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章 207
由于急着要寻找到当年那副护腕,南柯和沈时渊再次折返,回到了老宅。
坐在客厅里,南柯的眼睛时不时地瞄向门口,期盼着家仆能早点从库房深处,搜出被封存长达八年的随身物品。
那年进入沈家老宅,沈时渊真是一点过去的印记都没给他留下。
让他一直以为,自已的随身物品已经被销毁了。
这次突发奇想,问起沈时渊关于护腕的事情。
没想到还问出了这样一件事情。
当年他的随身物品,都有被妥善地保存在库房里。
真是让人有够意外的。
不久,一个制作精巧的樟木盒子就摆在了南柯面前。
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八年前自已穿戴的物件全都整齐地罗列在盒子里,颜色什么的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的确保存地很完善。
南柯一眼就看到了那对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护腕,伸手把它们取了出来,又盖上了盖子。
“把这些都处理了,不用再保存了。”
除了护腕是姐姐送给他的十八岁礼物,对他意义重大。
其他箱子里的衣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是几十块一件买来的地摊货。
留下这些东西没什么用,他又不可能再去穿它们。
还不如果断处理了。
“好的,夫人。”
家仆接过木盒,应声退下。
南柯细细地摩挲着护腕上,姐姐亲手为他刺绣的名字。
心里微微发涩。
团聚的日子太短了,才分开这么点时间,他就又想姐姐姐夫了。
也不知道飞机要飞几个小时,才能抵达 w 城。
晚上的时候,再打个电话过去吧。
南柯心里打定主意。
将护腕再次戴在手上,左看右看,南柯的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笑意。
幸好,沈时渊没有将它们毁掉。
不然会让他觉得,沈时渊昨夜挨的那顿戒尺,还是打得轻了些。
应该多打几下的。
沈时渊坐在小妻子身边,看着小妻子对着做工劣质又样式丑陋的护腕,露出留恋珍惜的表情。
又有了一种喝上陈年老醋的感觉。
小妻子对死物都比对他好。
当年,他确实动过了,要把小妻子的旧物都销毁的念头。
这些东西代表着小妻子的过去。
没有他参与关联的过去,看起来就非常的碍眼。
但或许正是由于看到了护腕上小妻子的名字,才让他鬼使神差地做出了,妥善保存旧物的决定。
现在想想,他还要感谢过去的自已做出的这个决定。
否则,已经放下些许芥蒂的小妻子,又该对他恼怒了。
”沈时渊,我们回南园了吧。”
南柯的目光从护腕上移开,落在了沈时渊那张俊美的脸上。
和沈家老宅相比,他更喜欢住在自已的南园里,这会让他觉得自在不少。
最重要的是,南园的前面,”一梦园”也在等待着他回去。
”好,听乖宝的。”
沈时渊的眼里满是宠溺。
对于他而言,住哪里都可以。
只要有心爱的小妻子陪伴在侧,条件简陋他也能适应。
何况,南园的环境算不上简陋。
当他们抵达南园时,时间已临近正午时分。
南园的餐厅里,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南柯和沈时渊紧挨着坐下。
他也想离某人远点,某人就是不配合。
就在南柯端起饭碗,想要吃第一口的时候,困惑地皱了皱眉头。
自已是不是把什么事情给忘了。
”沈时渊…”
南柯正想询问身边的人,谁让沈时渊的记性比他好多了。
而沈时渊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还不等南柯反应过来,沈时渊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碗。
宽大有力的手掌抓住南柯相对纤细的手腕,把他从自已的座位拉起,抱在怀里。
”沈时渊,你干什么,热死了知不知道。”
好好的正要吃饭呢,突然来这么一出。
南柯试图挣脱对方的束缚。
但沈时渊的力气太大,让他无法动弹。
“乖宝,别动。”
沈时渊紧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让人不敢反抗的气势。
他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小妻子手腕处,还戴着的护腕上。
南柯被唬住了。
飞快地将小妻子因为失而覆得,舍不得摘下的护腕给摘下,拇指摩擦着藏在护腕下的皮肤。
沈时渊的眼神里带着心疼和自责。
他怎么就任由小妻子任性呢。
南柯顺着沈时渊的视线看去,自已的手腕处竟然出现了一圈明显的红痕,上面还布满了一粒粒细小的疹子。
他惊讶地看着这些痕迹,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乖宝,你过敏了,不痒吗?”
沈时渊看着震惊地仿佛灵魂出窍的小妻子。
不问还好,一问,南柯觉得手腕处传来了细细密密的瘙痒,还是越来越强烈的节奏。
什么鬼,自已还真变成豌豆公主了。
南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已发红过敏的手腕,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回想起之前,他吃外面饭菜时的不适应,再看看现在直接过敏的手腕,自已的体质也太脆弱了吧。
南柯瞬间觉得生无可恋,失去了吃午饭的兴致。x
“乖宝,我们去涂药膏,很快就会好的。”
沈时渊也没想到小妻子的皮肤,会这么敏感。
他替换酒店房间的摆设,真的只是怕小妻子不适应外面的环境。
没想到还有过敏这一项。
否则,他也不会让小妻子一直戴着护腕。
也可能是护腕的材质,实在是太劣质了。x
沈时渊在心里找了个理由。
现在当务之急,也不是探讨过敏的原因。
心疼地抓住小妻子想要挠痒的手,生怕他弄伤自已。
过敏处,已经有了被指甲挠破的皮肤。
沈时渊找出药膏,涂抹在过敏的皮肤上。
效果立竿见影。
清凉的感觉立刻袭来,南柯感觉过敏带来的痒意得到了缓解。
但他的心情依旧沈重,没有一丝改善。
“乖宝,别难过,戴不了,我们也可以把它当装饰品保存。”
沈时渊安慰着遭受巨大打击的小妻子,想了一个主意。
主意倒是好主意,但是一想到出主意的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南柯恨得牙痒痒。
“都是你的错。”
让他再也离不开了。
沈时渊看着小妻子气得眼眶发红,低头伏小。
“乖宝,要是还生气,多打我几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