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婚日常1
回国后,云然和江越次日就回了趟福利院,跟父母说明订婚这件事,两人一听也觉得开心,招呼着两个孩子计划好日子去领证,结婚典礼也要好好办。
沈离当场就去拿了云然的户口本出来,说是本来想给他们算一个黄道吉日领证,但是又怕他们有自己的打算,索性先把户口本拿给女儿。
云然倒是没什么想法,反正两人又不会分开,什么时候结婚她都可以,对她来说只是换了个身份继续谈恋爱,就随手把户口本给了江越,让他保管着。
比起她,江越看着就相当慎重,接过户口本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还一直试探女孩的口风,怕她因为进度太快了感到排斥。
云然看出他没什么安全感,只能捧着男人的脸连亲好几下,腻着声音道:“戒指都戴上了,我还能跑不成?反正你看着安排就行,就是领证前一天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得化个妆。”
就这样到了年底,云然只感觉脚底忙得都不能沾地,因为司云深很闲,所以他干脆让整个咨询所跟着他一块忙起来,加上江越也没再提,渐渐的就忘了这件事。
作为老板前女友的闺蜜,云然自然是首当其冲的跟着遭殃,刚回来就被安排了一连串的咨询,虽然钱也多了很多,经验也在涨,但是她精神状态是属实不太好,体感头发都掉了不少。
某天云然洗头发的时候,谨慎地往头顶一抓,果然就抓下来一坨头发丝。
她大惊失色,只围了条浴巾就往外跑,跑到书房,在男人面前摊手,双目无神语气绝望:“江越,我完蛋了,我要秃头了。”
江越穿着黑色格纹睡衣,此时正对着电脑像是在工作,清俊矜贵的脸上戴着个金丝眼镜,视线落到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停顿半秒,随手把空调暖气打开。
他神色波澜不惊,眼底不见什么情绪,也不知听全了没有,只是擡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淡声安慰:“没事,这几天我弄点黑芝麻黑豆回来吃。”
“有用吗,吃多了会不会上火啊?”
他面不改色,像是在认真思考解决办法,两秒后,又转头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过来。
江越一边仔细帮她擦干头发,一边漫不经心道:“好像会,不过脱发好像主要还是因为缺乏睡眠,或者没睡好,压力太大导致的。”
云然头顶被他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不知不觉已经半干,她听完认同点头:“有可能,那我今天得早点睡觉,不能再熬夜了。”
“不如现在就睡?”
云然还没听出什么话外之音,楞生生地问:“现在?太早了吧,硬睡也睡不着呀。”
话音刚落,就感觉头顶的毛巾被拿开,男人将她揽到怀里,眸底暗色渐涌,尾指勾着女孩的发尾卷弄,不咸不淡道:“嗯,也不算是硬睡,睡前再稍微运动一下,说不定还能提高点睡眠质量。”
运什么动?
云然这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蓦地擡头,对着他的肩膀锤了一拳,“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一拳对江越毫无效果,连肩膀都没动一下。
他眉梢微挑,一把将人捞到自己腿上,嗓音磁沈:“说宝贝爱听的话。”
嘚,又开始了。
云然被他桎梏在怀里起不来,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这点布料,脸蛋因为刚洗完澡还带着点潮红,现下更是涨红,小声嘟囔着:“我不爱听,你放我下去,我还没换睡衣。”
书房内渐渐回暖,空调附近热气蒸腾。
江越摘下眼镜放到桌面,垂眸盯着女孩,语气听着有些低落:“等会再换?我们然然最近好忙,都好久没亲我了。”
云然扯了扯嘴角:“你少跟我来这套,而且明明前天才亲过!”
此话一出,她就感觉眼前这人的目光变得愈发幽怨,还隐隐藏着些她已经很熟悉的情绪,有点危险。
江越替她将额前的半湿的碎发拢到耳后,淡淡道:“之前每天都亲的,今天把前面的补上好不好?”
问是问的很有礼貌,但还没等云然出声,男人就已经倾身覆到离她眼睫只有零星几厘米的位置,像是真在等她同意,如果忽略掉他不安份的手。
不知是不是暖气作祟,云然被他弄得又热又难受,胸前的浴巾也愈发松垮,眼见就要散开脱落下去。
她默默在心里诽谤了一遍这人的狡诈,圈着男人的脖颈,声线细听有些不稳:“你还亲不亲?”
江越低头在她眼角印下一吻,再慢慢移到脸颊,嘴角,边亲边哑声道:“不能同时吗?”
“不能。”
“拒绝无效。”
“反弹。”
“反弹无效。”
云然:??大胆!
