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煤气罐
◎勇敢狗狗,创飞麻麻◎
就在他迟疑的功夫, 江枳揪住上官雪柔的衣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把她扯了下去。
她靠近近陆闻野, 手不动声色的按在他肩膀上,语气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
陆闻野用手撑着床支起身子,眼尾带着不正常的红潮, 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刺骨的冷意。
“出去!”
上官雪柔从地上爬起来, 瞪着江枳,“听到没,总裁叫你出去, 还不快……”
她话还没说完, 带着寒意的目光落在了她脸上, “我说的是你。”
“霸天哥哥……”上官雪柔又要哭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雪柔呢?我只是想……”
江枳不想听她说废话了。
她站起来, 拉着她的手直接就往门边拽。
“你干什么!你这个下等的佣人,谁允许你用你的脏手碰我了!”
江枳打开门,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上官小姐,你没听见吗?他叫你出去, 你要是耳朵不好使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
“还有……”她靠近她, “你记住了, 这个仇我迟早要找你算。”
说完也不等她有所反应, 直接给丢到门外边,然后关门,干脆利索的给门打了反锁。
下一秒,她身后就贴上一具灼热的身躯。脆弱的后颈被一只大手卡住, 密密麻麻的吻夹带着喘息落在她颈窝。
“江枳……江枳……”
江枳伸手去掰他的手, “等等……陆闻野, 你先冷静一下。”
她可不想青天白日的就宣淫啊。
男人肯本就听不清她说了什么,稍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翻了个面抵在墙上。粗粝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指尖陷进脸颊两侧的软肉里,不疼,但她也动不了,只能被迫仰着头,看着他脸朝她一点点逼近。
时间越久,陆闻野的喘息就越发的重。江枳听着他的喘息,记忆不由自主的被拉回一开始迷乱的那个晚上。原本就不剩多少的记忆,被他这么一喘,好像又更清晰了些。
她以为男人会亲下来,结果他只是把脸靠近她,然后伸手一寸寸的描绘着她的眉眼,像是在确认什么。
“江枳?”
江枳的心忽低就软了。
“是我。”
她的声音像是定心丸一样,话音一落,男人眉峰间的冷意瞬间就抖落了个干净。他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声音里偷着委屈。
“我难受。”
江枳感觉自己在给一只大型的猫咪顺毛。她伸手顺着他的背拍了拍,“好了丶好了……我知道你难受,我们先不要站在这里,去那边说好不好?”
主要是门硌得她有些难受。
很显然,这种状态下的男人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见她想从他怀里溜走,瞬间就急了,扣着她的腰朝她逼近。
两人这么近,某些地方的凸起透过薄薄的衣服清晰的传到她的小腹上。
又烫又吓人。
“陆闻野,你先放唔……”
她的话被尽数堵在了唇齿间。
江枳搂着他的脖子自暴自弃的想。反正都那啥过了,也不差这一次,白日宣淫就白日宣淫吧,方正丢的不是她的脸。
她正准备闭上眼,馀光往下一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顿时惊恐的瞪大眼睛,伸出手去推陆闻野。见他不为所动,急得都上脚了。
“陆闻野,你儿子!你儿子还在屋里面!”
男人混沌的大脑因为她尖锐的声音清醒了一分,低头一看,只见两人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条狗,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们看。
“汪呜!”
麻麻你好呀!
陆闻野:“……”
“我……”他张嘴刚想说什么,结果汹涌的情潮瞬间将他淹没,脑海又陷入一片浆糊。
他弯腰把怀里的人抱起来,直径朝床上走去。
江枳手忙脚乱的去摇晃他,“你醒醒啊,你儿子还在屋里呢!”
陆闻野将她丢在床上,声音哑得不像话,“一条狗而已。”
这是普通的狗吗?
江枳在心底泪流满面。
这明明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狗。
她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不行,你至少得让它出去。”
陆闻野低头,铁牛擡头。
“嗷呜?”
麻麻不带我玩了吗?
男人此刻明显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眼尾甚至都泛着猩红。
他弯下腰,揪着狗子的后颈,想把它提到房间外去。
修长的手指陷进厚实的皮毛里,然后用力……
再用力……
实心的煤气罐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闻野:“……”
江枳:“……”
虽然情况不太对,但是很想笑怎么办。
汗水濡湿了男人眼睫,呼吸间都是灼热的味道,他直起身子,难耐的喘了口气。直到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眼里只有床上的人。
昂贵的西装被他暴力的扯开,领带和袖口散落了一地。
江枳紧紧的靠着墙,咽了咽口水,“等等!”
