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克
到嘴边的肥肉肯定不能让别人吃了。-|÷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魏军骑兵虽然厉害,但与滑台隔着一条黄河,现在是五月,黄河水充沛,魏军都是北方胡人,不识水性,也没有准备渡河的工具。所以刘道规他们是虚张声势。当然,即便魏军渡河,刘道规也不怕,手上两万人马,士气正盛,完全可以与他们堂堂正正的打一仗。这一战还有另一层意义,那便是激励洛阳守军的士气,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孤立无援。“拿出我北府军的斗志来,让胡人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万夫不当之勇!”既然魏军想窥探己方的战力,刘道规就拿出狠劲来,让他们咚咚咚——战鼓轰鸣而起。在虎贲的鼓动下,义从军重新亢奋起来,眼中只有这座城池。“杀!”喊杀声惊天动地,没等后方云车撞车推来,他们就扛着长梯顶着木盾冲了上去。城墙上箭如飞蝗,遮天蔽地,尸体很快就填平了护城河。慕容德虽然走了,但滑台是他的后路,肯定会留一手。不过箭雨再大,也浇灭不了义从军的热情。似乎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惨烈场面,在虎贲的督促下,一个个奋不顾身向上攀爬。箭雨稀落起来,但城墙上抛下一颗颗的石头。将攀爬的义从军们砸的血肉横飞。在鲜血的刺激下,他们越发凶悍的往上爬。也有几十人吓破了胆,想要逃命,被身后的虎贲一刀砍掉了头颅。“后退一步者死!”虎贲就是义从军的骨干,有他们在,义从军就能立起来。“杀——”吼声越发高亢。这时刘遵率领一千甲士推着云车和撞车上前。轰隆——瓮城门被撞的吱呀作响,守军不得不将更多的兵力调过来。但顾此失彼,云车顶在雉堞上,北府精锐鱼贯而出,跃上城头,与守军绞杀在一起。短兵相接,便是北府军的长处,燕军完全不是对手。北府老卒人高马大,平均高出燕军一个头,人人龙精虎猛,装备将领,手提短斧、锤、戟等重兵,三三两两互相配合,抡起砸下,脑浆与血肉其飞,七八个燕军抵挡不住。城头散开一蓬蓬的血雾,将雉堞和旌旗都染红了。这时瓮城也被撞开了。刘遵顶着箭雨和落石第一个冲进去,一斧头砸在内城门,门虽然没被砸破,但爆出一声巨响。无论中军还是义从,无不士气大振。城墙上燕军面有惧色。迟疑之间,内城门也被撞破了,刘遵领着甲士冲上城楼。到这个地步,攻城战基本结束了。城墙上立即跪倒一大片,“我乃晋人,不要杀我,我投降!”刘道规循声望去,大喊的那人满头小辫,满脸络腮胡子,分明是个杂胡。见北府军没杀他,立即捡起刀剑,冲向还在负隅顽抗的燕军……不管是胡人还是晋人,都想活下去。“破了!”随着几声欢呼,城墙上燕军纷纷扔下兵器,跪在地上。前后不到两个时辰,攻破滑台。没有刘道规想象的激烈,这支燕军没有斗志,慕容德走了,扔下他们,心怀怨念,遇到挫折,也就顺势投降了。而且鲜卑擅长骑战,不擅攻城守城。为胡人守城攻城的,大多是晋人。黄河之北,那支骑兵一阵躁动,战马嘶鸣,见城池已破,勒马便走。刘道规判断的没错,他们只是来虚张声势的。滑台刘道规吃到的第二口肉,整个兖州就只剩下濮阳、济阳、济北三郡。大军入城,城内粮草不足百石,牛羊等牲畜也只有千余头,不过军械非常多,尤其是羽箭。刘道规当即下令宰杀牲畜,犒赏全军。这一战,义从军表现的非常不错,若不是他们悍不畏死的往前冲,滑台不会这么快拿下。虽然伤亡了两千七百多人,但经过战火的淬炼,算是真正成军了。这年头伤亡不可避免。慈不掌兵,刘道规早已习惯了,下令收殓阵亡士卒的尸体,葬在城外,遵守承诺,抚恤他们的家眷,分田。事实上,这些义从比刘道规更淡漠生死,大口吃肉,大声欢笑……滑台拿下,刘道规获得在黄河以南的战略支点。向西可以驰援洛阳,向东,可以窥伺慕容德。如果慕容德进攻青州不顺利,等待他的就是刘道规的屠刀。辟闾浑也在青州坚壁清野,将百姓迁到广固,派大将任安扼守济水,司马崔诞戍守薄荀固,派平原太守张豁守柳泉。一左一右,拱卫广固。刘道规写了一封密信,令人快马奔赴广固,说只要他能坚守三个月,慕容德粮草断绝,到时候自己引军趁其后,必定除掉慕容德!广固城建在尧王山东侧,北濒洋河,因其有大涧甚广,因以为固,故名广固城。辟闾浑经营十余年,兵多粮足。 而慕容德仓促东进,没有攻城器械,三个月绝对不难。两日之后,孟干之带来最新消息,“将军,燕军忽从博平渡过黄河,攻入清河郡,与慕容镇、慕容达二军汇合!”“清河郡莫非慕容德不攻青州了”刘道规令人取来舆图。清河郡西与魏郡、巨鹿郡相接,东与平原济南郡相连。慕容德窜入此地,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他的意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杀回河北,极大提振了各路燕军的士气,让占据太行山以东的魏军压力增大。“再给辟闾浑送一封信过去,提醒他定要当心,慕容德会合慕容镇、慕容达实力大增。”刘道规觉得慕容德没胆量与拓跋珪争锋。当初他占据邺城,拥有半个冀州,都不敢放手一战,如今手上一群残军败将,更不敢动手。刘怀慎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文采比不上戴耆之,但胜在简单直白。能做的,刘道规已经做了,辟闾浑只要咬牙坚持,慕容德绝不会这么轻易得手。“西面形势如何”“秦军连续猛攻,全都被辛恭靖挡住了,秦军伤亡颇大,秦主姚兴围而不攻,屡次劝降,许以高位,遭到辛恭靖的痛斥,说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城中守军皆有死战之志。”孟干之满脸钦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应该的沦陷的洛阳,竟然没有倒下,挡住了十万秦军猛攻。刘道规在豫州的压力大减。形势似乎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大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随我驰援洛中!”辛恭靖的价值比辟闾浑大,对刘道规而言,中原也比青州重要的多。