才几天没跟他好好聊个天,现在如此蛮横霸道。
她腿心酸软,气恼地咬了下男人的嘴唇,语气带着点没意识到的娇气:“你这人怎么这样?”
江越微微后撤,把人往怀里拢了拢,嗓音沙哑道:“宝贝这段时间冷落我了,不能再心疼下你对象?”
心疼是这么心疼的吗?
但他这语气实在有些委屈,云然心一软,刚想说话,眼前男人就趁势压下来。
女孩唇心就被他含住,小腿抵在椅子边缘不自觉收紧,下意识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呜咽着出声:“江……唔,……回房间。
江越似是故意磨着她拖延时间,轻啄着女孩的唇角,慢悠悠提问:“回哪个房间?”
云然忍着身上的酥麻感,擡头睨他一眼:“再问?再问今天别想亲了。”
江越到底是没在书房,这里的沙发包太小,云然躺着也不舒服,坐着她腰又容易酸,於是转头就抱着她回了房间。
宽大的床面,只见男人指尖不动声色地移到女孩身上浴巾的鼓包处,轻轻一挑,纯白的浴巾便直接散开,半遮半掩的搭在她身上。
云然这会清醒了点,不服气,伸出爪子又在男人腹肌那块儿挠了下,“你就不能克制点儿?盖着被子纯聊天很难吗?”
江越没搭腔,微凉的唇瓣已然挪到了女孩颈侧,闷着声音沈沈道:“很难啊宝贝,盖着被子就想睡觉了怎么办?”
云然颈窝发麻,微颤着声音道:“我缺乏睡眠!不能熬夜!”
说罢,只见男人倒映在她眼底的身影逐渐下移,声音又低又哑:“现在九点,十一点前睡就不算熬夜。”
半晌,云然靠着软枕,眼眶泛泪,细长的脖颈后仰,在一片朦胧不清中依稀听见点声响。
“撕拉———”
转眼十二月底,深冬已至。
临近新年假期,两人也愈发忙碌,连平时亲亲抱抱的时间都少了许多,因而云然也没过多注意江越最近的小动作。
直到她解决完了近期积累的所有咨询,跑到司云深办公室怒休年假,回头才发现她男朋友最近好像有点奇怪。
具体哪里让她感觉怪怪的呢?
比如江越下班回来后也变得有点忙。
平时工作日的时候,两人照例都是吃过晚饭在沙发窝着看会电视,然后再出去散散步,但最近半个月,江越已经不动声色地把原本耗时四五个小时流程缩短到了三个小时。
每次都是吃过饭,云然还迷迷瞪瞪窝在他怀里的时候,这人就突然说要出去一趟,临走前还要把她压着亲一会,直到自己准备睡觉前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到周末倒是没那么忙了,反而像是要把前面缺的时间补回来,除去江越有时候周末也要去工作,在两个人都休息的时间,云然基本上整个大白天就没从他怀里逃出来过,粘人的要命。
最后就是,她发现江越最近总是盯着手机,尤其是在自己没在他身边的时候,经常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刻意避着她,行径相当之鬼祟。
但云然也不想去偷听他打电话,只是偶尔假装路过倒杯水,拿个杯子之类的,极其顺点地在路过阳台门,悄悄竖起耳朵浅听一下。
但她也没听出来什么,只听见男人一直在说类似:“嗯,可以,就这样,我明天再看看,”诸如此类的话。
云然听不出什么玄机,便也没什么兴趣走开了,直到这天她偶然间又听见江越跟电话那边说了句:“她明天不在家,你可以过来。”
书房门外,云然端着一盘江越刚刚剥好的柚子肉,才捏了点放进嘴里,还没开始嚼,在听见那句话之后,直接震惊到卡在牙间,差点连手里的盘子都没拿稳摔下去。
她杏眼微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男人实在太古怪,连带着她也变得有些敏感,不过倒没有真往出轨那个方面想,但云然属实是好奇他在干嘛,索性做了个决定。
对江越她现在可太了解了,软硬兼施最有用,太软了他就会顺杆儿爬。
太硬了,嗯…….。
她也硬不过这人。
晚上十点。
江越从书房里出来洗过澡回房间,在看见屋内只剩下一个枕头,连被子都消失无踪的床铺后,罕见地神色滞了下,随即大步走到云然房间,却发现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他试探性地抓着把手往下扭,果然已经被反锁。
江越脸色一僵,也不知道是哪里又惹到这位祖宗了,只能贴着门板,放轻声音问:“然然?门怎么锁了?”
几秒后,里面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男人下意识往后退了点,几乎同时,房门被从里面推开,还没看到女孩的影子,一个毯子就朝他迎面砸来。
云然冷漠无情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今晚咱两各睡各的,暂时不想跟你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