她扭头朝站在门边的皇甫铁牛道,“铁牛,爸爸妈妈有事要做,你先出去。”
“汪!”
它才不出去呢,它也要和爸爸麻麻玩。
这世上没有融不进去的游戏,只有不勇敢的狗狗。
皇甫铁牛在门边观察了一会,见麻麻的衣服都快脱完了,开始要爸爸脱衣服了,它知道,它的机会来了。
门口的实心煤气罐蓄好力后,一个猛冲,直直的朝陆闻野的怀里扎去。
“嗷呜呜!”
麻麻铁牛来啦,带铁牛玩啊!
江枳见这熟悉的起跑姿势一股不妙的预感顿时涌上她的心头。
“等等!”
砰——
……
世界安静了。
……
江枳从床上爬起来,朝下面看去。
铁牛有些心虚的从陆闻野怀里爬起来,而男人则安安静静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枳两眼顿时两眼一黑。
“皇甫铁牛,你要谋杀你亲妈啊。”
下午的别墅又陷入了一片兵荒马乱当中。
医生第一次上白班,还有点不适应,但好在业务能力还是杠杠的。
“还好没什么危险,他应该是被重物撞到后又不小心磕到了旁边的柜子才晕的,至於他中的药,我给他打了一针,估计没什么事了。”
“不过我很好奇……”医生摸了摸下巴,“究竟是多重的东西才能把总裁给撞成这个样子。”
江枳默默低头,看着脚边趴着的煤气罐无语凝噎,并决定回去让小煤气罐减肥。
“是你发现的总裁?”他审视的目光落在江枳脸上。
江枳脸不红心不跳的任由他看,“我进去的时候总裁就已经晕在地上了,吓得我连忙叫管家。”
“可是你不是后厨的女佣吗?怎么会进到总裁的房间?”
“是这样的……”江枳道,“你们也知道,总裁很喜欢我儿子,动不动就叫我儿子去找他玩,今天我就是送我儿子过去的。不信的话等到总裁醒了你们可以问他。”
事情就这样暂时揭了过去。
煤气罐自知理亏,在陆闻野昏迷期间一动不动的趴在床尾守着他。
守着守着自己就先睡了过去,睡着的煤气罐一点都不老实,翻来滚去的,狗头拱到陆闻野胸口,压着他睡得老香了。
陆闻野是硬生生被压醒的。
他甚至做梦梦见自己成了孙悟空,被五指山压得死死的。一睁开,一个狗头抵在他胸口。
陆闻野:“……”
又一次感觉到了活着的确没什么意思。
他艰难的伸出手推了推狗头。很好,一动不动。
“皇甫铁牛!”
陆闻野咬牙切齿。
皇甫铁牛后背一凉,放弃了梦里面的大骨头,醒了。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黑着脸的陆闻野。
“嗷嗷!”
麻麻,你醒啦!
它高兴坏了,扑腾着就要往他怀里拱。
只听咚地一声,然后就是男人的闷哼。
恭喜铁牛小朋友对它亲爱的麻麻达成二杀。
江枳拿着药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般“母慈子孝”的场面,她把药丢桌子上,连忙把煤气罐从陆闻野怀里拉出来。
“皇甫铁牛,你什么吨位你不知道吗?你把你妈压死了谁来养你?”
陆闻野倒在床上闷闷的咳了好几声,一扭头,狗舌头都快伸他脸上了。
陆闻野:“……”
【痛苦面具】
江枳把他扶起来,替他顺顺气,“你没事吧?”
陆闻野感受了一下,“还好,就是后脑勺疼。”
江枳拔开他的头发看了看,“可不呢,好大一个包,晚上炖狗肉吃吧。”
“呜呜……”
狗狗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狗狗。
江枳拍了煤气罐的屁股一巴掌,“你看你胖成什么样了,怎么老改不了往别人怀里扑倒毛病?下次不能再扑了知道没?”
陆闻野靠在床上看着江枳教育狗。这会时间,足够他把发生的一切想起来了。想完后他痛苦的闭上双眼。
真的,还不如不要醒。
他只要一想着他当着狗的面想对江枳图谋不轨,然后被狗撞倒在地上,还晕了过去。每一条单拎出来都足够陆大少爷社死的了,更何况还是这么多抓马的事件组合在一起。
江枳把药递给他,“赶紧把药吃了,医生怕你摔出脑震荡,特地开了药。”
陆闻野接过药,也不拿水渡,就这么一把干咽了下去,然后闭着眼睛倒在床上。
已死,勿cue。
江枳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手看他自闭。
陆闻野自闭了一会,见江枳一句话也不说,终於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她。
“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江枳挑眉,“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我都这么狼狈了,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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