慕容德入青州,就像一条泥鳅主动钻入罐子中,进去容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道规厉兵秣马,将义从军中勇猛杀敌者转入建威中军。这些人的战力并不差,只要钱粮给足,在战场上更是勇猛无畏。一番挑选,建威中军增加三千四百余中,刘道规更是当着其他义从军的面,分给滑台、开封周围的田地,以及城中屋舍。按照老规矩,没结婚的,由军府负责分配女人。这年头战乱频仍,男人战死,女人反而生存率高一些。滑台城中就有两千女人。无恒产者无恒心者。士卒也是一样,分给他们田宅,才会誓死守护这片土地。“将军乃我等再生父母!”“能入将军麾下,实乃三生之幸也!”这些勇士,在战场面对敌人的刀林箭雨没有哭,面对尸山血海也没有哭,如今分了他们田宅,一个个竟然嚎啕大哭。一番操作,义从军的忠诚度直线提升。在刘道规心目中,他们不仅是士卒,也是袍泽,这是活生生的人,那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正常的欲望。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军也如治家一般,只有将士卒们当成手足,他们才会真正的为自己卖命。反正跟着刘道规,有吃有喝有女人有田宅,立下战功,还能升上去,别说是晋人,就是那些匈奴勇士、杂胡豪酋,也纷纷拜倒在刘道规面前。滑台城中,士卒们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眼看就要出兵,河北岸却派人来了。“我国世受晋室大恩,接受朝廷册封,当年与刘愍公一同抵御匈奴人,今闻足下收复滑台,特来恭贺,进献良马五十匹。”这个魏国使者一看就是晋人,穿着一身儒袍。而他口中的“刘愍公”,正是当年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的刘琨,与拓跋珪的曾堂祖拓跋猗卢结为兄弟,鏖战河北,可歌可泣。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来送礼,刘道规也不好板着脸,跟晋室有仇的是慕容氏,而非拓跋氏。“足下有话不妨明说。”“将军果然痛快,慕容德思虑山东,已为两家之患,将军若是出兵,我家愿助一臂之力!”竟然是为慕容德来的。慕容德忽然杀入清河,召集燕国残余,实力复振,魏军一定是感觉棘手了。之前东平一战,拓跋顺大败,更引起了魏国的忌惮。拓跋珪忙着迁都登基,这个时候顾不上慕容德。而刘道规当着魏军的面,两个时辰攻破的滑台,震住了魏军,也高看刘道规一眼。强者只会尊重强者,当年刘牢之杀入河北,手上也才两万北府军,两次击败慕容垂的十万大军,所以刘道规手上三万人马,放在北国,谁都不敢轻视。彭城刘氏就是最大的招牌。别看北国动不动就几十万人马,战力还不一定比的上两万北府军。“实不相瞒,我军粮草不济,士卒亟需休整,无力再战,足下请回。”刘道规兴趣不大。现在的慕容德就像疯狗一样,谁上去谁死。魏国鼓动自己上,也没安什么好心。使者目光一闪,“将军可要想清楚,一旦慕容德在青州站稳脚跟,必为淮泗之大患。”这人应该是摸过自己的底,说话都是冲着要害来的。*l_a~n!l^a?n,g?u*o`j′i^.?c~o-m+“这就不劳足下多虑了,慕容德如今屯兵清河,对河北威胁更大,魏燕乃是世仇,此人崛起,定会挥兵北上,报灭国之仇。”刘道规最擅长就是讨价还价。是对方先找过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刘道规绝不会这个时候冲上去。使者笑道:“将军果非常人也,既然如此,不如两家约定,一旦慕容德进攻青州不利,同时出兵侵袭其后,何如”这才像盟友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刘道规对这个使者的兴趣更大。说话从容不迫,有条不紊,一看就是个人物。“在下崔宏。”而慕容德仓促东进,没有攻城器械,三个月绝对不难。两日之后,孟干之带来最新消息,“将军,燕军忽从博平渡过黄河,攻入清河郡,与慕容镇、慕容达二军汇合!”“清河郡莫非慕容德不攻青州了”刘道规令人取来舆图。清河郡西与魏郡、巨鹿郡相接,东与平原济南郡相连。慕容德窜入此地,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他的意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杀回河北,极大提振了各路燕军的士气,让占据太行山以东的魏军压力增大。“再给辟闾浑送一封信过去,提醒他定要当心,慕容德会合慕容镇、慕容达实力大增。”刘道规觉得慕容德没胆量与拓跋珪争锋。当初他占据邺城,拥有半个冀州,都不敢放手一战,如今手上一群残军败将,更不敢动手。刘怀慎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文采比不上戴耆之,但胜在简单直白。能做的,刘道规已经做了,辟闾浑只要咬牙坚持,慕容德绝不会这么轻易得手。“西面形势如何”“秦军连续猛攻,全都被辛恭靖挡住了,秦军伤亡颇大,秦主姚兴围而不攻,屡次劝降,许以高位,遭到辛恭靖的痛斥,说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城中守军皆有死战之志。”孟干之满脸钦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应该的沦陷的洛阳,竟然没有倒下,挡住了十万秦军猛攻。刘道规在豫州的压力大减。形势似乎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大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随我驰援洛中!”辛恭靖的价值比辟闾浑大,对刘道规而言,中原也比青州重要的多。慕容德入青州,就像一条泥鳅主动钻入罐子中,进去容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道规厉兵秣马,将义从军中勇猛杀敌者转入建威中军。这些人的战力并不差,只要钱粮给足,在战场上更是勇猛无畏。一番挑选,建威中军增加三千四百余中,刘道规更是当着其他义从军的面,分给滑台、开封周围的田地,以及城中屋舍。按照老规矩,没结婚的,由军府负责分配女人。