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热了？”顾霆晟冷哼一声，走到乔诺星身边。
乔诺星只感觉周围的气压瞬间下降，气氛也变得格外凝重。
“顾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她没有示弱，昂首挺胸，直视顾霆晟。
“我听说你私自辞退品行端正的艺人，过来看看。”
顾霆晟没有指名道姓，但乔诺星和苏嘉许都很清楚他说的是谁。
苏嘉许还没有开口，乔诺星便忍不住，开口讥讽：“我替您工作这么久，头一次知道，您护短。张兰兰和苏小琴不仅旷工，态度还很嚣张，这样的人也配被称作品行端正？”
“我只知道你无权干涉签约艺人。”
“苏总已经放权限给我了，这是焕星娱乐，并不是顾氏，还请顾总搞清楚。”
乔诺星和顾霆晟剑拔弩张，谁都不让谁。
苏嘉许很为难。
他想帮乔诺星，但又不想让顾霆晟误会加重。
两边都帮不了，只能旁观不说话。
旁观也不行，顾霆晟冰冷视线一直笼罩过来，让苏嘉许感到不舒服。
“其他的我不管，你越权做事，必须向她们道歉。”
“呦，这话听着真是似曾相识。”乔诺星嘲弄般地笑了笑。
当初苏盈恬找她麻烦的时候，顾霆晟就是这么说的。
半年都不到，又情景再现了。
“如果我不去道歉你会怎么对付我呢？扇我耳光，还是威逼苏总辞退我？”
“乔诺星！”顾霆晟皱了皱眉。“嘉许，你现在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她说。”
“我没有话想和你说。”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苏嘉许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霆晟，乔秘书说的没错，她现在是我公司的秘书，你想她道歉也得有理由，我之前放权限给她，她的确可以越过我主动解约。”
“先出去。”顾霆晟根本不跟苏嘉许说清楚，态度十分强硬。
“这里是苏总办公室，你没有资格叫他出去。”乔诺星强忍着怒意说。
“那就按流程来，我去会客室，你马上过来。”顾霆晟松了口。
他退让了，乔诺星也只能按照流程来走。
顾霆晟转身，快步走向会客室。
苏嘉许颇为为难地说：“要不你从后门离开，剩下的我来解决。”
“这不行，顾霆晟对你有些微词，如果我走的话，肯定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乔诺星婉拒。
“那倒没关系。”
“我去吧，刚好仔细听听他想做什么。”她的声音柔和下来。
“这里是焕星娱乐，他不敢对你怎么样，有情况你就出来，我会帮你的。”苏嘉许说。
“谢谢苏总，那我过去了。”
乔诺星感谢完苏嘉许，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乔诺星来到会客室，顾霆晟就坐在里面等她。
她刚往里迈了一步，他的声音立刻冰冷冷袭来。
“规矩呢？”顾霆晟冷嗤一声说，“我调教你那么久，才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就不懂规矩了。”
“抱歉顾总，焕星娱乐和顾氏不同，不要那些条条框框，也没那么多的规矩。”
“你是在暗讽，觉得我麻烦吗？”顾霆晟冷眸扫向乔诺星。
乔诺星露出了嫣然地笑：“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在阐述事实。顾总，一段时间未见，你怎么变得如此敏感呢？”
“乔诺星，你是在质疑我吗？”
“不敢。”
“既然不敢，就按照我说的做。”他重新绕到之前的话题上。
“你为什么非要我像狗一样卑微地跟他们道歉？”乔诺星问。
她真的很想知道顾霆晟这样做的理由。
“没有让你像狗一样，只是你做错了事，站出来道歉难道不应该？”
在顾霆晟看来，乔诺星就是做错了事，她理应当主动和张兰兰道歉。
他以为理所当然，就好像乔诺星的脊椎天生就是弯的。
“想让我道歉也可以，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乔诺星眼眸轻轻往下一垂，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让人察觉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问吧。”
“你这次为张兰兰出头，是因为张芸芸吗？”她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但就是不死心。
有时候人就是这般，不撞南墙心不回。
乔诺星就纳闷了，张芸芸长得那么丑，学历也不高。
难道就因为一点点钱，他就得出卖色相跟张芸芸在一起了？
“和张芸芸没有关系，我是就事论事。”
顾霆晟话音刚落下，会客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袭来，乔诺星忍不住捂住鼻子。
恍惚间，她以为是苏盈恬。
“霆晟，你一定要替我妹妹讨回公道，她今天特别惨，被封号扇了两个巴掌，脸都打肿了。”刺耳的声音响起，乔诺星扭头时正好看到张芸芸那张算不上好看的脸。
果然，顾霆晟是因为张芸芸。
可他为什么不敢直接说呢？是怕被她嘲笑吗？
“你先出去。”顾霆晟对张芸芸说。
张芸芸偏不，她径直走过去，旁若无人地勾住顾霆晟的脖子。
“呦，乔诺星，你怎么也在？”张芸芸像是才看见乔诺星，故意说。
“这是焕星娱乐，我在这里很正常，倒是张小姐，你在这倒是让我十分意外。”乔诺星面无表情地对张芸芸说。
“你来得刚好，我正要去找你呢。”张芸芸朝着乔诺星招了招手。“你欺负我妹妹，过来让我打两个耳光出气。”
“她自己活该被打，与我无关。”乔诺星说。
“霆晟，你看到没，她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兰兰多好的女孩子，好不容易才进公司当明星的，就是因为她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把你抢走了，故意针对我妹妹。”
“抱歉，我没有兴趣干涉你们俩的事。”乔诺星故意上下打量着张芸芸，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张小姐，你和顾总在一起我没意见，但你能不能先去H国整个容？”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喽，我本来也不想管的，但顾总和苏总交情好，我又在替苏总办事，这么一个丑东西来来回回出现在我眼前，到时候受伤我得向顾总报工伤。”她那张嘴巴，伶牙俐齿的，说的张芸芸面红耳赤。
乔诺星看向顾霆晟，发现他也憋不住了，正偷着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