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人联系上我,说想见见老爷您。”管家同老爷子汇报。
“哪个周家?”顾老爷子一下没反应过来。
管家轻咳了一声说:“就是周慕晴小姐的家里人。”
“哦?她家来人了吗?那是该要见一见,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早说,以后像这种特别重要的事一定要先跟我讲。”老爷子显然是很重视周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老爷,您身体不好,慢点的。”管家怕老爷子摔着,赶紧去扶。
“他是昨天上午打的电话,我看您身体不好就暂时给你回绝了,我现在去联系一下。”
“快去。”
管家立刻去回电话。
顾老爷子坐在那里等的时候,佣人过来汇报。
“老爷,周小姐刚刚出去了,说是要去谈工作,今天晚上应该不回来,她走的匆忙让我跟您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顾老爷子点点头。
“那今天还要给周小姐留饭吗?”
“留着吧,万一她晚上又回来呢?”老爷子考虑了一下说。
“那我去跟厨房说的。”
佣人前脚刚走,管家又走过来:“周家的人来了,马上就到庄园。”
“快让人准备一些上好的龙井还有茶点过来,该有的理解得有,可不能怠慢了。”
顾老爷子要面子,周家又是未来的亲家,周家人造访,礼数上肯定是要做好的,要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
把东西准备好后,管家便带着人过来了。
顾老爷子早早就在门口候着,等人一过来,他就忙着和对方握手。
“爷爷您好。”过来的是周翊轩,他没有摆架子,亲切的和顾老爷子说话。“我叫周翊轩,是周慕晴的哥哥。”
“原来是翊轩,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没想到一晃眼你长那么大了。”顾老爷子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说。
“是啊,时间过的很快我都快三十岁了。”周翊轩笑了笑。
“你这次来是陪慕晴出嫁的吗?”顾老爷子问。
“出嫁?”周翊轩有些错愕,“爷爷,我妹妹还在国外呢,您是准备给她介绍对象吗?”
“什么在国外,周家跟我们顾家定亲了,慕晴都住过来半个月了,就是婚事一直都还没有定下来,这也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他每天都很忙,一时抽不出空。”
“我没听说过妹妹和顾家有婚约。”周翊轩十分诧异,“我们家很明主的,从来不会包办婚姻,这点我爸妈也早就跟慕晴说过的,她在国外频繁交男朋友我们都没有管过的。”
“你不是陪着慕晴出嫁,你爸妈都不记得婚约的事了?”顾老爷子感觉脑子嗡嗡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拍打他的脸。
他记得很清楚,半个月之前周慕晴推着行李箱过来,问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两家定娃娃亲的事,现在她大学毕业,希望能履行当初的承诺。
也是这个原因,顾老爷子才硬逼着顾霆晟娶周慕晴。
要是周家不知道这事,那他们一直嚷着要联姻,不就变成一场笑话了?
顾老爷子脸色不好,尴尬的情绪直接付现在脸上。
周翊轩都不用猜都知道老爷子现在在想什么。
他不能直接让老爷子没面子,于是问:“慕晴现在在您这吗?我想找她聊几句。”
“她出去了,我让人准备房间,你来枫城就住在我这。”
“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定好酒店了。”周翊轩直接婉拒。“既然慕晴不在,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顾老爷子叫住他。“翊轩,你刚刚我一声爷爷,那你老老实实跟我说,周家真的没有和我们顾家联姻吗?”
“暂时……暂时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如果慕晴很喜欢,还是能考虑一下的。”周翊轩如实回答。
他这么说,顾老爷子的心立刻坠入谷底。
“好,我知道了。”老爷子情绪瞬间低落。
“李管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周翊轩有些为难。
“没事,老爷就是这么个脾气,习惯了就好,我送您出去吧。”李管家十分客气的同周翊轩说。
周翊轩也没有打马虎眼,由他送出庄园。
把周翊轩送出庄园后,李管家重新回到别墅内。
他看见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双目有些失神。
李管家清楚,老爷子是伤自尊了。
周家势力比顾家要大,是帝都第一首富。
顾家在枫城已经是顶级豪门了,可是跟周家比还是略逊一筹。
顾老爷子之前一直以为周家人记得婚约的事,还让周慕晴回国来枫城。
现在可好了,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老李啊,你说别的家族以后要怎么看我们?会不会觉得周家不同意这门婚事,我们非得死皮赖脸的粘着他们,高攀周家。”
“不会的。”李管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您多想了,顾家不仅仅是在枫城,在整个华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怎么会高攀呢?”
“还是不行。”周翊轩来了一趟之后,搅动着老爷子的心绪让他的心情变得很不好。
“给霆晟打个电话,马上让他回来,我要问问他的意思。”老爷子同李管家说。
“好的,我这就去打电话。”李管家也没耽误时间,赶紧给顾霆晟打电话。
另一边,医院。
乔诺星睡得昏昏沉沉,她及其困难的撑开双眼。
她发现自己还躺在医院里,周围消毒水的味道变得更浓郁了。
“小徐芸。”乔诺星艰难发出声音。
她感觉徐芸在,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在,她又连着喊了两声。
“我在呢。”徐芸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糟糕,还带着很浓重的鼻音。
“你哭了?”乔诺星问她。
“是啊,我快被你吓死了。”徐芸装都没装一下,说的相当直接。“我就是去买个饭,回来就听到医生说你被陌生人扎了一针,可能有性命危险,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现在都和平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来医院犯案的。”
“我被扎了一针然后呢?”
“很危险啊,差点就没救回来。”徐芸的眼泪就像是没关紧的闸门似得哗啦啦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