这年头战乱频仍,男人战死,女人反而生存率高一些。滑台城中就有两千女人。无恒产者无恒心者。士卒也是一样,分给他们田宅,才会誓死守护这片土地。“将军乃我等再生父母!”“能入将军麾下,实乃三生之幸也!”这些勇士,在战场面对敌人的刀林箭雨没有哭,面对尸山血海也没有哭,如今分了他们田宅,一个个竟然嚎啕大哭。一番操作,义从军的忠诚度直线提升。在刘道规心目中,他们不仅是士卒,也是袍泽,这是活生生的人,那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正常的欲望。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军也如治家一般,只有将士卒们当成手足,他们才会真正的为自己卖命。反正跟着刘道规,有吃有喝有女人有田宅,立下战功,还能升上去,别说是晋人,就是那些匈奴勇士、杂胡豪酋,也纷纷拜倒在刘道规面前。滑台城中,士卒们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眼看就要出兵,河北岸却派人来了。“我国世受晋室大恩,接受朝廷册封,当年与刘愍公一同抵御匈奴人,今闻足下收复滑台,特来恭贺,进献良马五十匹。”这个魏国使者一看就是晋人,穿着一身儒袍。而他口中的“刘愍公”,正是当年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的刘琨,与拓跋珪的曾堂祖拓跋猗卢结为兄弟,鏖战河北,可歌可泣。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来送礼,刘道规也不好板着脸,跟晋室有仇的是慕容氏,而非拓跋氏。“足下有话不妨明说。”“将军果然痛快,慕容德思虑山东,已为两家之患,将军若是出兵,我家愿助一臂之力!”竟然是为慕容德来的。慕容德忽然杀入清河,召集燕国残余,实力复振,魏军一定是感觉棘手了。之前东平一战,拓跋顺大败,更引起了魏国的忌惮。拓跋珪忙着迁都登基,这个时候顾不上慕容德。而刘道规当着魏军的面,两个时辰攻破的滑台,震住了魏军,也高看刘道规一眼。强者只会尊重强者,当年刘牢之杀入河北,手上也才两万北府军,两次击败慕容垂的十万大军,所以刘道规手上三万人马,放在北国,谁都不敢轻视。彭城刘氏就是最大的招牌。别看北国动不动就几十万人马,战力还不一定比的上两万北府军。“实不相瞒,我军粮草不济,士卒亟需休整,无力再战,足下请回。”刘道规兴趣不大。现在的慕容德就像疯狗一样,谁上去谁死。魏国鼓动自己上,也没安什么好心。使者目光一闪,“将军可要想清楚,一旦慕容德在青州站稳脚跟,必为淮泗之大患。”这人应该是摸过自己的底,说话都是冲着要害来的。“这就不劳足下多虑了,慕容德如今屯兵清河,对河北威胁更大,魏燕乃是世仇,此人崛起,定会挥兵北上,报灭国之仇。”刘道规最擅长就是讨价还价。是对方先找过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刘道规绝不会这个时候冲上去。使者笑道:“将军果非常人也,既然如此,不如两家约定,一旦慕容德进攻青州不利,同时出兵侵袭其后,何如”这才像盟友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刘道规对这个使者的兴趣更大。说话从容不迫,有条不紊,一看就是个人物。“在下崔宏。”而慕容德仓促东进,没有攻城器械,三个月绝对不难。两日之后,孟干之带来最新消息,“将军,燕军忽从博平渡过黄河,攻入清河郡,与慕容镇、慕容达二军汇合!”“清河郡莫非慕容德不攻青州了”刘道规令人取来舆图。清河郡西与魏郡、巨鹿郡相接,东与平原济南郡相连。慕容德窜入此地,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他的意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杀回河北,极大提振了各路燕军的士气,让占据太行山以东的魏军压力增大。“再给辟闾浑送一封信过去,提醒他定要当心,慕容德会合慕容镇、慕容达实力大增。”刘道规觉得慕容德没胆量与拓跋珪争锋。当初他占据邺城,拥有半个冀州,都不敢放手一战,如今手上一群残军败将,更不敢动手。刘怀慎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文采比不上戴耆之,但胜在简单直白。能做的,刘道规已经做了,辟闾浑只要咬牙坚持,慕容德绝不会这么轻易得手。“西面形势如何”“秦军连续猛攻,全都被辛恭靖挡住了,秦军伤亡颇大,秦主姚兴围而不攻,屡次劝降,许以高位,遭到辛恭靖的痛斥,说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城中守军皆有死战之志。”孟干之满脸钦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应该的沦陷的洛阳,竟然没有倒下,挡住了十万秦军猛攻。刘道规在豫州的压力大减。形势似乎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大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随我驰援洛中!”辛恭靖的价值比辟闾浑大,对刘道规而言,中原也比青州重要的多。慕容德入青州,就像一条泥鳅主动钻入罐子中,进去容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道规厉兵秣马,将义从军中勇猛杀敌者转入建威中军。这些人的战力并不差,只要钱粮给足,在战场上更是勇猛无畏。一番挑选,建威中军增加三千四百余中,刘道规更是当着其他义从军的面,分给滑台、开封周围的田地,以及城中屋舍。按照老规矩,没结婚的,由军府负责分配女人。这年头战乱频仍,男人战死,女人反而生存率高一些。滑台城中就有两千女人。无恒产者无恒心者。士卒也是一样,分给他们田宅,才会誓死守护这片土地。“将军乃我等再生父母!”“能入将军麾下,实乃三生之幸也!”这些勇士,在战场面对敌人的刀林箭雨没有哭,面对尸山血海也没有哭,如今分了他们田宅,一个个竟然嚎啕大哭。一番操作,义从军的忠诚度直线提升。在刘道规心目中,他们不仅是士卒,也是袍泽,这是活生生的人,那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正常的欲望。