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吗?
我眼睛一咪,忙掏出耳朵里的云牙望外一丢,“云牙,变大!!”
“呼……”云牙变成巨兽,我从窗口扑到它的身上,往长静飞走的方向一指,“云牙,给我追到他们,明天姐姐我赏你两箱萝卜!”
啊啊啊,多么痛下血本的奖赏啊,我两个月的零花钱飞了………
“牙——”云牙激动的一吼,稍微变小些后用力一蹬,大雨瞬间变成蒙蒙的雾气“刷刷”的它头顶的从毛发间喷洒在我脸上。
“少耍酷啦!!”我没好气的一抹脸,拔下它身上的一小撮毛。
云牙痛嗷一声,立即落在附近的屋顶,向那两条若隐若现的身影追了上去。
我伏在云牙毛里,伸手拉长陨灭。如果今晚不出意外,会有场恶斗,我这是给长静助阵去的。
黑如墨汁的夜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加上有雨水如注,我的视野变很有限,要不是偶尔传来的龙吟声,我根本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打到了哪里去。
“吧嗒——”一些血液从空中随着雨水砸在我脸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滑过我的脸际将我的裙子染红,我的心被不安与焦虑占据。
是谁的血?长静还是了银荒?
“轰——”这时我头顶传来滚滚的法术撞击声。
我猛地擡头,空中的两条青龙正互相撕咬,撞击出来的青色光芒将天空的映衬得像魔鬼的脸。
“呜——”其中一条青龙发出撕心裂肺的龙吟,大量的血珠子从空中飘落。
犹豫距离实在太远了,我根本无法辨刚刚受伤的青龙是不是长静,只觉一阵心惊胆战。
“长静!!”我站在云牙的头顶对他们嘶吼。
“pong!”天地之间爆发出一阵银光芒,大雨瞬间变了方向,一条青龙从空中急剧坠落,另一条青龙追杀了下来。
“不要——”我咆哮,嘴唇忍不住颤抖。
他们兄弟两人这是要互相残杀吗?到底是什么样的怨恨让他们非要杀了对方不可?
云牙的速度很快追到他们的降落地,那是一处工地废墟,我望着黄泥地上从前方不断流淌的血液,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上天,你可要让长静平安啊……
我跳下云牙的背,徒步走入废墟建筑,周围昏暗的一片,可我还是看到了两道青色光影,那两人确实是长静和了银荒。
伤痕累累的了银荒被长静用长枪穿透右肺部方式锭在了墙上,胸口微微起伏着,地面上有一把叉子,长静的腹部也受重伤,血液从他们的伤口流出来,在地上混合在一起,随着雨水的冲刷向外面流去。
那是血浓於水的亲人血液啊……
“长静……”我嘶哑的唤了一声。
长静喘息着转过头来看我,一双眼睛冒着绿莹莹的光芒,犹如一头野兽般令人心生畏惧。
“你不要动,我走过去就好……”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扶住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就像在冰川里冻结了好几百年的尸体一样冷。
“唔——”长静嘴角溢出一些黑色的血液,脸部的表情有点扭曲。
“长静。”我受惊的用手捂住他腹部受伤的地方,“你怎么了?”
“啐,他快死了。”了银荒喘息着说。
我擡眼看他,“你给他下了毒?”
“自然,我死也不让他好过。”
“在我死之前绝对有力气先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长静双眼冷厉的一擡,转动手中的长枪,了银荒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你们这对恶毒又顽固的兄弟,算我服了你们了。
“解药在哪里?”我问了银荒。
“我不给……”了银荒说。
“我不要……”长静闷哼。
“别闹。”我走到两人中间,同时用力拧了下他们的伤口,硬是让他们痛哼了一声。
两兄弟一起努视我,眼底几个大字——最毒妇人心!
啊啊啊,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啊。
“是不是在身上呢?”我自顾自的在了银荒上身上下其手起来,他刚动一下,就被长静给踩了回去。
终於我在了银荒身上搜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竟然还有止血药之类的东西,忙学着武侠剧里的场景对长静的伤口一阵天女撒花。
等我撒完了,长静闷声:“那是喝的……”
“……”我忍不住咆哮出来:“你干嘛不早说啊!!”
