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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重生在人间,温暖的生活

消毒水的气味像一把钝刀子,在我鼻腔里搅动,直到我猛地睁开眼。§?¢齐%?盛/小.×说¨.网¨¢2 ??+首|?发?

日光灯惨白的光线刺得我眯了眯,左手下意识地摸向后背。

那里曾经盘踞着一条狰狞的锁链纹身,如同诅咒的烙印。

可现在,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平滑的肌肤,温热,真实,却又空落落得让人心慌。

“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轻笑。

我转过头,阎研正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户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那戴着婚戒的手轻轻按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

我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几张CT报告,最上面一张纸上,“已康复”三个字被医生用红笔圈了特意出来。

旁边还有一张医嘱单,写满了出院后的注意事项。

“纹身呢?”我嗓子有些沙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

阎研的笑容更深了些:“大概是跟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一起被净化了吧。”

“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加上之前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熟悉不过的狡黠,“不过,你后背那块皮肤倒是比以前更光滑了,手感不错。”

我哭笑不得,心底那点残存的惊悸也被她这句话冲淡了不少。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

黄泉司,那些纠缠不休的怨魂,还有我背上那道象征着与阴司契约的锁链,似乎都随着最后一场大战烟消云散。

出院那天,阳光好得有些不真实。

我开着那辆陪我跑了十几万公里的旧货车,阎研坐在副驾,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车子驶过那段熟悉的老国道,轮胎碾过路面坑洼不平的补丁时,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k`e/n`k′a*n*s+h·u′.¢c¢o^m/

就是这里,当年那场连环车祸,我失去了父母,也意外成了阴阳两界的“临时工”,背负起追踪黄泉司孽障的宿命。

突然,挂在仪表盘上的那串铜钱剑猛地传来一阵灼烫感,几乎要烙进我的指尖。

我猛地一惊,几乎同时,一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从后方传来,尖锐,急促。

可就在这鸣笛声中,我却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悠远而沉闷的钟鸣,仿佛来自亘古,穿透了时空的阻隔。

“怎么了,大壮?”阎研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摇摇头,强作镇定:“没什么,可能是有大货车超车。”

但我心里却翻江倒海。

那钟声,是地府的清算钟,只有在押送重犯,清点罪孽时才会响起。

果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刘道士”三个字。

我按下免提。

“大壮,东西可以取了,老地方。”刘道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瘦,却透着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

“黄泉司在阳间的余孽已经全部缉拿归案,刚刚押送地府,一个都没跑掉。你那边的‘镇邪鼎’,也该物归原主了。”

“知道了,刘叔。”我挂断电话,铜钱剑的灼热感已经退去,只剩下温润的触感。

阎研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担忧:“又是那些事?”

我腾出一只手,握了握她的手:“最后一次了,研研。以后,咱们就过安生日子。”

她没有再问,只是反握住我的手,紧了紧。

到了阎研新入职公司的楼下,我正准备跟她告别,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公司大门里出来。

一个是李寿宁,我的前同事,如今却是阎研的顶头上司,平日里一副不苟言笑的精英模样。[?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另一个,竟然是林警官。

此刻,李寿宁正和林警官一起,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件,看起来颇为沉重。

走近了才看清,红布下露出一角,赫然是我们在黄泉司老巢里缴获的那个“百福镇”挂坠,据说能镇压一方邪祟,也能汇聚百家福祉。

更让我惊讶的是,林警官身后那辆警车的后座,竟然堆满了用牛皮筋捆扎得整整齐齐的账册,封皮泛黄,透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黄泉司的内部账目,记录着他们多年来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大壮,你来得正好。”林警官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又释然的笑容。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黄泉司这帮畜生,总算是一网打尽了。”

“当年那起连环车祸,还有这些年他们犯下的桩桩件件,都该有个交代了。”

他指了指车里的账册继续说道:“这些,就是铁证。”

李寿宁也走了过来,对我点了点头:“大壮,这次多亏了你。这些账册,我们公司会配合警方,进行后续的审计和调查,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帮凶。”

我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阎研,心中百感交集。

那些曾经压得我喘不过气的重担,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被卸了下来。

深夜,我和阎研一起整理我们的小婚房。

说是婚房,其实就是我之前住的那套老房子,重新粉刷装修了一遍。

阎研兴致勃勃地指挥我把各种新买的家具摆放到位,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大壮,你储物间里那个旧箱子,还要不要?里面好像都是些旧书旧报纸。”

阎研从储物间探出头来,手里拿着几张泛黄的纸页。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是我藏起来的生死簿残页。

当年一场意外,我机缘巧合得到了一部分残缺的生死簿,也因此能看到将死之人的阳寿,并与黄泉司周旋。

我走过去,接过那几张纸。

纸页边缘已经残破不堪,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

其中一张,是我和阎研的名字并列在一起,阎研的名字下,曾用朱砂写着一个清晰的“死”字,那是当年她本该应劫的命运。

而在那个“死”字旁边,是我用自己的血,歪歪扭扭写下的“自愿”二字,以及我折损的阳寿。

这是我当年与某个神秘存在达成的交易,以我未来的岁月,换取阎研的生机。

可现在,那朱砂写就的“死”字早已消失不见,而我血书的“自愿”二字,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褪色。

墨迹越来越淡,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是什么?”阎研好奇地凑过来看。

我猛地握住她的手,掌心因为激动而微微出汗:“没什么,以前随手写的废纸。”

我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以前,是你陪我走过了最难熬的日子。这一次,换我陪你,我们一起写一个新的故事,一个只有幸福和安宁的故事。”

阎研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窗外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我警觉地望去,却见记者郑春兰正举着个DV摄像机,一脸八卦地对着我们这边偷拍,见被我发现,她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迅速缩了回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同学,真是……

我和阎研的婚礼前三天,我独自一人去了趟货运码头。

码头上充斥着柴油和鱼腥的混合气味,巨大的吊臂在空中挥舞,发出沉闷的轰鸣。

我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旅行袋,里面装着的,正是刘道士让我取回的镇邪鼎。

这东西戾气太重,不宜久留人间。

我走到码头最偏僻的一段,四下无人。

解开旅行袋,露出里面古朴厚重的三足小鼎。

鼎身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即便在白天,也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我将粗.重的铁链一圈圈缠在鼎身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奋力将它抛向浑浊的江水。

“噗通”一声巨响,镇邪鼎带着铁链迅速沉入水底,激起一圈圈涟漪。

水面晃动,倒映着岸上的景象,也倒映着我的脸。

可就在水波逐渐平息,即将恢复平静的那一刹那,水面上的倒影突然变了。

那不再是现在的我,而是二十年前的我。

一个穿着蓝色青年工装,脸上带着几分青涩和迷茫的年轻人。

他的工装口袋里,露出了半截泛黄的纸页,正是那生死簿的残页。

水中的“我”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抬起头,朝我咧嘴一笑,然后,他竟然抬起手,对着水面外的我,轻轻挥了挥。

我怔在原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告别,是和解,还是某种新的开始?

江风吹过,带着水汽的微凉。

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地沉入了过去。

而有些新的东西,正等待着我去开启。

三天后,就是我和阎研的婚礼。

我特地将那辆陪我出生入死多年的老伙计,我的货车,清洗干净,扎上了彩带和鲜花,准备用它做我们的主婚车。

这辆车,见证了我太多的过往,也该载着我们,驶向崭新的未来。

我站在车旁,最后检查了一遍车况,伸手轻轻拍了拍它布满划痕却依旧坚实的引擎盖。

伙计,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

安静的清晨,被一声沉稳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骤然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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