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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大尧国师

李如远一袭龙袍加身, 金玉昭华,灼灼威仪,进殿而入, 神色里却隐隐一丝疲态, 让藏于大殿角落里的罗裳觉得这曾经的小师弟熟悉又陌生。

现在,不应该再唤他李如远, 他是皇家的第五子, 正名李从镜。

“太贵妃命人传信于我, 所为何事?”李从镜看向正位上的常太贵妃, 她始终端坐其上, 态度对于新皇而言, 不免傲慢。

“五弟, 你如今已是九五之尊, 不能称我,而应是朕。”四皇子李从樘挑眉而笑, 同太贵妃丶盛华公主一般,皆未行礼。

“四皇兄, 受教了。想来如何为帝, 我还需多向四皇兄请教一二。”李从镜淡淡回道,却也并未改口自我的称谓。

“镜儿,自家人说话, 不必那么多礼仪。”常太贵妃端着长辈的尊贵派头,把话题带了过来,她道,“听闻逆子皇三跟着仙刀宗那波叛党馀孽已入了京, 但人却没抓到?竟让他们跑了?”

“我本意只是让九门提督安全地请三哥到宫中一叙,他们却误传旨意, 当街拿人。”李从镜目光扫过一边的盛华公主,公主明眸微动,却也无所忌惮。

看来罗裳一行人一进京城就成通缉犯,是公主的手笔。

“三皇子本就是天道明示的祸害,先皇忽而抱恙,进而病重不治,都和他李从秉脱不了干系!”常太贵妃怒拍檀木椅手,她提高了声音,徒然尖锐了起来,“镜儿,你还记得,你的亲生母亲是如何殒命的吗?!生下李从秉的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是她害死了你的娘亲!李从秉是祸害生的小祸害,自然姑息不得!”

想来常太贵妃是武将世家出生,用词直接,重复率高,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一旁的罗裳好奇,三师兄的母妃以及常太贵妃丶李从镜的亲生娘亲三个后宫嫔妃间曾有过怎样的爱恨纠葛丶生死争斗。

罗裳的直觉,这会是影响事态走向的关键所在。

“祸害,祸害,本尊瞧着——她才像祸害。”透明的剑灵低声嘀咕了一句,立马被谨慎的罗裳擡指一个禁声的警告,而被舒舒服服抱在怀里的猫无声地打了个哈欠,眯起眼对着剑灵斜了一眼,大有活该的意思。

“本尊下了屏风术,他们这群凡夫俗子根本听不见。那穿龙袍的娃娃看起来有点浅薄的修为,也不过如此。”任一心透明的身体悬浮在一边,若白日幽灵,抱臂而立,优哉游哉如同看戏。

“前辈可知三皇子生母过往之事?”即使没有屏风术,早有准备的罗裳也已悄然下了小范围的结界帕,但因暗影鬼皇尚未现身,她的声音很轻,同时也留意着不远处正殿上几人的交谈。

记得原书所说,三皇子的生母出生不高,好像只是一个贵人,没记错应该姓林,总之是个一笔而过的角色,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并没有什么深挖的秘密。

但如今听来,这背后尘封过往,还不一定能放得下。

“本尊连三皇子都不识,怎会——”任一心话还没说完,就见到身旁一人一猫眯着眼满脸黑线的瞪他,他轻咳了一声,毕竟早在罗裳提及三师兄回京之事时,彼此就已经心照不宣得揭了底,现在再装他和李小丙不相识,怎么都有点做作和刻意。

“咳咳,那都是有些年头的宫闱旧事,本尊向来对此并无探究兴趣。”可惜剑灵是透明的,脸红也看不出来。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嘛,何必拐着弯掩饰,罗裳暗暗摇了摇头,还是靠自己吧。她转念细想,越来越觉得,三皇子生母一事有蹊跷。记得在风间小镇时,那童鬼君菲说要捉拿混入人界勾芒一族的馀孽。而从当时承华道君的反应和李小丙身受蓐收金石影响来看,李小丙应是同自己一样,是上古遗族勾芒的后代,有仓灵之力,老人皇传承天道,一直身负罪族之血的可能性不大,那问题便是出在李小丙生母的身上。

可如果李小丙真的是勾芒一族,又和自己风流娘亲无甚关系,天道可如何能放心得下,让他来继承大统?!从这个角度来看,风间小镇夜影门的暗杀行动,到是解释得通了。同时也能理解常太贵妃口中“祸害”的意思。

可解释不通的,却是原书的剧情。罗裳忍不住用手摸摸脑门,她越来越怀疑,自己穿的到底是不是《修真之一刀若封仙》这本破书。

“我娘亲过往之事,和三皇兄并无关系。”李从镜面对常太贵妃,始终不卑不亢,只是提及娘亲二字,他声音低了低。

“怎能无关?!若不是先皇被那姓林的妖女和谄媚的皇三子迷了心,怎会用你娘亲替了妖女去祭天?!”常太贵妃扬起下巴,又收了收厉声的言语,如同试图和李从镜拉进距离。

她缓缓继续道:“遥想当年,曾经动人的歌谣唱着满大街都是,你娘亲也算是风光地带着你入了宫,你当时也不过这矮凳高的个儿,你娘亲命苦,身份所限,初初只被封了常在,可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国师便收到了天啓明兆,说后宫祸族作乱,左右避不开一个林字,也是碰巧,你苦命的娘亲小字里也有个林字,又赶上那妖女林贵人和善于讨巧卖乖的皇三子正得宠,无端的罪过就到了你娘亲身上。本宫当时就看不过眼,在先皇面前说了几句,还被降了罪——可怜你娘亲,就这样没了。先皇更是连歌谣都封了,将你娘亲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彻底抹去!乃至后来连累你好好的一个皇子一直受尽委屈丶不得重用——你怎会觉得,这一切和他李从秉无关?!”

