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事,一定是误会,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不愿面对现实的裴清言只能这般安慰自己。.k?a\n′s¨h+u\w_u~.?o′r*g\
他搀扶着沈嘉和在屋中坐下,如往常一般状若无事的叮嘱道。
“嘉和,大夫不是说了,你今日心绪波动太大受了刺激,要躺在床上好好静养,怎么起来了?”
“昨日的事……你莫要太过放在心上,左右我们如今已经成了婚,旁人便是说嘴,也不至于太难听。”
沈嘉和却并未接裴清言的话,只目光楚楚的继续看着他,咬了咬唇道。
“夫君,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裴清言闻言面色怔了怔,看着沈嘉和的神色,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只觉心尖发凉,但即便如此,却却只扯了扯嘴角,下意识的继续逃避道。
“今日我还有事同父亲相商,有什么话……还是日后再说吧!”
“如今,你养好身子最为重要……”
沈嘉和见他这副模样,便知事情果然如她猜想一般,顿时垂下眼睫,似乎有些痛苦的道。~小¢税·宅~ ¨蕪!错~内!容/
“不,这件事,今日我必须说。”
“自嫁给夫君来,这个秘密一直在我心中,已然压得我透不过气,今日……总算有机会可以对夫君坦白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昨日在京兆尹的事,吟心已然告诉了她,想到裴清言昨夜反常的一夜未来瞧他,她心中已然猜了个大概。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的,但好在看情况,他还未将此事告知裴家。
所以,如今知道此事的人,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她如今在那几间铺子里进行的事,正是关键时刻,腹中的孩子暂时也还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宁远侯府这颗棋子,暂时还不能弃了。
如此想着,沈嘉和抬眸看向裴清言,继续道。!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我腹中的孩子……其实不是夫君的。”
而这句如此直白的,孩子不是他的,让本抱着侥幸心理逃避的裴清言顿时如坠冰窖。
他眼神中有现出些许慌张,平复了许久后,才努力扯了扯嘴角,重新看向沈嘉和。
“嘉和,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孩子怎么会不是我的呢?”
“你与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清白之身……”
“不是吗?”
沈嘉和眼中依旧泪意盈盈,只是说出的话,却让裴清言愈发骇然。
她说。
“那夜的人,不是我……”
而这一句话落下,沈嘉和一旁的吟心已然随着她的话跪了下去。
带着一丝哭腔开口道。
“姑爷,此事不怪小姐,是奴婢骗了您。”
“那日,姑爷与小姐叙旧,一时兴起喝醉了酒,是奴婢送您回去的,然后……姑爷便将奴婢当成了小姐……”
裴清言听着沈嘉和与吟心的话,只觉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怎么可能呢?
那一晚的人,分明是嘉和不是吗?
她还说,她是为了他们年少的情谊,在漠北想尽办法守住自己的清白……
怎么如今,这人就变成了这个丫头了呢?
裴清言呆愣着的时候,吟心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奴婢心中惶恐无比,也自知身份卑贱,并不敢肖像什么名分。”
“又心知您与小姐的感情深厚,是以当您问起我的时候,我便撒了谎,说那夜与您在一起的,是小姐……”
吟心说着,泪水也不停的滚落。
“奴婢之所以如此,也是知道小姐对姑爷的情谊,心疼小姐明明对姑爷一片痴心,却因为破了身子,觉得配不上姑爷,拒绝姑爷的示好。”
“奴婢是卑贱之人,不值什么,可是小姐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奴婢那些年看在眼中,实在于心不忍。”
“姑爷要怪,就怪奴婢吧!”
虽然那一夜,其实是她们早有图谋,在裴清言的酒里动了手脚,要给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也要让他下定决心带她们回京。
但如今事过境迁,那酒中的蹊跷裴清言不会发现,所以实情如何,自然由他们说了算。
见吟心的话说的差不多,沈嘉和才适时的打断了她。
“夫君,此事不怪吟心,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心生妄念,明知自己不干净了,却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意,想要与你破镜重圆,这才亲口认下了此事,没有将真相告知于你。”
“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因此看轻我。”
“旁人如何看我,我都不在乎,唯独只有你,我想在你心中一直是清清白白的,如同我们年少之时一般……”
沈嘉和说着,已然泣不成声,她站起身来,背过身去,似乎是想维持自己最后的骄傲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