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
“拦住她,拦住这个疯子!”静淑妃连形象也不要指着那个疯疯癫癫乱砸东西的女人。
那个疯女人边砸东西边骂道:“静淑妃,贱人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进宫!”
静淑妃的大宫女廖蓉在一旁护着静淑妃,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拦不住她不知道出去叫个侍卫?”
一看,这个疯女人不是婉嫔又是谁。
婉嫔自毁容后一直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平日里也有人把她拘在宫里不让她出门,今日也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
直奔静淑妃宫里,一群宫女太监也没拦住,还被她偷溜进小佛堂放了一把火,幸亏扑灭的及时。
等好不容易扑灭了火,再回来就见她在前殿摔东西,上好的瓷瓶,漆器,字画,杯盏,全被砸在地上。
婉嫔砸着东西,骂着,转身看到一个宫女,直接扑上去,厮打着,骂着:“贱人,静淑妃,你个贱人。”
又是死死的掐着那个宫女的脖子,道:“若不是你派人跟我父母说我跟赵玄祯心爱之人长得相似,我又怎会入宫!”
“静淑妃,你害我,你不得好死!你”那个宫女在婉嫔手下逐渐没了气息。
这时侍卫才姗姗来迟,制住了婉嫔,把婉嫔和死去宫女的尸体拖了出去。
廖蓉拿着一旁的还完好的杯盏,给静淑妃倒了一杯水,道:“娘娘喝点水。”
静淑妃接过杯子,将里边的水一饮而尽,脸色还是苍白的很。
心中暗恨婉嫔这个疯女人,又觉得慧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既然做了不把事情做干净,还留婉嫔一条命。
突然,想到婉嫔那时的胡言乱语,对廖蓉吩咐道:“警告今日宫里这些人,婉嫔今日的话但凡传出去一点,他们全族的脑袋不保。”
廖蓉道了一声“是”,就退了出去,静淑妃转着佛珠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
慧妃看着册子上已经定下来的太后寿宴章程,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深深呼了一口气。
苏小纭走进来,跪地高喊:“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大喜啊!”
慧妃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道:“本宫哪有什么大喜?眼下唯一大喜的事情就是本宫把太后寿辰的章程拟定好了。”
苏小纭看着慧妃,眼睛里闪着亮光,道:“娘娘还不知道,今日婉嫔发疯,去砸了静淑妃的宫,还说了好些不为人知的话。”
“哦?”慧妃突然提起了兴趣,问道:“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说出来听听。”
单是听到长春宫被一个疯妇砸了就已经很开心了,若是能抓到静淑妃的把柄岂不是更开心?
“今日婉嫔砸东西的时候骂着说她其实是被静淑妃弄进宫来的,还是有意让她伺候皇上的。”苏小纭说道。
慧妃不在意,道:“这算什么要紧事儿,宫里谁人不知?”
“我等知道,可皇上只知道她是来瞧静淑妃的,结果被宠幸了,若是皇上知道是静淑妃有意算计……”苏小纭解释道。
慧妃点点头,这些都是小事,只有宫殿被砸才是大事,可惜当时自己不在,没亲眼看到。
这等盛事儿,当亲眼看了,然后在摆几桌,请戏班子来唱他个三天三夜才好。
“小纭,吩咐下去,晚膳早点准备,本宫要去给太后请个晚安,顺便说说请戏班子的事儿。”慧妃笑着,就往外走。
“是!”苏小纭看慧妃心情好,自己跟着也就心情好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太后宫里因着养生的缘故,晚餐比较早,太后就吩咐了人传膳,还留下了宋静予一起吃饭。
赵熙在一旁嘟嘟囔的抱怨着自己抄可一下午的佛经,手都快抄断了,宋静予也连连附和。
太后冷笑一声,说道:“一个字写不好,一个还助纣为虐!依哀家看,五十遍都是轻的!”
宋静予连忙起身帮太后布菜,道:“您尝尝这个,这个肉可是用药材炖的,大补。”
太后尝了尝宋静予夹的肉,点点头,也忘了要教训她们两个事儿。
赵熙见状悄悄的给宋静予比了个大拇指,宋静予也悄悄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太后浑然不觉,吃着宋静予布的菜,宋静予和赵熙两个人在一旁用眼神交流。
用过膳以后,宋静予和太后就在慈宁宫的前院转着消消食。
太后苦口婆心的对宋静予说:“你呀,好不容易和皇帝修成正果,要好好表现别给他添麻烦。”
宋静予笑着道:“臣妾乖的很的,才不会给陛下添麻烦。”
太后闻言轻笑,她的确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可哪怕步步为营,总有人找到机会说她不好。
又劝道:“为今之计,你趁着眼下新宠,当为陛下生几个小皇子,小公主也行,宫里孩子太少了,太冷清了。”
宋静予被她说的老脸一红,低声道:“自然是应该的,不过也要凭缘分的,时间到了,自然就有了。”
太后听了只觉得她不挣气,生孩子你凭什么缘分,你就不能坚定一些回答“行,我就生,我生他十个八个!”。
太后道:“哀家等着你给哀家带来的好消息,别让哀家等太久。你想想熙儿,一个人在宫里,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多寂寞。”
宋静予无话可说,这宫里孩子多了免不了又有夺嫡之争,谁不想自己儿子当太子。
不过太后说的也没毛病,生个孩子也行,反正是自己的,以后赵玄祯驾崩了,自己母凭子贵当太后!
宋静予连忙在心底呸呸呸几声,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想想,万一生个女儿,当太妃也不错,或许还是太后呢!
太后看她眼神飘忽不定,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哀家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想什么呢!”
宋静予迷茫的看了一眼太后,怎么这么瘦弱的太后手劲儿这么大?敲的还挺疼。
太后一看就知道她没在听,又道:“陛下是力排众议纳了你为嫔,朝中大臣多有不满,他一己之力全给压了下去。”
宋静予听太后这样讲,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关心赵玄祯,他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更何况当初硬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体面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