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军也如治家一般,只有将士卒们当成手足,他们才会真正的为自己卖命。反正跟着刘道规,有吃有喝有女人有田宅,立下战功,还能升上去,别说是晋人,就是那些匈奴勇士、杂胡豪酋,也纷纷拜倒在刘道规面前。滑台城中,士卒们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眼看就要出兵,河北岸却派人来了。“我国世受晋室大恩,接受朝廷册封,当年与刘愍公一同抵御匈奴人,今闻足下收复滑台,特来恭贺,进献良马五十匹。”这个魏国使者一看就是晋人,穿着一身儒袍。而他口中的“刘愍公”,正是当年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的刘琨,与拓跋珪的曾堂祖拓跋猗卢结为兄弟,鏖战河北,可歌可泣。-d_q~s?x.s`.`c`o!m!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来送礼,刘道规也不好板着脸,跟晋室有仇的是慕容氏,而非拓跋氏。“足下有话不妨明说。”“将军果然痛快,慕容德思虑山东,已为两家之患,将军若是出兵,我家愿助一臂之力!”竟然是为慕容德来的。慕容德忽然杀入清河,召集燕国残余,实力复振,魏军一定是感觉棘手了。之前东平一战,拓跋顺大败,更引起了魏国的忌惮。拓跋珪忙着迁都登基,这个时候顾不上慕容德。而刘道规当着魏军的面,两个时辰攻破的滑台,震住了魏军,也高看刘道规一眼。强者只会尊重强者,当年刘牢之杀入河北,手上也才两万北府军,两次击败慕容垂的十万大军,所以刘道规手上三万人马,放在北国,谁都不敢轻视。彭城刘氏就是最大的招牌。别看北国动不动就几十万人马,战力还不一定比的上两万北府军。“实不相瞒,我军粮草不济,士卒亟需休整,无力再战,足下请回。”刘道规兴趣不大。现在的慕容德就像疯狗一样,谁上去谁死。魏国鼓动自己上,也没安什么好心。使者目光一闪,“将军可要想清楚,一旦慕容德在青州站稳脚跟,必为淮泗之大患。”这人应该是摸过自己的底,说话都是冲着要害来的。“这就不劳足下多虑了,慕容德如今屯兵清河,对河北威胁更大,魏燕乃是世仇,此人崛起,定会挥兵北上,报灭国之仇。”刘道规最擅长就是讨价还价。是对方先找过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刘道规绝不会这个时候冲上去。使者笑道:“将军果非常人也,既然如此,不如两家约定,一旦慕容德进攻青州不利,同时出兵侵袭其后,何如”这才像盟友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刘道规对这个使者的兴趣更大。说话从容不迫,有条不紊,一看就是个人物。“在下崔宏。”而慕容德仓促东进,没有攻城器械,三个月绝对不难。两日之后,孟干之带来最新消息,“将军,燕军忽从博平渡过黄河,攻入清河郡,与慕容镇、慕容达二军汇合!”“清河郡莫非慕容德不攻青州了”刘道规令人取来舆图。清河郡西与魏郡、巨鹿郡相接,东与平原济南郡相连。慕容德窜入此地,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他的意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杀回河北,极大提振了各路燕军的士气,让占据太行山以东的魏军压力增大。“再给辟闾浑送一封信过去,提醒他定要当心,慕容德会合慕容镇、慕容达实力大增。”刘道规觉得慕容德没胆量与拓跋珪争锋。当初他占据邺城,拥有半个冀州,都不敢放手一战,如今手上一群残军败将,更不敢动手。刘怀慎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文采比不上戴耆之,但胜在简单直白。能做的,刘道规已经做了,辟闾浑只要咬牙坚持,慕容德绝不会这么轻易得手。“西面形势如何”“秦军连续猛攻,全都被辛恭靖挡住了,秦军伤亡颇大,秦主姚兴围而不攻,屡次劝降,许以高位,遭到辛恭靖的痛斥,说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城中守军皆有死战之志。”孟干之满脸钦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应该的沦陷的洛阳,竟然没有倒下,挡住了十万秦军猛攻。刘道规在豫州的压力大减。形势似乎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大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随我驰援洛中!”辛恭靖的价值比辟闾浑大,对刘道规而言,中原也比青州重要的多。慕容德入青州,就像一条泥鳅主动钻入罐子中,进去容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道规厉兵秣马,将义从军中勇猛杀敌者转入建威中军。这些人的战力并不差,只要钱粮给足,在战场上更是勇猛无畏。一番挑选,建威中军增加三千四百余中,刘道规更是当着其他义从军的面,分给滑台、开封周围的田地,以及城中屋舍。按照老规矩,没结婚的,由军府负责分配女人。这年头战乱频仍,男人战死,女人反而生存率高一些。滑台城中就有两千女人。无恒产者无恒心者。士卒也是一样,分给他们田宅,才会誓死守护这片土地。“将军乃我等再生父母!”“能入将军麾下,实乃三生之幸也!”这些勇士,在战场面对敌人的刀林箭雨没有哭,面对尸山血海也没有哭,如今分了他们田宅,一个个竟然嚎啕大哭。一番操作,义从军的忠诚度直线提升。在刘道规心目中,他们不仅是士卒,也是袍泽,这是活生生的人,那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正常的欲望。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军也如治家一般,只有将士卒们当成手足,他们才会真正的为自己卖命。反正跟着刘道规,有吃有喝有女人有田宅,立下战功,还能升上去,别说是晋人,就是那些匈奴勇士、杂胡豪酋,也纷纷拜倒在刘道规面前。