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们这个样子，自己就说出来，他们应该也不会相信。
指不定还以为自己是在骗他们，才会这么说的。
费力不讨好。
冷丽娇没有搭茬，而是摸黑寻了个靠近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任由雪山跟星空，红叶怎么唱黑脸红脸，她都只是沉默以对。
同一时间阿芳和九方丹辰，两个人却是打的难解难分，纠缠在了一起。
互相谁也不肯轻易放过对方。
在魇的世界里，就算是源神，也做不到轻松压制。
“我这里不好么？”
“你为什么要来破坏。”
已经变成了浑身散发着黑色物状的，九方丹辰冲着阿芳咆哮。
“你不过是我的一抹分魂。被我封存的恶念占据了主导。”
阿芳脸上也难得的出现了挣扎，和懊恼。
她本来并不想这么快就解决了魇。
她看得出来毕方在这里玩的很开心。
但是如果现在不能够，彻底的解决了魇。
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这次之所以源神过来，也是因为上个世界魇的恶意太大。
“我是你的恶念，何尝不是你见不得光的欲望。”
“当年你从身体里分离出来，封印。”
“不就是因为你发现了自己拿见不得光的心思。”
“风光霁月，心怀天下的战神”
“既然对自己养了多年的……”
魇还想说什么，却被迎面的一拳打的飞了出去。
“怎么？”
“害怕啊？”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敢面对啊？”
“你不是都为此堕为邪神了么？”
“你不是已经去了魔界？”
“你还是对那个被你杀了的魔尊，念念不忘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人家冷冷从出生就被你带在身边。”
“你是她的全部。”
“可你是怎么对人家的？”
“你敢说你没有放任仙帝对她动手么？”
魇似乎也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无法放下。
“她是魔，我是神。”
“魔界，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留在我身边，只能永远是囚徒。”
阿芳的声音冷静理智。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一体的。”
“你怎么想我会不知道？”
“说什么的狗屁话。”
“骗鬼呢？”
“若是你真的可以放下，会有心魔？会有我？”
“会有后来的毕方？”
“你别以为你的道貌岸然，能骗过所有人。”
“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么你为什么要在魔尊万年渡劫失败的时候，将她的魔源封印到一颗死蛋中。”
“还一直用你的神力温养。”
“又将那个死蛋，放入了天界的往生池里净化。”
魇也是被气的跳脚。
哪怕这是属于她的世界，面对源神，她最多能做到有来有往，不被单方面的痛殴。
“你知道的太多了。”
阿芳的声音冷的让人心头发冷。
已经过去了数万年，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
当自己的心魔提起，她才恍惚了岁月，原来自己不是忘了，只是将那段自己愿意面对的，从记忆力剔除，封印在了心魔之中。
心魔本来就是自己的执念和恶念凝聚。
魇之所以会被她默许存在，也是因为她一直在不断的将负面情绪封存。
她可以放任对方存在，却不代表，她容许对方揭自己的伤疤。
更不想人知道毕方的真正来历。
世人知道战神殿有个毕方鸟，得天独厚。
却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那个毕方鸟，就是她养了一百八十年，却被仙帝诛魔阵，诛杀的魔尊。
“你都敢做了，还怕人知道，怕人说。伪君子。虚伪。”
“真想让那些崇拜你的仙魔，好好看看你道貌岸然的样子。”
魇跟心魔一直被封印，她们明明都是源神的情绪。
可是源神无法接受她们，
或者该说源神无法接受，有了不该属于战神柔软情感的自己。
阿芳的回答十分干脆直接。
抬手就生生将魇一分为二的撕开了。
乌黑的血液带有腐蚀性，迸溅到的地方，就跟被人泼了一同硫酸一样，一块一块斑驳消失成了黑洞。
“你根本无法彻底杀死我们。”
“只要你一天无法接受面对自己，我们就会存在。”
“你一直封存的，逃避的。”
“就是我们的力量。”
在魇的猖狂大笑声中，被阿芳一点点打成了一块块的碎片。
随着魇的消失，维持这个世界的力量自然也在逐渐消散。
阿芳朝着冷丽娇所在的病房看了一眼，挥手将这个空间抹除。
把病房里还在试探冷丽娇的雪山，星空，红叶送回现实世界。
最后才将冷丽娇送回了她的世界……
第432章 补偿副本
冷丽娇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趴在自己的电脑前面。
电脑显示器已经黑屏。
只有白色的海景机箱灯光还在闪烁，映照的黑暗的房间里都蒙上了一层月纱。
疲惫的按了按腾地一抽一抽的太阳穴。
她的记忆一团模糊。
这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或者人。
心中的悲伤没有来由。
她坐在电脑椅子上移动鼠标，明明是格外熟悉的操作, 她却觉着格外陌生。
本来想要打开直播, 却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机械电子音, 在自己脑袋里响起。
“系统错误。”
“系统错误。”
“自检程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