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
周慕晴躺在床上却坐立难安。
她是派了人去接周媛媛,可过去那么久了,周媛媛那边却没有一点音讯。
周慕晴怕事情牵连到她身上,并没有拨打电话联系周媛媛。
这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周慕晴被吓了一跳,她根本不敢看手机。
手机响了一会,她这才慢慢伸手去拿手机。
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周媛媛,而是秋彬。
周慕晴调整了一下状态,慢慢接起电话。
“喂,秋特助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周慕晴发出了沙哑的声线。
“周小姐,请问你今天跟周媛媛联系过吗?”秋彬的声音从手机那头响起。
“没,我让她回帝都去之后我们两个就没再联系了,怎么了?她去找霆晟了吗?”
“周媛媛小姐涉嫌教唆人纵火伤人,现在已经被送去派出所了,您是她的亲人,我想应该要通知您一下。”
“我的天。”周慕晴伸手捂住了双唇发出了震惊的声音,“你们确定了吗?真的是她?”
“人已经在警局了,周小姐要是方便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稍等。”周慕晴把手机放到一边。
她假意弄出一些动静,像是在换衣服。
又故意把一样东西敲在桌角,发出了声响。
“哎呀。”周慕晴恰当地出声,“我的脚。”
“周小姐,您没事吧?”秋彬紧张地问。
“我撞伤脚了,今天应该没办法过来。”周慕晴倒吸一口凉气说。
“好的,您先休息吧。”秋彬似乎没有怀疑。
秋彬挂断电话后,周慕晴再也坐不住了。
她有些焦虑地来回踱步。
又过了一会,周慕晴走回到床边,拿起另外一支备用手机,按下了拨号键。
号码拨出去后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晴晴吗?”
“是我。”周慕晴强忍着厌恶说,“你现在在哪,我要跟你见一面。”
“我在家,你来家里找我。”女人十分高兴。
“不要在家里,不方便。”周慕晴想了一下,“我给你发个定位,你过来以后打我电话。”
“好的。”
跟女人通完话,周慕晴提着包离开庄园。
来到了约定的地方,她刚走进去,一个中年女人便快步走上前。
她一把抱住周慕晴:“晴晴,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阿姨,你松开。”周慕晴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刚刚紧紧抱着她的女人这才松开手,很是抱歉地同周慕晴说:“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激动了,因为你第一次主动叫我出来,我以为你要认我……”
“我认你什么?”周慕晴目光审视地看着她,“你姓陈我姓周,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的。”女人卑微极了,她不住地点头。
如果这个时候乔诺星过来就会发现,站在周慕晴面前神态卑微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亲妈陈雪珍。
陈雪珍对乔诺星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想骂就骂,但是对周慕晴却很卑微。
“你的女儿乔诺星现在严重影响到我了,因为她我和我的未婚夫发生好几次争吵,你想办法让她离开枫城。”
“晴晴,冒昧地问一句,你的未婚夫是?”陈雪珍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连忙问。
“我男人是谁你管不着。”周慕晴冷冷地说。“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让乔诺星快点离开枫城。”
“晴晴,是这样的……”
“嗯?”周慕晴斜眼看她。
陈雪珍立刻改变称呼:“周小姐,你也知道,我们家小南生病不能随便挪地方,如果换医院的话,他可能会死。”
“我又没说让你乔小南一起走。”周慕晴从包里取出一张三万元的支票递给陈雪珍。“只要你能把她赶出枫城,乔小南的医药费我包了,每个月还会给你一万元的生活费,这样你们母子的生活最起码能得到保证。”
“我得好好想想。”陈雪珍并没有马上答应。
周慕晴开始给她施压:“我哥哥这个月会来枫城,他跟我妈妈长得很像,而乔诺星的眼睛和鼻子跟我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她现在在顾氏当秘书,我哥哥随时会跟她碰上面,到时候……”
“我把她嫁出去吧。”陈雪珍仔细地考虑了一下开口,“刚好前两天,有人来家里提亲,说是喜欢乔诺星,我本来还想再留她几年,让她多挣点钱的,既然如此早点嫁人更合适。”
“哦?”周慕晴听到陈雪珍这么说,忽然来了兴趣。
“乔诺星这么好命的吗?都有人到家里提亲了。”
“那丫头片子哪算好命啊,周小姐您的命才真正好呢。”陈雪珍面带慈爱地看着周慕晴。
周慕晴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眉头不自觉地拧紧了。
“我说过了别这么看我。”周慕晴眼中满是抗拒,“你再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别……晴晴……周小姐,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再想想办法吧,乔诺星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我怕她不会同意。”
“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内你做不到的话,我只能用别的方式驱赶她离开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的耐心很有限。”
“好的。”陈雪珍很快回应道。
两人分开后,陈雪珍回到医院。
她当着乔小南的面给乔诺星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却无人接听。
陈雪珍气得发抖。
刚好这时躺在病床上的乔小南睁开眼。
护工比陈雪珍还早发现,连忙走到病床边。
走到病床旁,护工还不忘记提醒陈雪珍。
“夫人,小南醒了。”
“别吵我,没看见我有事吗?”陈雪珍极其不耐烦地说。
“妈。”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虚弱地叫着陈雪珍。
然而陈雪珍却依旧对他不闻不问。
当他痛苦地发出咳嗽声时,陈雪珍这才察觉到乔小南的存在。
“小南,你怎么了?”陈雪珍问。
“我……我难受,姐姐呢?”乔小南很痛苦,但他依旧撑着虚弱的身体看向四周。
“别提她了。”陈雪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说,“她自己享福去了,哪里还顾得上我们两个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