“我不需要。”长静固执的说。
“你能治好自己吗?”
“如果你现在让开的话,我还能在休克之前赶到医务室……”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再度咆哮。
“这个需要说么?”
“……”抱歉,是我智商低……
他的血没流个几吨死不了
青龙学长来夜访,他的血没流个几吨死不了
“长静,拔掉吧。1”我的手覆上他握着长枪的手说,“你现在身上有伤,再耗下去对你不利……”
其实他并不想杀死了银荒,否则怎么会把长枪刺在了右边? 明明可以枪解决掉的……
长静微微一抿唇,“咔嚓”一声拔出长枪,墙上的了银荒眼睛一闭,如木偶般滑落在地上喘息,鲜血不停从他伤口涌出来。
我上前蹲下来问他,“你还能起来吗?”
他微微擡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重新阖上,胸口轻微的起伏着,呼吸变得有些沈重。
完全动不了吗?我拧起眉转头看长静:“他要死了吗?”
他回了一句:“他的血没流个几吨死不了……”
吨丶吨……吨?你说的是外星怪物哥斯拉吧?
我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那你呢?能走动吗?”
“可以。”长静点头。
“不要勉强哦。”我劝说。
“你说什么?”锐利的眼神杀过来。
“没……”为了他的男人尊严着想,我赶紧闭嘴。
明明已经快倒下去的样子,偏偏还要在我这个女生面前逞强。
我暗地里偷笑:男人啊,自找罪受……
不过聪明的女生们,这档口还是要懂装傻比较好滴。
於是,我把云牙唤进来,扶着长静一起爬到云牙背上坐下,再让云牙去把已经昏迷的了银荒捞上来。
“去哪里做治疗?”我按住了银荒的肩膀以免他掉下去。
长静推了下眼镜说:“格丽家。1”
“你认得路?”我有点意外,长静和格丽交情很好么?两人平时似乎很少交流呢。
“在y市。”
“云牙,向西南方向一直跑!”我拍了拍云牙的脖子。
云牙喉咙间发出呼噜声,闪电般伏着我们冲出工地废墟建筑物,开始向y市的方向狂奔,风呼呼的刮来,雨水就像一根根冰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这时候我才意识我很冷,全身冷得直打颤,就连长静脸色白得跟鬼一样,最幸福的应该是昏迷过去的了银荒吧?
“长静,你冷不冷?”我推了推身边的长静,半天不见他有回应,侧头见他的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放佛冻结住了,身体也呈现石化般的僵硬状态。
我心中一惊,用脚压住了银荒的身体,伸手探了下长静的呼吸,总算稍微安心了。
虽然呼吸很微弱,但是还算温润,是因为体内有玄蛇血液的关系,所以才这么怕冷,遇到温度降低的空气就会自觉沈入睡眠吗?
“你没事就好。”我松了一口气,伸手将他的上半身揽进怀里,让他冰凉的脸贴在我还算温暖的腹部。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云牙就像一只巨型野猫般在各个屋顶上跳来跳去,浑身的冰冷使我麻木的无法动弹,只呼唤云牙速度再快一些。
忽然我怀里的男人动了动,我僵硬的低下头,对上他灼灼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说:“好丶好点了吗?”
长静挪了挪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的爬起来,伸手改将我揽入怀中与我紧紧拥抱,声音有点干涩的说了句:“傻瓜。”
我怔了怔,忍不住微笑。他在内疚啊……
接下来的一路上我们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觉得渐渐暖和起来。
我偏头问他:“屏幕上的男人是你吗?”
长静低头看我一眼,“不是。”
显然他被我的质问给气到了,半天都没有再开口和我说话。
我蹭了蹭他的脸说:“别人说的我都不相信,我只想从你口里听到最确定的答案。”
“满意吗?”长静问。
“不是很满意。”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很多,比如那个男人既然不是长静,那么到底是谁?当时真正的长静又在哪里?棘羽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其实我刚刚的问话是一个陷阱,我问“屏幕上的男人是你吗”这句话,是想弄清楚——长静是否现在场?
事实证明,他的回答告诉我:
当时他不在意钧身边,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站在某一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