像是个大木槽,重得很,而且还不好搬动,且这东西还不是背到哪里就一天不动,有时候一天得换好几个地方,因为谁家的水田也不是刚好的聚在一处。
秋收的时候那是一刻不能耽搁,好天气不等人,这稻子得要趁着好天气收回家晒干,再分离出秕谷来,留下饱满的米粒之后,上市卖个好价钱。
云家自己就有五亩水田,他家还在地主家里佃了五亩良田,一共十亩水田若是只靠他们自家人,起码得要五六天才能收得完,而且还得全家一起出动,从早忙到晚。
秋收的时候,除了田地里的活儿累人,将收成的粮食运回家也是一件累人的事,背谷子回家的活儿自然落到了年轻力壮的云家兄弟还有作为主人的云父身上。
秋日,天高云淡,烈日当头的时候没比夏日好多少,虽说如今还不到白日里最热的时候,可干活儿的人却早已出了满头的汗。
但,身体的疲累和内心的喜悦成反比,身体越累其实心里越高兴,看着收割的稻谷慢慢填满了谷仓,他们手里忙碌的便不是辛苦活儿,而是一年的花销一年的口粮,哪有人不起劲儿啊。
农家人大多没有一日三餐的说法,基本都是吃两顿,一顿在早上巳时一顿在下午酉时,左右也不会太早太晚,毕竟一日就得两顿到肚里。
他们一大家子人忙到巳时末才回去吃早饭,吃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大伙儿都知道早饭都是随便应付的,下午饭也就丰盛了。
林久久在家里也没能闲着,不止要在灶房忙活,还要看着院子里的谷子,放着被路过的人直接背走了,也要防着鸟儿啄食,甚至还要留意云深是不是单独回来,可惜云深每次回来不是有他爹跟着就是他哥跟着,他实在是找不到机会给人喂点儿好吃的。
大家在田里忙活了一整天,直到酉时过半要吃下午饭了,大伙儿才开始往家赶,可回来的人却没有云深。
“婆婆,云深怎么还没回来啊?”
“梅家门前的田只剩下最后一块了,我让他干完了再回来,正好他今日也没打谷子,到时候让爹和大哥吃了晚饭去换他,他直接回来就成。”家里有姑姑一家在,成红花对林久久语气都好了不少。
林久久听得成红花此言,满心都在为云深委屈,他被当牛马一般使了一天,这会儿却说他没有打谷子,真是好不要脸!
“娘,我去帮帮云深吧,你们先吃。”到底不忍心云深一个人在田里忙活,林久久赶紧的往锅里铲了两铲子米饭,将之揉成了一个饭团,只和成红花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往田里去了。
林久久对云家的田地还不太熟,一路打听着到了梅家前面的水田,还有些距离就看见了在田地忙活的云深,他旁边确实是只有一小块田的谷子没割了。
“云深。”林久久一到就赶紧把手里的饭团递了过去,忙活了一天了,这会儿肚子肯定是饿了。“你先吃点儿垫垫肚子,我去割稻子,你吃完了就去打谷子,一会儿阿爹和大哥回来把剩下的谷子背回去,我们先回去吃饭。”
云深确实是饿了,也没客气,接过了夫郎手里的饭团直接坐到了一边的田埂上,看着夫郎挥动手里镰刀,他吃饭的速度更快了。
一会功夫罢了,云深将手里最后一点米饭塞嘴里,嘴巴里还嚼着东西就开始干活儿了,两人一起忙活了差不多两刻钟才忙好,云深还将拌桶里的谷子倒了袋子出来,背着回去了。
两人回去云家父子才出门了,但云远脸色有些不好看,一看就是不想干了。
云家父子走了之后,成红花也跟着出门了,林久久见人出门还以为她是去田里帮忙了,也没多管,只是等到他们洗了手进了灶房,他知道为什么成红花要跑了。
因为灶房里的锅虽然锃亮,但锅里却没有一点有油水的菜,只有一大锅南瓜。
今日的晚饭可是林久久做的,他做了什么饭菜,又足够几个人吃,他心里清楚。林久久知道饭菜是被成红花收起了,他去看云深脸色,他脸上竟然一点惊讶都没有,但其余的情绪林久久看不清楚,他这会儿也没工夫去看。
林久久被气得不行了,平日里也就算了,可今日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