罗裳认真地听完了常太贵妃一番回顾。曾经的过往便大致了解了七八,这些因果的串联,也难怪李从镜会化名为李如远在仙刀宗第一峰这么久,却并不精于练功,他潜伏的主要目的应该是被派来监视三皇子李从秉的一举一动。

他果然,一直是替四皇子办事。

罗裳心中潸然,即使小师弟被峵公公强行分到另一个队伍,即使李如远在京城内失踪,又身着龙袍出现在皇宫内,即使种种迹象都已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表明,她的小师弟就是那个导致峵公公一行人被抓的内奸,他本就是皇五子李从镜,李如远只是他伪装的一个身份。罗裳依然还有一线保留,她始终想要去相信小师弟是被迫为之,他只是身份使然绝非自愿,那些曾经在第一峰师兄弟们平和友爱的一切,是真的,是没有杂质的。

可是,如果一开始小师弟的心中便装了恨,他过得每一天都在算计,而且他又有完全合理的大义去恨,那身为局外人的罗裳又能去指责什么呢?!无法指责,无关对错,只是难过。

难过,你从来没有看清身边一起生活的人。一起早起练剑丶日落而息;一起听师父的教导丶处理日常事务;就算不是师门的情谊,也该算是朋友了,你心疼他劳累疲惫,而他的内心你连一步都没有走近过。

其实,最后,你们也不过是陌生,比第一天相识少不了几分的陌生。

罗裳本该早就习惯成年人社会的距离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教人摸不透的梦临上仙,以及对她面上恭谨背地记恨的师妹玲珑,一切再正常不过,但她还得忍不住心底划过一丝难过,或者是因为她曾真的把仙刀宗当成了家。

似乎感应到罗裳情绪的变化,猫儿舔了舔罗裳的手背,微微的倒刺,似安抚,如提醒。到也难得向来恣意张扬的魔族大世子有这么安静可心地几乎可谓善解人意的时候。罗裳不由轻轻摸了摸猫的背,接着就听见大世子一边发出舒服的咕噜声,一边道:“罗傻,那些人,本就不值得。还有,本座有点饿了。”

虽说,有些人比较难懂;但有些魔,相处一阵子后,习性你不用摸,他自己就会说。真当他是转性善解人意了!怎么可能!

“平息后宫祸事那年,三皇兄也不过八丶九来岁的稚童。”李从镜慢慢开口,显然常太贵妃的一番话,也让他难以迅速释怀。

“五弟,你太过仁慈——如今你贵为一国之君,如此心慈手软,很容易着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道。”李从樘给一边盛华公主递眼色,公主则暗暗白了自家言语不知轻重的弟弟一眼,朱唇亲啓道,“皇上仁慈,是百姓之福。然,奸恶不除,国无宁日呀。”

“我还是想,亲自和三皇兄见上一面。”李从镜的神色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九门提督的那些人,可以撤了。”

“五弟呀——你有时未免太过固执了。”李从樘的话音刚落,犹听见殿外传声,说“国师驾到。”

“国师……怎么也来了?”李从樘不由立马端正了坐姿。

言语间,四下竟安静了下来,却见一鹤发童颜的白衣老者,白衣素袍,面目却俊朗无双,风采非凡,将一袭白衣晕染出了一片仙意,整座大殿如同蓬荜生辉,只见他手中一柄老树藤杖,步履矫健带风,刚一入殿,便对身为新皇的李从镜恭敬地行了一礼。

“圣上万安,老朽可是来晚了。竟隐约听见有人指责圣上——固执?”国师擡眼,看向一旁的李从樘。

李从樘竟不敢再过造次,默不作声,连着盛华公主和座上的太贵妃都不敢帮说一二。

罗裳不由定睛看向那白发如瀑却气势不俗的老者,对身旁的剑灵问道:“是暗影鬼皇?”按理说,他应该是去换了一个附着的身体,从峵公公换成了大尧国师,这本就是之前预判,想来也差不离左右。

任一心却没有回答罗裳的问话,他死死地盯着那白衣老者,面色忽然由悠哉到震惊,再由震惊到骇然,最后竟是满头大汗般的手足无措和极度的恐惧。

“不,不,绝无可能!”剑灵的灵体因巨大的震撼冲击而波动,不一会儿竟“嗖”一声不见了踪影,灵体缩回了木剑之中,唯剑身还在因恐惧而不停地发抖,如同那老者是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的怪物!罗裳握住发抖的木剑,不由警觉地看向那不远处老者,她低声问伏炀:“殿下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一丝气息都没有。”猫眼盯着白发的国师,却已做好了攻击的姿态,这是强大的魔族本能的自我防备,“六界之内,人妖魔鬼仙灵,甚至是神,皆逃不过本座感应。哼,到是有意思。”

所以,这才奇怪,为何来者一丝气息皆无?!无,可能是虚无,也可能是无穷。

罗裳莫名地吞了一口口水,她擡首,却见那白发老者也正望着她的方向,对她颔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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