滑台城中,士卒们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眼看就要出兵,河北岸却派人来了。“我国世受晋室大恩,接受朝廷册封,当年与刘愍公一同抵御匈奴人,今闻足下收复滑台,特来恭贺,进献良马五十匹。”这个魏国使者一看就是晋人,穿着一身儒袍。而他口中的“刘愍公”,正是当年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的刘琨,与拓跋珪的曾堂祖拓跋猗卢结为兄弟,鏖战河北,可歌可泣。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来送礼,刘道规也不好板着脸,跟晋室有仇的是慕容氏,而非拓跋氏。“足下有话不妨明说。”“将军果然痛快,慕容德思虑山东,已为两家之患,将军若是出兵,我家愿助一臂之力!”竟然是为慕容德来的。慕容德忽然杀入清河,召集燕国残余,实力复振,魏军一定是感觉棘手了。之前东平一战,拓跋顺大败,更引起了魏国的忌惮。拓跋珪忙着迁都登基,这个时候顾不上慕容德。而刘道规当着魏军的面,两个时辰攻破的滑台,震住了魏军,也高看刘道规一眼。强者只会尊重强者,当年刘牢之杀入河北,手上也才两万北府军,两次击败慕容垂的十万大军,所以刘道规手上三万人马,放在北国,谁都不敢轻视。彭城刘氏就是最大的招牌。别看北国动不动就几十万人马,战力还不一定比的上两万北府军。“实不相瞒,我军粮草不济,士卒亟需休整,无力再战,足下请回。”刘道规兴趣不大。现在的慕容德就像疯狗一样,谁上去谁死。魏国鼓动自己上,也没安什么好心。使者目光一闪,“将军可要想清楚,一旦慕容德在青州站稳脚跟,必为淮泗之大患。”这人应该是摸过自己的底,说话都是冲着要害来的。“这就不劳足下多虑了,慕容德如今屯兵清河,对河北威胁更大,魏燕乃是世仇,此人崛起,定会挥兵北上,报灭国之仇。”刘道规最擅长就是讨价还价。是对方先找过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刘道规绝不会这个时候冲上去。使者笑道:“将军果非常人也,既然如此,不如两家约定,一旦慕容德进攻青州不利,同时出兵侵袭其后,何如”这才像盟友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刘道规对这个使者的兴趣更大。说话从容不迫,有条不紊,一看就是个人物。“在下崔宏。”而慕容德仓促东进,没有攻城器械,三个月绝对不难。两日之后,孟干之带来最新消息,“将军,燕军忽从博平渡过黄河,攻入清河郡,与慕容镇、慕容达二军汇合!”“清河郡莫非慕容德不攻青州了”刘道规令人取来舆图。清河郡西与魏郡、巨鹿郡相接,东与平原济南郡相连。慕容德窜入此地,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他的意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杀回河北,极大提振了各路燕军的士气,让占据太行山以东的魏军压力增大。“再给辟闾浑送一封信过去,提醒他定要当心,慕容德会合慕容镇、慕容达实力大增。”刘道规觉得慕容德没胆量与拓跋珪争锋。当初他占据邺城,拥有半个冀州,都不敢放手一战,如今手上一群残军败将,更不敢动手。刘怀慎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文采比不上戴耆之,但胜在简单直白。能做的,刘道规已经做了,辟闾浑只要咬牙坚持,慕容德绝不会这么轻易得手。“西面形势如何”“秦军连续猛攻,全都被辛恭靖挡住了,秦军伤亡颇大,秦主姚兴围而不攻,屡次劝降,许以高位,遭到辛恭靖的痛斥,说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城中守军皆有死战之志。”孟干之满脸钦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应该的沦陷的洛阳,竟然没有倒下,挡住了十万秦军猛攻。刘道规在豫州的压力大减。形势似乎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大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随我驰援洛中!”辛恭靖的价值比辟闾浑大,对刘道规而言,中原也比青州重要的多。慕容德入青州,就像一条泥鳅主动钻入罐子中,进去容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道规厉兵秣马,将义从军中勇猛杀敌者转入建威中军。这些人的战力并不差,只要钱粮给足,在战场上更是勇猛无畏。一番挑选,建威中军增加三千四百余中,刘道规更是当着其他义从军的面,分给滑台、开封周围的田地,以及城中屋舍。按照老规矩,没结婚的,由军府负责分配女人。这年头战乱频仍,男人战死,女人反而生存率高一些。滑台城中就有两千女人。无恒产者无恒心者。士卒也是一样,分给他们田宅,才会誓死守护这片土地。“将军乃我等再生父母!”“能入将军麾下,实乃三生之幸也!”这些勇士,在战场面对敌人的刀林箭雨没有哭,面对尸山血海也没有哭,如今分了他们田宅,一个个竟然嚎啕大哭。一番操作,义从军的忠诚度直线提升。在刘道规心目中,他们不仅是士卒,也是袍泽,这是活生生的人,那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正常的欲望。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军也如治家一般,只有将士卒们当成手足,他们才会真正的为自己卖命。反正跟着刘道规,有吃有喝有女人有田宅,立下战功,还能升上去,别说是晋人,就是那些匈奴勇士、杂胡豪酋,也纷纷拜倒在刘道规面前。滑台城中,士卒们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眼看就要出兵,河北岸却派人来了。“我国世受晋室大恩,接受朝廷册封,当年与刘愍公一同抵御匈奴人,今闻足下收复滑台,特来恭贺,进献良马五十匹。”这个魏国使者一看就是晋人,穿着一身儒袍。而他口中的“刘愍公”,正是当年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的刘琨,与拓跋珪的曾堂祖拓跋猗卢结为兄弟,鏖战河北,可歌可泣。