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会有人来查您,您是冤枉的?被人坑了?”
“家主,这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坑您?我去帮您杀了那厮。\e^x?i·a?o`s,.-c-o!m?”听柳先河如此说,王伯当顿时就眉头皱了起来,然后立刻抄起兵刃,准备为柳先河杀了那人。“哎哎伯当稍安勿躁,你先听本官把话说完。”但柳先河却赶紧拦住了王伯当,随后才解释说:“其实本官也并非那种清正廉洁的朝廷命官,此次之所以会有麻烦,也怪不得别人......”柳先河很快便把他贪墨银钱,被巫蛊左道盟的独孤陀算计,还有他想跟着独孤陀,帮朝廷打探左道盟总部所在的这些事,都对王伯当说了番,说完又继续道:“本官自已肯定是活不成了,纵然朝廷饶恕本官,本官身上的消渴症,也迟早会要了本官的命。”“故而本官也不在意生死,本官如今只想保住家人。”“所以啊伯当,此事便拜托你了,你回头代本官将这些事禀报朝廷,就说本官愿将功补过,请朝廷给我的家人一个活命机会。”柳先河自从决定要与独孤陀一起离开时,他便不再考虑自已生死了,毕竟他身上的罪状,也着实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好吧,那我便听家主的。”“不过家主您一人追随独孤陀安全吗?您要不要带些人?”见柳先河执意如此,王伯当这才应了下来。可纵然应下了,他却还是想让柳先河带些仆人一起,不管怎么说,柳先河对他也算不错,他肯定得为其安全考虑。“呵呵,本官一个将死之人,还用的着担心安全吗?”“说实话,这也就是本官如今还得指着独孤陀,让其告诉我左道盟总部所在。+j.i_n?w-a!n`c~h/i+j/i?.^c?o!m!”“不然本官都能与他同归于尽,他娘的,这老狗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如此坑害本官?”但柳先河却怪笑一声,说完这话,他便将独孤陀给他的那枚玉佩拿了出来,放在王伯当手中,说:“此物乃是独孤陀给我的左道盟信物,您回头一并交给朝廷吧。”“本官若打探到左道盟总部所在,定然会设法通知朝廷。”“行,那我回头一并交给朝廷。”王伯当颔首,大概一个时辰后,他便带着柳先河的家眷离开了。而柳先河,也在家人离开后,立刻就去了独孤陀的房间,将此事对独孤陀说了下,说完才再次道:“大人,既然咱们明日一早离开,您是否利用巫蛊之术,再帮卑职治疗一次消渴症?”“卑职担心回头路上奔波多有不便。”柳先河确实有此顾虑,可独孤陀却淡笑道:“无妨,老夫的巫蛊之术随时都可治疗,很方便,等你感觉身体不舒服时,老夫再帮你治疗。”当然这肯定就是鬼扯了,独孤陀所谓的巫蛊之术,其实就是暗中给柳先河服用一些类似麻沸散的东西,让这家伙感觉好像有用而已。只可惜柳先河对此一无所知,听他如此说,也只能乖乖应下,待到第二日清晨,他就与独孤陀一起离开了。只是他们刚离开,昨夜才带着柳先河家眷离开的王伯当,却又返回了这里,按照柳先河的吩咐,默默等着朝廷来人了。·y,p/x?s+w\.,n\e_t~不过他也没等多久,半日后,他就看见魏徵率领两名中书省官吏到了。刚到柳府,魏徵便对王伯当皱眉问:“本官乃是中书侍郎,左光禄大夫,定国公魏徵,你是何人,南阳郡守柳先河又在何处?”甚至就连魏徵带来的两名官吏,此时也神色颇为不善。因为柳府这情况,纵然是傻子,这会也能看出来,这是早就逃了。“回大人,小人唤做王伯当,是郡守府的仆人,我们郡守大人已然离开,不过他曾交代,说若朝廷有官员前来,就让我告诉来人,说他是冤枉的......”