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娴岳也因此放下了自己的那份内疚,当初姐姐学医,她学舞蹈,那时候她就有几分不安,觉得自己辜负了父母,还把责任推给了妹妹。
这些年总算是释然了,和父母的关系也更加热络起来,但相处的时间也很少。
如今她已经在这个行业达到了她想要的高度,是时候停下脚步好好歇一歇,也要回家好好陪陪父母了。
所以她接下来的确有很长一段休息时间。
“来帮我演一出戏。”
“什么戏?我是舞者,又不是演员。”韩娴岳的妆卸好了,又带着手机去换衣服,嘴上还在爸爸不停,“说起来这几年世界各地都很不平静啊。妖魔鬼怪多得很,你失踪昏迷那件事不会和这些有关系吧?”
“是有点关系,所以才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先回来吧,等你回来我和你细说。”
“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韩娴岳换上鞋子,拎上抱抱要离开了,“对了,我和你说,我这次回去的话,可能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你帮我在国内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轻松悠闲一点的,不要有什么技术含量,能有一个让她继续发光发热的舞台就很好了。”
韩娴岳坐上车,将耳机戴上,继续和安辞微聊天。
“说起来,你现在身体没事吧?我看到过新闻,说你最近动不动就去医院啊。太累了?”
安辞微揉了揉眉心,“是有些。所以才想请你帮忙。”
“你又不说是什么事,这样搞得我心里很慌。”韩娴岳发动车辆,往自己的住处开去,最后一次表演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她要好好享受自己的假期。
‘刺’的一声急刹车,动静大到安辞微那边都听到了。
韩娴岳在一声巨响后,她爆了一声粗口。
“怎么了?”安辞微有些担心她。
韩娴岳急吼吼道:“出车祸了。前面两辆小汽车撞上了,就在我前面三百六十度旋转飞了过去。我差点就没了啊。”
安辞微听她这样形容也跟着揪心起来。
“你没事吧?”
韩娴岳连连摇头,“没事。太危险了。我怀疑有个司机吸嗨了。我还是先走吧。绕条路。”
“等一等。”安辞微突然警觉起来,“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嗯?是一个人啊。”
“这是你平时回去的路?”
“对。”
“不要绕路了。直接开过去,尽早回家。”安辞微觉得事情不太对,或许只是她想太多了。
韩娴岳看了眼前面的路况,“这也过不去了啊。路面上就是车祸现场,我也不能破坏啊。”
“掉头,回你们舞团。”
“现在?”
“现在。快。”
或许是安辞微的语气太过严肃了,又或许是人面对危险时本能的会有一些预警,所以韩娴岳快速掉头,按照安辞微所说的把车开回了舞团。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韩娴岳发现后面有一辆车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我好想遇到变态了,有人一直跟着我。”
“还有多久到你们舞团?”
“快了快了。”
韩娴岳越来越紧张,“我也没有找惹谁啊?这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不一定是受害人犯了错才会遇害。”
“……我还没出事呢。能不能不要用受害人来说我?”
“好吧。总之出了事情不要第一时间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尽量在别人身上找,实在找不到了就要想过办法把问题推过去。”
“这也是你家老爷子教你的?”
“这是我后来自己悟出来的。”安辞微陪她说了许久,直到韩娴岳说自己到了舞团。
两人这才一起松了口气。
韩娴岳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安辞微亲自去机场接的人。
当天下午,网上出现了安总婚变的消息。
马青吓得赶紧给安辞微打电话,问她网上的消息怎么处理。
安辞微却是笑了笑,“不用处理。就那样吧。”
马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若不是有安总的授意,网上那些人怎么敢大肆宣扬出这种消息呢?
马青不懂安辞微的想法,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以后便不再管这件事了。
韩娴岳倒是看到了网上的消息,在安辞微家里吃饭的时候都乐出声来了。
“怎么国内媒体还是这样捕风捉影,没有的事情还说出花来了。”韩娴岳又和安辞微说,“之前不是有个车一直跟着我嘛,后来我让人查清楚了,是我的一个粉丝,很过激,从去年在东欧那边遇到我之后,一直跟着我巡演。没想到收到我要休息的消息后,他就很过激了。想要把我留下来……”
韩娴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好那天你提醒我了。要是便道回去的话,那条小路上寂静无人的,又偏僻得很,差点出大事了。”
“出门在外,异国他乡的,你就不该深夜一个人行动。”安辞微帮她倒了杯红酒,“齐管家珍藏的好久,今天给你接风洗尘。”
“我看你是没憋好屁。你到底要我请你帮忙什么事?给我透个底行不行,我现在一颗心扑腾扑腾的,我全是慌乱啊。”
安辞微笑了起来,让她先吃饭,吃完再说。
“我求求你了,商场上那套不要放我身上行不行?我只是个跳舞的,玩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你直说吧。不让这饭我都吃不下去,难以下咽。”
“那我直说了?”
韩娴岳连连点头,但还是没架得住好酒的诱惑,端起一杯尝了尝。
她刚抿了一口,安辞微说:“做我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