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霓不死心,继续追问,到底那个风水宝地在哪?
他拉着老王,感慨道:“王叔。*齐\盛,暁/税·罔- ?追·罪`鑫,漳?节*”
“别叫叔,你一叫叔,准没好事儿。”
“也不能这么说嘛,当初你和我爹是朋友,我爹死了以后,那咱们就是朋友,好朋友自然要互相帮助,我们想找入口,王叔,求求你了。”
陈凤霓拉着老王的手臂,左右摇晃。
老王甩开手,说:“凤霓啊,你要说别的地方,我就告诉你了,从你一进门,拿出星图我就知道你看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活人禁地..本就是生人勿入啊!”
“那行吧,既然老爷子不愿意说,咱们就先走吧,我饿了。”
我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摆摆手。
小天儿说:“小陈姐姐,来都来了,我请你们吃饭吧。”
“你还是留下来陪陪你老爹,看看怎么善后吧。”
我指的是那位瘫倒的老太太,万一等会儿真出点什么事,你想交代都没处交代去。
老王清清嗓子,说:“那个啥,你们先去吧,我俩刚吃完,还不饿。”
陈凤霓还有点不太乐意,还想继续留下来和老王扯皮,结果被我硬拉着离开店里,他骂我懒驴上磨屎尿多,我说我是吃饭,和屎尿什么关系?
陈凤霓气愤道:“咱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我爹去过的活人禁地吗,当年他死的不明不白,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疙瘩!”
“谁说没有老王的指路,咱们就找不到?”
“你什么意思?”
陈凤霓也愣住了。¨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我说:“刚才那个老太太被谁附体了?”
“刘国忠?”
“对啊,那两个凶灵,不就是在踏雪云鹤的风水宝地修炼么,让他们俩带路不就得了?”
“你说的容易,可是..。”
“没有可是,已经跟我一起出来了。”
我指了指身后,陈凤霓虽然看不到,但我可是实打实能感觉到阴冷的气息,鬼魂没有形体,只是一团无形的炁,唯独有了修为以后才能化形,另外一种是借助香火。
没有修为,不懂规矩的人,常理来说是不能我随便供奉香火的,因为灵体为无形之物,它会借助香火凝聚,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不愿意走了。
陈凤霓眼神疑惑,还是不理解。
我让她快点跟我走,等着我们两个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这里背光,行人也很少。\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于是我点了一根烟,把烟放在角落里,等着烟火渐渐升起,刘国忠的身形若隐若现,他脸上的怨气很重,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说:“刚才你想知道踏雪云鹤的地址?”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跟过来是,说吧,咱们两个可以合作。”
“我想救回我妻子,帮我夺回风水宝地。”
“这没什么,我尽力而为,但是风水宝地被损坏,那两个对你动手的人,应该是憋宝客,他们摘取天灵地宝,导致风水已经彻底坏了,就算你们回去也没用。”
“那该怎么办,我不想魂飞魄散!”
刘国忠有些癫狂。
鬼魂与人一样,都怕死。
尤其已经死过的,魂飞魄散意味着虚无,一切都是无的,那种空洞感会彻底消散。
除此之外,这个世上任何东西都不会消失,只是能量的一种改变。
但魂飞魄散却是真正的消散。
我说:“等事情结束以后,我帮你找个人家,续上香火,然后你老实点,好好保佑人家,那不就得了吗?”
“行行,那咱们就一言为定,还有我媳妇,你可别忘了。”
“尽力而为。”
刘国忠随即将地址告诉于我,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画了一道符,将他带在身边,然后跟着一起走。
陈凤霓向我竖起大拇指,说:“真牛逼,我实在是没想到,连鬼都能利用上。”
“鬼比人可靠,都已经死了,没必要说假话。”
“那你没听过鬼话连篇吗?”
“那不一样,走吧。”
陈凤霓听了我的话,还是有几分不服气。
我们离开以后,直接去往踏雪云鹤,那处风水宝地的位置很奇怪,作为泰山地界,山脉延伸各处,而泰山之巅,本就一览众山小,所以其他的山脉按道理来说,根本不会成了气候。
所以这个地方,本质上不会出现龙脉,也不会出现帝王。
几千年来,齐鲁大地就没出过谋反的人。
入山以后,我二人走了大半天,没有路,也没办法开车,只能靠着步行,累了就休息,随着天色黑下来,我们俩只能就进找一处干净的地方落脚。
月明星稀,山里传来的响动声,似乎有着野兽在附近跑动着,猫头鹰的叫声一阵阵的响起。
我递给陈凤霓一块压缩饼干,她干噎了几口,然后掏出牛肉干,递给我的时候,我摇摇头,修道之人,不能吃牛肉。
陈凤霓说我矫情,然后又问:“要不要把那个鬼叫出来,问问到底还有多远,心里也好有个谱。”
“都已经天黑了,你不怕鬼啊?”
“有你在我怕什么鬼?”
“你不怕,我怕啊,开玩笑呢,大半夜放出鬼来,还是一个溺死的,这玩意儿你别感觉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告诉你,但凡接触久了,心性都会受到影响。”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不像个好人,这么说的话,你是和鬼接触久了。”
“呵——,我谢谢你夸我。”
陈凤霓态度始终都几分高冷,也难怪会把舔狗大师袁成功最后害的连命都没有了。
但我不一样,我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而是对她没兴趣。
毕竟,谁家好人会喜欢一个喜欢盗墓的女人?
我俩刚填饱肚子,就听到不远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因为距离比较远,说的内容我们听不清,但肯定是有人。
我和陈凤霓对视过后,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我俩悄悄奔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大概走了五分钟。
声音逐渐清晰,都是一些男的,好像在聊什么“风水”。
好不容易穿过树丛,借着月光一看,山坳子里的空地,坐着一伙人,围着炭火,更为古怪的是,在他们周围挂满了被剥皮的黄皮子,此时正在烧红的炭火上被烤的滋滋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