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烨儿的解药,怀王是提早给过她的,她也提前让李嬷嬷守在这里,让她等烨儿一回来便给他服下。,6/1′k^s¨w′.`c\o′m,
可李嬷嬷既然听怀王的话。
那这解药,定然还是在他手中。
"解药?什么解药?”怀王却继续反问苏瑾月。
“这毒是摄政王妃所下,太后若是要解药,理应让人去审问她才是……”
苏瑾月闻言这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缩的退后一步。
"你——"
"你骗我?"
怀王瞧着苏瑾月这模样,却只忽然轻笑了一声,语气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太后娘娘总算聪明了一回。”
“只是……太后这聪明,来的未免太迟了一些……”
苏瑾月脸色瞬间惨白。
“大胆怀王!你想谋反不成!”
怀王却缓缓的在一旁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太后错了,要谋反的,是摄政王府。-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今夜过后,世人只会知道——陛下被摄政王夫妇毒杀,而太后你,也因伤心过度……随陛下去了。”
“而本王……临危受命,肃清朝纲,登基为帝!”
苏瑾月闻言,顿时心头大骇。
心中的恐慌也在一瞬间蔓延开来,她忽然高声朝外呼喊道。
“你放肆!”
“来人!救驾!何齐!救驾!”
只是任凭她如何呼喊,门口处却空无一人。
怀王见状缓缓的抿了一口茶。
“太后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你以为你同陛下能在宫中安然无恙,靠的是谁?”
“是君九宸那些放在禁军中的漠北军旧部啊……”
“可他们今日……不是都被太后亲自调去城门巡守了吗?”
“如今这内宫中剩下的,可都是本王的亲信……至于那禁军统领何齐……也早就是本王的人了……”
“太后还想唤谁来救驾?”
苏瑾月不由浑身发抖,眼中的恐惧再也无法抑制。·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
“云骁!烨儿可是你的亲侄子,哀家也一向待你不薄,你……”
"亲侄子?"怀王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不由嗤笑一声。
“死在本王手下的亲侄子不少,不差他这一个!”
“至于待本王不薄……太后连一利扶持你们母子上位的君九宸都要算计,本王又如何敢信你?”
苏瑾月闻言顿时如遭雷击。
她忽然便想起两个月前,她让怀王围了摄政王府时,君九宸说的话。
他说,定北王叛乱,是怀王幕后指使……
他还问她,是不是一定要信怀王……
而当初,陛下的两位皇子……
便是死在怀王府的婚宴之上的……
苏瑾月顿时浑身发冷,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你……定北王叛乱之事……当真是你所为……”
怀王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只觉得今日这茶……
比往日都更甘甜几分。
他兴致盎然的看向苏瑾月。
“是又如何?”
“若不是君九宸坏了我的好事,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本来便应该是我……”
“而且,就连赫连齐要在中秋夜宴上求娶苏翎儿,我也早就知晓。”
“甚至……那块石碑,和那些关于陛下不堪为君的谣言,也是本王让人传的,如此,待本王登上这皇位时,才更加顺应民意,不是吗?”
怀王说着,忽然站起身来,猛地朝苏瑾月逼近几步。
“太后不会当真以为我会同君九宸一样愚蠢,放着这大好的江山不要,甘心辅佐一个胆小无比的黄口小儿吧?”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那个好父亲。”
“若非他帮忙,替我杀了苏翎儿,又替我在你耳边煽风点火,你又怎会如此容易上钩。”
“太后不是想替你妹妹讨一个公道吗?”
“你放心,待今日送走了你和陛下,本王……自然会送苏家人去陪你,替你将公道……讨回来!”
听到苏翎儿的死竟然是父亲做的,苏瑾月本就如坠冰窖的心,不由再次往下沉。
翎儿……
翎儿她,竟不是自尽的么……
想到这几个月来父亲在她耳边挑唆的种种,苏瑾月只觉心中气血翻涌。
她忽然疯了似的上前,伸手便想打怀王。
“是你……原来都是你做的!”
“你这个畜生!”
却被怀王钳制住了手,用力一甩,苏瑾月顿时后退几步,撞翻了在了一旁的案几上的茶盏,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殿内格外刺耳。
苏瑾月跌倒在那一地的瓷器之中,掌心也顿时氤氲出一片鲜红,但她却仿佛不知道疼,只觉整个人都仿佛坠入了寒潭之中,那保养得宜的指甲狠狠的在地砖上抓出刺耳声响。
有些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折断……
错了。
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