王伯当对魏徵行了一礼,当即就把柳先河对他说的那些都说了出来,随后又拿出玉佩,交给魏徵道:“还有这枚玉佩,郡守说这是左道盟信物,让小人一并交给朝廷。”王伯当担心魏徵不信,意图通过此种方式证明他所言非虚。但魏徵却只是神色古怪盯着王伯当,随后便笑眯眯问:“你说你叫王伯当?你可有个姐姐叫丽儿?”魏徵这会都不太在意独孤陀与左道盟的事了,因为独孤陀的出身牵扯到了皇室秘辛,注定不是他能做主的了。既然不能做主,他还不如确定一下王伯当的身份,谁让杨安一直都在寻找王伯当的事,他清楚呢?“你认识我阿姐?她如今在哪?”王伯当愣了愣,顿时激动看着魏徵。 正如丽儿一直都在找他一样,他其实也在寻找丽儿。奈何人海茫茫,他们姐弟想重逢实在太难了。但现在,魏徵的这句话,很显然就证明了魏徵与丽儿相熟。“认识,你姐姐如今是太子御女,说起来,咱也算自已人。”“走吧,既然确定你是王伯当,你便随我一起返回洛阳,先见见你姐姐与太子殿下再说吧?”魏徵笑笑回道,但王伯当却眉头皱了下,神色有些纠结,以至于魏徵也好奇问:“怎么了?你还有事?”“没有,我只是在考虑柳大人的家眷该如何处置?”王伯当摇头说道,不过嘴上如此说,他心里却在琢磨要不要为李密报仇?毕竟李密死在大隋朝廷手上的事,他还是清楚的。可再一想,他的姐姐做了太子御女,这就让王伯当有些为难了,不清楚自已到底要怎么办?是为旧主报仇,还是投奔姐夫?“哈哈哈,我还当何事呢?原来就这啊?”“此事等见到了太子殿下,你自已向殿下求情吧。”“既然那柳先河愿意将功补过,想来殿下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他的家人。”魏徵笑笑,王伯当这才嗯了声,与魏徵他们一起返回洛阳了。他们在路上走了两日,直到两日后,他们才抵达了洛阳。刚回到洛阳,魏徵便带王伯当前往皇宫了。可王伯当却始终心事重重的样子,直至见到了杨安与丽儿,王伯当才强压下心中烦闷,对丽儿激动道:“阿姐,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甚至话刚说完,王伯当就想冲上前去,给自已的姐姐来一个拥抱。啪。但丽儿却抬手就给了王伯当一巴掌,随后冷声质问:“伯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做了朝廷逆贼?”丽儿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杨安问她能否说服王伯当效忠朝廷之事,也一直担心弟弟做了逆贼。故此这会,她肯定得问问。“朝廷逆贼?”可王伯当却懵了,然后才郁闷道:“阿姐,我就是一介仆人,你看我有做逆贼的资格吗?”就连杨安与魏徵也有些错愕,完全没想到丽儿居然如此硬气,刚见面就给了王伯当一巴掌?但也只瞬间,很快杨安便笑道:“好了好了,难得你们姐弟重逢,逆贼的事咱先不说了,咱还是说说柳先河那事吧。”杨安这会也算看出来了,丽儿绝对能将王伯当这个弟弟拿捏的死死的。既然丽儿能拿捏住王伯当,他又何必操这心呢?有那功夫,还不如先问问柳先河的事。“啊对对,先说说那事吧。”魏徵也当即赞同颔首,丽儿更是揪起王伯当的耳朵,对他命令:“说,把你知道的关于柳先河的事,都对太子殿下如实禀报。”“敢有丝毫隐瞒,我就没你这弟弟。”“是是是,阿姐你别生气,我说还不行吗?”王伯当都被她姐姐的霸气给吓着了,立即就把柳先河的事,对杨安如实禀报了番。待禀报过后,他才对杨安小声说:“姐夫,柳大人纵然以前有错,可他如今已经决定将功补过了,您看他的家眷能否从轻发落?”王伯当还想通过姐夫这层关系为柳先河一家求情,但丽儿却顿时瞪着他问:“你刚才叫太子殿下甚?”“姐夫也是你能叫的?议政之时称殿下,懂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