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来送礼,刘道规也不好板着脸,跟晋室有仇的是慕容氏,而非拓跋氏。“足下有话不妨明说。”“将军果然痛快,慕容德思虑山东,已为两家之患,将军若是出兵,我家愿助一臂之力!”竟然是为慕容德来的。慕容德忽然杀入清河,召集燕国残余,实力复振,魏军一定是感觉棘手了。之前东平一战,拓跋顺大败,更引起了魏国的忌惮。拓跋珪忙着迁都登基,这个时候顾不上慕容德。而刘道规当着魏军的面,两个时辰攻破的滑台,震住了魏军,也高看刘道规一眼。强者只会尊重强者,当年刘牢之杀入河北,手上也才两万北府军,两次击败慕容垂的十万大军,所以刘道规手上三万人马,放在北国,谁都不敢轻视。彭城刘氏就是最大的招牌。别看北国动不动就几十万人马,战力还不一定比的上两万北府军。“实不相瞒,我军粮草不济,士卒亟需休整,无力再战,足下请回。”刘道规兴趣不大。现在的慕容德就像疯狗一样,谁上去谁死。魏国鼓动自己上,也没安什么好心。使者目光一闪,“将军可要想清楚,一旦慕容德在青州站稳脚跟,必为淮泗之大患。”这人应该是摸过自己的底,说话都是冲着要害来的。“这就不劳足下多虑了,慕容德如今屯兵清河,对河北威胁更大,魏燕乃是世仇,此人崛起,定会挥兵北上,报灭国之仇。”刘道规最擅长就是讨价还价。是对方先找过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刘道规绝不会这个时候冲上去。使者笑道:“将军果非常人也,既然如此,不如两家约定,一旦慕容德进攻青州不利,同时出兵侵袭其后,何如”这才像盟友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刘道规对这个使者的兴趣更大。说话从容不迫,有条不紊,一看就是个人物。“在下崔宏。”而慕容德仓促东进,没有攻城器械,三个月绝对不难。两日之后,孟干之带来最新消息,“将军,燕军忽从博平渡过黄河,攻入清河郡,与慕容镇、慕容达二军汇合!”“清河郡莫非慕容德不攻青州了”刘道规令人取来舆图。清河郡西与魏郡、巨鹿郡相接,东与平原济南郡相连。慕容德窜入此地,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他的意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杀回河北,极大提振了各路燕军的士气,让占据太行山以东的魏军压力增大。“再给辟闾浑送一封信过去,提醒他定要当心,慕容德会合慕容镇、慕容达实力大增。”刘道规觉得慕容德没胆量与拓跋珪争锋。当初他占据邺城,拥有半个冀州,都不敢放手一战,如今手上一群残军败将,更不敢动手。刘怀慎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文采比不上戴耆之,但胜在简单直白。能做的,刘道规已经做了,辟闾浑只要咬牙坚持,慕容德绝不会这么轻易得手。“西面形势如何”“秦军连续猛攻,全都被辛恭靖挡住了,秦军伤亡颇大,秦主姚兴围而不攻,屡次劝降,许以高位,遭到辛恭靖的痛斥,说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城中守军皆有死战之志。”孟干之满脸钦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应该的沦陷的洛阳,竟然没有倒下,挡住了十万秦军猛攻。刘道规在豫州的压力大减。形势似乎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大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随我驰援洛中!”辛恭靖的价值比辟闾浑大,对刘道规而言,中原也比青州重要的多。慕容德入青州,就像一条泥鳅主动钻入罐子中,进去容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道规厉兵秣马,将义从军中勇猛杀敌者转入建威中军。这些人的战力并不差,只要钱粮给足,在战场上更是勇猛无畏。一番挑选,建威中军增加三千四百余中,刘道规更是当着其他义从军的面,分给滑台、开封周围的田地,以及城中屋舍。按照老规矩,没结婚的,由军府负责分配女人。这年头战乱频仍,男人战死,女人反而生存率高一些。滑台城中就有两千女人。无恒产者无恒心者。士卒也是一样,分给他们田宅,才会誓死守护这片土地。“将军乃我等再生父母!”“能入将军麾下,实乃三生之幸也!”这些勇士,在战场面对敌人的刀林箭雨没有哭,面对尸山血海也没有哭,如今分了他们田宅,一个个竟然嚎啕大哭。一番操作,义从军的忠诚度直线提升。在刘道规心目中,他们不仅是士卒,也是袍泽,这是活生生的人,那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正常的欲望。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军也如治家一般,只有将士卒们当成手足,他们才会真正的为自己卖命。反正跟着刘道规,有吃有喝有女人有田宅,立下战功,还能升上去,别说是晋人,就是那些匈奴勇士、杂胡豪酋,也纷纷拜倒在刘道规面前。滑台城中,士卒们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眼看就要出兵,河北岸却派人来了。“我国世受晋室大恩,接受朝廷册封,当年与刘愍公一同抵御匈奴人,今闻足下收复滑台,特来恭贺,进献良马五十匹。”这个魏国使者一看就是晋人,穿着一身儒袍。而他口中的“刘愍公”,正是当年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的刘琨,与拓跋珪的曾堂祖拓跋猗卢结为兄弟,鏖战河北,可歌可泣。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来送礼,刘道规也不好板着脸,跟晋室有仇的是慕容氏,而非拓跋氏。“足下有话不妨明说。”“将军果然痛快,慕容德思虑山东,已为两家之患,将军若是出兵,我家愿助一臂之力!”竟然是为慕容德来的。慕容德忽然杀入清河,召集燕国残余,实力复振,魏军一定是感觉棘手了。之前东平一战,拓跋顺大败,更引起了魏国的忌惮。拓跋珪忙着迁都登基,这个时候顾不上慕容德。