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死死盯着我,刨着爪子,朝我冲了过来。
腥臭味扑面而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包里掏出符纸,不要钱的朝着这玩意甩过去。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的想要过来帮忙。
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惊觉从四面八方的黑暗角落里,又走出了四只仿版地狱恶犬。
其中一只,居然有三个头。
就好像三张人脸,各有不同,三张脸,有笑脸,有怒脸,还有一张脸表情怨毒狰狞。
这些东西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一边将云颜和晚晚护在身后,一边不同的发动攻击,试图将朝我冲过来的仿版地狱恶犬击退。
眼看符纸的功效已经逐渐减弱,我急忙掏出烟杆,在真气的催动下,烟杆出现变化,凝练成了一把刻满符文的长剑。
我瞅准机会,狠狠一剑刺了过去,直接没入仿版地狱恶犬的脑袋里。
在我刺中的时候,仿版地狱恶犬的那张血盆大口,距离我恐怕只剩下零点零一的距离。
我甚至能看到这东西的嗓子眼里,似乎卡着什么东西。
一道银光一闪而过,没等我细看,这东西庞大的身体就已经直挺挺的掉在地上,彻底没了气。~8*6-z^w^w^.`c*o`m*
剩下的几只也被大家联手解决掉了。
云溪担忧的来到我的身边询问道:“洛丧,你没事吧?”
我摇头道:“没事,你们没事吧?没人受伤吧?这里面的东西,很可能牙齿上都带着毒素,受伤了千万要及时处理。”
我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年轻人阴沉着脸,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妈的,刚才被那畜生在腿上咬了一口。”
我们这才注意到,他的大腿已经血迹斑斑,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的同伴急忙凑过去,帮他把伤口附近的布料撕开。
大腿上一大块皮肉已经不见了。
深可见骨。
“伤得这么重,这东西的牙还真他娘的尖。”
“咱们要不还是不要继续往前走了,赶紧出去上医院才是正经事啊,继续冒险,你这条命都得搭在这。”
年轻人满脸不甘的说道:“都已经走到这了,就这么撤走,你甘心吗?说不定咱们就差一步就能到主墓室了,就算什么都带不走,见识见识里面的东西,也不亏。”
有时候,往往是‘就差这最后一步’,才是让人不甘的。
这个山洞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进来过的人,除了那些村民还有至今下落不明失去联系的无名几人之外,剩下的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
更别提把消息带出去。
我们没有内部结构图,每一步都是抓瞎。
大家越是往里走,越不甘心就此放弃。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万一哪?万一再往前走走,就到了主墓室,就能揭开这座墓神秘的面纱哪?遭了这么多罪,现在退出,实在是不甘心啊!
有的时候,往往就是这种侥幸的想法,才是丢命的关键。
年轻人的同伴明显比他年长,也清楚这个道理,继续劝阻道。
“你这伤口太大,就算帮你包扎好了,你走路都是个问题,这股血腥味,会让你变成活靶子!到时候,再多冒出来几只这样的万一,大家谁有功夫及时帮你一把?
你确定你还有自保的能力吗?”
在危险面前,谁不是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会去伸手拉一把身边的同伴?
年轻人现在几乎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勉强走路都是个问题,说白了就是个拖油瓶,继续往下走,最后的下场很可能就是丢了一条命。
年轻人沉默半晌,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无奈长叹。
“可惜,我没有这小子的几个同伴的运气,我不甘心!但是我更惜命,算了,就到这了,我退出。”
他是在羡慕云颜和晚晚,即便受了伤,我们依旧没有选择放弃,更没有抛下她们。
“太好了,你想通了就好,我跟你一起出去,剩下的路我也不走了,多大的力气吃多大碗饭,我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继续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放弃的两人,心境也发生了变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年轻人还专门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身边,将一个小巧精致的黄铜铃铛交给我。
“这是我的法器,专门克制那些鬼物,关键时候,摇响铃铛,可以让那些东西在短时间内陷入混乱,僵直在原地,或许在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
“不过,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最好不要用,这玩意,很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希望你能活着从这出去!到时候,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交个朋友,我叫毛宇。”
冲着我拱了拱手。
毛宇在同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朝着我们来时候的方向走去。
很快那一小团手电光,就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我们这次进来的人数再度减员,现在只剩下十一个人。
其中五个是稽查。
这些稽查训练有素,各个身手不凡,一路走来,目前还没有出现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