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
长阳一愣,看向来人,正是齐沅的长子,齐峥嵘!
也是汴京盛传的四大诗王之一!
“哦?长阳公主你也在啊!”齐峥嵘进来看到长阳双眼发光,神情有些激动。
长阳可是完美的长在他的审美上,从小他就听父亲说过此女,对她颇为赞赏。
让大长阳十岁的齐峥嵘十分好奇,直到一次陛下宴请百官,好几个公主出现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知性儒雅,窈窕淑女,
加上她的才华背书。
简直是众多读书人心中的白月光!
当时一干重臣子嗣都看直了眼睛!
这才有了才华美貌位列第一的公主之名!
可以这些手握大权的重臣们,眼睛里看到的都只有公主背后的家族。
对长阳公主十分不屑。
这才导致她最后嫁给了沈逸。
为此,齐峥嵘还愤怒和恶心了许久。
今日再次相见,他那颗冰封的心,又再次火热起来。
哪怕自己的结发之妻是大家闺秀,财阀背景,秀色可餐,也都不及眼前的白月光!
而那一首诗,让他感觉长阳公主也不过如此,一首诗就把她给拿下来了。
还是自己的表哥?
真是饥不择食!
若是我给你写一首,怕是你要对我百般撩人了!
哈哈!
想到这里,他十分激动。
“齐兄长,长阳有礼了。”长阳微微行礼,目光带着一丝尊敬,但刻意的保持距离。
不是她不喜欢此人,而是成为人妇的她必须要和男子划清界限。
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人产生误会。
特别是那个谣言一出,她更加的谨慎。
同时也十分气愤传谣的人,杨临潭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
因为遗传,他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十分英俊,看起来就一股书生卷气!
但实际上他就是一个武夫,没什么花花肠子。
但是她出去辩解只会越描越黑,必须要有名望的文士才能破除谣言。
而一切的起源,就是那首诗的作者。
只要证明是沈逸做的。
那谣言就不攻而破了!
“峥嵘,毛毛躁躁的,何事让你这么欢喜?”齐沅脸色不悦,对自己儿子的目光心知肚明。
他皱眉的打断齐峥嵘,“都快三十了,整天还到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父亲!”齐峥嵘不开心了,他傲然道,“我哪里不务正业?我在外名声显赫,汴京四大诗王,众多文臣对我敬仰有加。
他们在朝中的诸多不解都会询问我几句。
我可是他们的在世卧龙!”
“哼!”齐沅有种恨铁不成钢,“做学问就担心你如此浮躁!家中文臣武将都不用你操心!
你好好给我专研学问,继承我的衣钵就行,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齐峥嵘顿时脸色不爽,毕竟还有自己的白月光在,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父亲,时代不一样了,没有朝廷重臣的追捧,如何让世人知道我的名声?”
“不说这个了!父亲!我来是分享一首诗给你的!”
这话一出,齐沅脸色稍微好一点,淡声道,“说来听听。”
长阳也略微有一些兴趣。毕竟齐峥嵘的诸多诗文了,大多都是颇为经典。
齐峥嵘嘴角忍不住耻笑,“父亲,方才我在名扬酒楼看到了七大才子中的四位,恰逢沈驸马和孟才女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什么?
长阳愣住了。
什么时候沈逸又跟孟晚秋结交在一起去了?
此刻,她突然感觉到一丝危机感。
齐峥嵘看着长阳公主的反应,微微笑道,“长阳公主,我是万万没想到,沈驸马竟然是如此夜郎自大之人。
他一个纨绔,竟然大言不惭和袁氏袁陵对赌九日后煤炭跌成白菜价!
这不是自己撞枪口,准备当别人的一个月的奴才吗?”
齐沅眉头紧皱,
长阳心中惊愕,随后担忧道,“齐兄,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齐峥嵘勾笑道,“沈驸马还说自己正好缺钱,若是袁陵输了,就给他五万两白银!
哈哈!
我当时真的笑死了!袁陵怎么可能会输啊!那么多氏族都在做煤炭生意,物以稀为贵,价格始终居高不下!
今年又是如此冬年,连陛下都被百官逼得要祭祀上苍谢罪。
他算什么?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闻言。
长阳内心惊涛拍岸。
他缺钱?
那你为什么不低头跟我说啊!
你这样胡来,不是自取其辱吗?
她着急的想要离开,却被齐峥嵘笑着拦住道,“公主切勿着急,你现在去了也是于事无补了。
你若是嫌沈驸马到时丢人,在下可以替你和袁陵说一声,不要太过难堪了。”
长阳闻言,连忙后撤几步,感谢道,“多谢峥嵘兄长,方才有些着急了。
不过我已经没事了,正要回去,齐师…”
“长阳公主勿急。刚才我说的分享一首诗,正是沈驸马所做。”
闻言,长阳停住了,心中顿时期待起来。
而齐沅微眯着眼,有些兴趣。
两两人都看向自己,齐峥嵘勾笑道,“这沈驸马着实自以为是,孟才女恭维他几句,还真以为自己时绝世大才!
说自己的一首诗就值两万两!
袁陵和陆羽也是意气用事,为了揭穿此人,竟然傻傻的凑齐钱,花两万两买一首垃圾!
哈哈!”
听闻后,齐沅脸色微沉,看向错愕的长阳,心中暗自摇头,看来长阳也是被欺骗了。
他最讨厌自以为是的才子,更何况还明码标价自己的诗?
简直是有辱斯文,俗不可耐!
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看出是一首垃圾,那他还能有什么才能?
无非就是巧舌如簧,想要骗钱!
想必,长阳应该是把他的钱财给限制了。
“说说那首诗吧。”齐沅淡声道,正好说出来献丑,让我有借口拒绝长阳了。
齐峥嵘看到神色复杂的长阳,心情十分愉悦,他摇头取笑道,“他做了一首龟和鳖。
一个二字两个一,一样颜色龟和鳖。
不知哪一个是龟,不知哪一个是鳖?
哈哈,这种造词,一个童声都比他厉害!笑死我了!”
闻言,长阳心中一凉!
这就是骂人啊!
算不上诗,也十分粗劣!
齐师肯定是不喜的!
果然,她看向齐沅时,他的脸色阴沉,十分不悦。
他摇了摇头,“长阳,你先回去吧,此时我已经有了打算。两日后你和沈驸马来我府上,我带你们进靖南王府便可。
不过,能不能证明自己,就让沈驸马自己作诗,若是他能惊艳众人,那便是他的能力。
若是不行,恕我也无能为力!”
此话一出,
长阳心中懊恼,沈逸啊沈逸!你为什么瞎胡闹啊!
她现在就想回去把沈逸好好训斥一顿!
自己好不容易得到齐师的支持!
就让他一首诗给毁了!
但这次诗文大会真的很重要,她必须让沈逸的名声起来,证明清平调是他所做。
不然她的名声,可就难听了!
她越想越着急,匆忙告退,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