而刘道规当着魏军的面,两个时辰攻破的滑台,震住了魏军,也高看刘道规一眼。强者只会尊重强者,当年刘牢之杀入河北,手上也才两万北府军,两次击败慕容垂的十万大军,所以刘道规手上三万人马,放在北国,谁都不敢轻视。彭城刘氏就是最大的招牌。别看北国动不动就几十万人马,战力还不一定比的上两万北府军。“实不相瞒,我军粮草不济,士卒亟需休整,无力再战,足下请回。”刘道规兴趣不大。现在的慕容德就像疯狗一样,谁上去谁死。魏国鼓动自己上,也没安什么好心。使者目光一闪,“将军可要想清楚,一旦慕容德在青州站稳脚跟,必为淮泗之大患。”这人应该是摸过自己的底,说话都是冲着要害来的。“这就不劳足下多虑了,慕容德如今屯兵清河,对河北威胁更大,魏燕乃是世仇,此人崛起,定会挥兵北上,报灭国之仇。”刘道规最擅长就是讨价还价。是对方先找过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刘道规绝不会这个时候冲上去。使者笑道:“将军果非常人也,既然如此,不如两家约定,一旦慕容德进攻青州不利,同时出兵侵袭其后,何如”这才像盟友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刘道规对这个使者的兴趣更大。说话从容不迫,有条不紊,一看就是个人物。“在下崔宏。”而慕容德仓促东进,没有攻城器械,三个月绝对不难。两日之后,孟干之带来最新消息,“将军,燕军忽从博平渡过黄河,攻入清河郡,与慕容镇、慕容达二军汇合!”“清河郡莫非慕容德不攻青州了”刘道规令人取来舆图。清河郡西与魏郡、巨鹿郡相接,东与平原济南郡相连。慕容德窜入此地,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他的意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杀回河北,极大提振了各路燕军的士气,让占据太行山以东的魏军压力增大。“再给辟闾浑送一封信过去,提醒他定要当心,慕容德会合慕容镇、慕容达实力大增。”刘道规觉得慕容德没胆量与拓跋珪争锋。当初他占据邺城,拥有半个冀州,都不敢放手一战,如今手上一群残军败将,更不敢动手。刘怀慎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文采比不上戴耆之,但胜在简单直白。能做的,刘道规已经做了,辟闾浑只要咬牙坚持,慕容德绝不会这么轻易得手。“西面形势如何”“秦军连续猛攻,全都被辛恭靖挡住了,秦军伤亡颇大,秦主姚兴围而不攻,屡次劝降,许以高位,遭到辛恭靖的痛斥,说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城中守军皆有死战之志。”孟干之满脸钦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应该的沦陷的洛阳,竟然没有倒下,挡住了十万秦军猛攻。刘道规在豫州的压力大减。形势似乎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大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随我驰援洛中!”辛恭靖的价值比辟闾浑大,对刘道规而言,中原也比青州重要的多。慕容德入青州,就像一条泥鳅主动钻入罐子中,进去容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道规厉兵秣马,将义从军中勇猛杀敌者转入建威中军。这些人的战力并不差,只要钱粮给足,在战场上更是勇猛无畏。一番挑选,建威中军增加三千四百余中,刘道规更是当着其他义从军的面,分给滑台、开封周围的田地,以及城中屋舍。按照老规矩,没结婚的,由军府负责分配女人。这年头战乱频仍,男人战死,女人反而生存率高一些。滑台城中就有两千女人。无恒产者无恒心者。士卒也是一样,分给他们田宅,才会誓死守护这片土地。“将军乃我等再生父母!”“能入将军麾下,实乃三生之幸也!”这些勇士,在战场面对敌人的刀林箭雨没有哭,面对尸山血海也没有哭,如今分了他们田宅,一个个竟然嚎啕大哭。一番操作,义从军的忠诚度直线提升。在刘道规心目中,他们不仅是士卒,也是袍泽,这是活生生的人,那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正常的欲望。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军也如治家一般,只有将士卒们当成手足,他们才会真正的为自己卖命。反正跟着刘道规,有吃有喝有女人有田宅,立下战功,还能升上去,别说是晋人,就是那些匈奴勇士、杂胡豪酋,也纷纷拜倒在刘道规面前。滑台城中,士卒们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眼看就要出兵,河北岸却派人来了。“我国世受晋室大恩,接受朝廷册封,当年与刘愍公一同抵御匈奴人,今闻足下收复滑台,特来恭贺,进献良马五十匹。”这个魏国使者一看就是晋人,穿着一身儒袍。而他口中的“刘愍公”,正是当年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的刘琨,与拓跋珪的曾堂祖拓跋猗卢结为兄弟,鏖战河北,可歌可泣。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来送礼,刘道规也不好板着脸,跟晋室有仇的是慕容氏,而非拓跋氏。“足下有话不妨明说。”“将军果然痛快,慕容德思虑山东,已为两家之患,将军若是出兵,我家愿助一臂之力!”竟然是为慕容德来的。慕容德忽然杀入清河,召集燕国残余,实力复振,魏军一定是感觉棘手了。之前东平一战,拓跋顺大败,更引起了魏国的忌惮。拓跋珪忙着迁都登基,这个时候顾不上慕容德。而刘道规当着魏军的面,两个时辰攻破的滑台,震住了魏军,也高看刘道规一眼。强者只会尊重强者,当年刘牢之杀入河北,手上也才两万北府军,两次击败慕容垂的十万大军,所以刘道规手上三万人马,放在北国,谁都不敢轻视。彭城刘氏就是最大的招牌。别看北国动不动就几十万人马,战力还不一定比的上两万北府军。“实不相瞒,我军粮草不济,士卒亟需休整,无力再战,足下请回。”刘道规兴趣不大。现在的慕容德就像疯狗一样,谁上去谁死。魏国鼓动自己上,也没安什么好心。