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相相错之间,那个佣兵头目看向唐越的眼神闪过一抹杀机。看书君 冕废跃渎
佣兵头目朝着走在自己身旁两侧的两名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明白的点点头。
最后他俩人的脚步就渐渐地慢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便落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后。
唐越看到此方,情景不禁微微的摇了摇头,何必呢?非要找死,唉!
前面的队伍中,那名紧靠在车厢旁的老者,低声地向前送出一句话:
“既然要做,就做得干净利索一些,别眈误了大小姐的行程,否则你们可担待不起。”
听到这句话的佣兵头目,猛然间一愣。
自己的意图被后面的老者看出了,不过,对方并没有制止他,只是提醒了他一句。
他微微回头,笑着点了点头。
刚才的那个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七八品的实力,而他身上的穿戴又不错,就算他刚才没有顶撞自己,干掉他,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好处,也不错。
这些佣兵团,在野外遇到独身的其他人,都会这么干,但是他们不成文的一项副业。
更何况,刚才唐越说话那么不客气,都是刀头舔血的人,杀了就杀了,根本也不会在意。
然而,这件事情的结果,并非如他所想。鸿特暁说蛧 追罪鑫章节
一队人正在前行之中,忽然间天空中破空声响起,随后,扑通扑通两声,两道黑影落在了队伍的前方。
佣兵头目以为遇上了劫匪,伸手一挥,身后的下属便做好了防卫之态,刀剑出鞘,沧浪浪响起一片。
但是当他看清楚,落在地上的那两道灰印究竟是什么的时候,顿时一颗心就被狠狠地攥住。
那分明就是两具尸体,而这两具尸体正是刚才他派出去截杀唐越的两名兄弟。
这两个人死了,自然是可惜,但是此时他心中担心的并不是此。
而是这两个人是他队伍里的好手,九品武者的境界,竟然才不过片刻,就悄无声息地被对方杀死,还抛尸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就由不得他心中不紧张了。
难道自己看走了眼?
那个年轻人是一个桥梁打扮的世外高人,想想倒也极有可能,否则在这野狐岭,他怎么敢一个人游荡,自己真是瞎了眼,这下麻烦了。
他扭头看向了身后不远处那辆马车前站定的老者。
那名老者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自然他也是在为自己看走眼这件事情,有些暗自羞恼。
“有没有人给个说法呀?”
就在那个佣兵头目回头在身后查找唐越的踪迹之时,声音却从他的前面传了过来。.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猛然回头,面前十多米外路旁的一块青石上,坐着那个年轻人,嘴角叼着一根茅草,脸上挂着邪魅笑容,正朝他这里看。
这怎么可能?他刚才明明在自己的身后,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前面的?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佣兵团长,此时确实心里苦。
“这位大人,水月城猛虎团的副团长,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还请大人原谅。”
佣兵团长把腰弯得很低。
唐越嘿嘿一笑:“想要杀我,道个歉就算完了?啧啧,你的道歉,很值钱啊!”
随着唐越的声音,佣兵团长就感觉到后背上宛如压上了一座大山,他拼尽了全力,想要挺起身来。
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随着内部压力越来越重,终于他坚持不住,扑通跪倒。
“对嘛,这样才算有点诚意啊。不过,这些诚意还不够。”说着唐越看向了那辆马车。
站在马车前的那名老者一看,唐越的目光移向了自己这里,顿时挺身而出,一步向前:
“这位先生,这是他们佣兵团的事情,与我们水月城白家无关,还请慎重。难道你还想要得罪言天会不成吗?”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们斩草除根,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吗?
你还真是歹毒啊,这些人原本是不用死的,可是你这句话提醒了我,哎呀,看来今天是要大开杀戒了。”
唐越这番话,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老者,目光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恨意。
杀人诛心!
这时,车厢里忽然传出了一个幽幽的声音。
“先生,本没有杀意,何必说这些杀人诛心吓人的话?
刚才的事情,是白家的不对,映瑶代白家给先生赔罪,先生拿个章程,白家照办就是,还请先生原谅!”
车厢里的声音,唐越目光瞬间一凝。
这声音,魅惑入骨,这女人,莫非天生媚骨!
“呵呵,倒也简单,你们也是去云海城的,既然同路,我这人也懒得走路,你这香车我倒是有些兴趣,如果有美同游那就更好了,这个条件,不难吧!”
那老者一听,顿时就急了。
开玩笑,他可是护送白家小姐进云海城和言天会三长老的嫡孙结亲的。
这辆车要是被一个陌生男人坐了,别说发生点什么,就算什么都不发生,那也不行。
否则,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不但自己会死,这群人一个活不了,就连白家怕是也会被三长老那一族记恨,宁死也不行!
他拦在车前:“不可能,除非你杀了我。”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一花,唐越已经站在他面前,一把青色如玉的长剑横在他的咽喉上。
“杀你,还真的是简单之极的一件事,你说的可是属实,杀了你就行?”
唐越认真地问了这么一句。
老者喉结微微颤斗,但是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唉!”
车厢里的人,发出一声轻叹:“庞六叔,算了,形势比人低,又是我们的错,这个条件也没有什么,相信先生不是小人。”
“小姐!”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如果出事,各位都要陪葬,你们的嘴我堵不上,但是你们的命只有一条。”
女人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心中一紧,她说的不但是事实,而且结果或许不只是他们自己的命,还有亲人和家眷的。
唐越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我这人,还真不愿意做君子,只喜欢做小人,小姐的算盘怕是要打错喽。”
声音未落,人已经挑帘而入。
一股扑面而来的清香,沁人心脾。
这间车厢,倒是雅致,也算宽大,几个人来回打滚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