使者目光一闪,“将军可要想清楚,一旦慕容德在青州站稳脚跟,必为淮泗之大患。”这人应该是摸过自己的底,说话都是冲着要害来的。“这就不劳足下多虑了,慕容德如今屯兵清河,对河北威胁更大,魏燕乃是世仇,此人崛起,定会挥兵北上,报灭国之仇。”刘道规最擅长就是讨价还价。是对方先找过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刘道规绝不会这个时候冲上去。使者笑道:“将军果非常人也,既然如此,不如两家约定,一旦慕容德进攻青州不利,同时出兵侵袭其后,何如”这才像盟友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刘道规对这个使者的兴趣更大。说话从容不迫,有条不紊,一看就是个人物。“在下崔宏。”而慕容德仓促东进,没有攻城器械,三个月绝对不难。两日之后,孟干之带来最新消息,“将军,燕军忽从博平渡过黄河,攻入清河郡,与慕容镇、慕容达二军汇合!”“清河郡莫非慕容德不攻青州了”刘道规令人取来舆图。清河郡西与魏郡、巨鹿郡相接,东与平原济南郡相连。慕容德窜入此地,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他的意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杀回河北,极大提振了各路燕军的士气,让占据太行山以东的魏军压力增大。“再给辟闾浑送一封信过去,提醒他定要当心,慕容德会合慕容镇、慕容达实力大增。”刘道规觉得慕容德没胆量与拓跋珪争锋。当初他占据邺城,拥有半个冀州,都不敢放手一战,如今手上一群残军败将,更不敢动手。刘怀慎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文采比不上戴耆之,但胜在简单直白。能做的,刘道规已经做了,辟闾浑只要咬牙坚持,慕容德绝不会这么轻易得手。“西面形势如何”“秦军连续猛攻,全都被辛恭靖挡住了,秦军伤亡颇大,秦主姚兴围而不攻,屡次劝降,许以高位,遭到辛恭靖的痛斥,说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城中守军皆有死战之志。”孟干之满脸钦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应该的沦陷的洛阳,竟然没有倒下,挡住了十万秦军猛攻。刘道规在豫州的压力大减。形势似乎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大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随我驰援洛中!”辛恭靖的价值比辟闾浑大,对刘道规而言,中原也比青州重要的多。慕容德入青州,就像一条泥鳅主动钻入罐子中,进去容易,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刘道规厉兵秣马,将义从军中勇猛杀敌者转入建威中军。这些人的战力并不差,只要钱粮给足,在战场上更是勇猛无畏。一番挑选,建威中军增加三千四百余中,刘道规更是当着其他义从军的面,分给滑台、开封周围的田地,以及城中屋舍。按照老规矩,没结婚的,由军府负责分配女人。这年头战乱频仍,男人战死,女人反而生存率高一些。滑台城中就有两千女人。无恒产者无恒心者。士卒也是一样,分给他们田宅,才会誓死守护这片土地。“将军乃我等再生父母!”“能入将军麾下,实乃三生之幸也!”这些勇士,在战场面对敌人的刀林箭雨没有哭,面对尸山血海也没有哭,如今分了他们田宅,一个个竟然嚎啕大哭。一番操作,义从军的忠诚度直线提升。在刘道规心目中,他们不仅是士卒,也是袍泽,这是活生生的人,那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正常的欲望。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军也如治家一般,只有将士卒们当成手足,他们才会真正的为自己卖命。反正跟着刘道规,有吃有喝有女人有田宅,立下战功,还能升上去,别说是晋人,就是那些匈奴勇士、杂胡豪酋,也纷纷拜倒在刘道规面前。滑台城中,士卒们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眼看就要出兵,河北岸却派人来了。“我国世受晋室大恩,接受朝廷册封,当年与刘愍公一同抵御匈奴人,今闻足下收复滑台,特来恭贺,进献良马五十匹。”这个魏国使者一看就是晋人,穿着一身儒袍。而他口中的“刘愍公”,正是当年与祖逖一起闻鸡起舞的刘琨,与拓跋珪的曾堂祖拓跋猗卢结为兄弟,鏖战河北,可歌可泣。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来送礼,刘道规也不好板着脸,跟晋室有仇的是慕容氏,而非拓跋氏。“足下有话不妨明说。”“将军果然痛快,慕容德思虑山东,已为两家之患,将军若是出兵,我家愿助一臂之力!”竟然是为慕容德来的。慕容德忽然杀入清河,召集燕国残余,实力复振,魏军一定是感觉棘手了。之前东平一战,拓跋顺大败,更引起了魏国的忌惮。拓跋珪忙着迁都登基,这个时候顾不上慕容德。而刘道规当着魏军的面,两个时辰攻破的滑台,震住了魏军,也高看刘道规一眼。强者只会尊重强者,当年刘牢之杀入河北,手上也才两万北府军,两次击败慕容垂的十万大军,所以刘道规手上三万人马,放在北国,谁都不敢轻视。彭城刘氏就是最大的招牌。别看北国动不动就几十万人马,战力还不一定比的上两万北府军。“实不相瞒,我军粮草不济,士卒亟需休整,无力再战,足下请回。”刘道规兴趣不大。现在的慕容德就像疯狗一样,谁上去谁死。魏国鼓动自己上,也没安什么好心。使者目光一闪,“将军可要想清楚,一旦慕容德在青州站稳脚跟,必为淮泗之大患。”这人应该是摸过自己的底,说话都是冲着要害来的。“这就不劳足下多虑了,慕容德如今屯兵清河,对河北威胁更大,魏燕乃是世仇,此人崛起,定会挥兵北上,报灭国之仇。”刘道规最擅长就是讨价还价。是对方先找过来的,反正无论如何,刘道规绝不会这个时候冲上去。使者笑道:“将军果非常人也,既然如此,不如两家约定,一旦慕容德进攻青州不利,同时出兵侵袭其后,何如”这才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