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黑市，做了些买卖，赚了钱之后又通过黑市把证件办下来了。速度很快，上午去下午就拿到了。之后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就能伪装得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许商起身指着自己的破洞牛仔裤，“怎么样，酷不酷。我自己剪的。”
“……”
许量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三儿肯定过得比她好。
“我们有法术，什么做不得啊？要不是师尊当初有令，我才懒得伪装成普通人。”
“那你有工作吗？”许量问她。
许商摇了摇头，她继续研究安辞微送她的游戏机。
“师姐你呢？为什么去灵案队做事？灵力尚未复苏，一群人聚在一起仗会一点小法术，就你来我往的小打小闹，师姐不会觉得无趣吗？”
“不会。虽然人族这份力量很小，但是团结起来不容小觑的。”
许商拿着说明书的手微顿，继而嗤笑一声，“一只蚂蚁和一窝蚂蚁？”
“人族不是蝼蚁。”
“有区别吗？”
许量眉头轻皱，“三儿，师尊说过……”
“啊啊啊！停！师姐，我在这个世界学到一个词。”
许量被她吸引走了注意力，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
“妈宝女！”
“……”许量被她气得磨了磨牙，“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我挺正经的啊，关于人族，我们从根本上的看法就不一样。”许商一副很费解的样子，“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融入凡人的群体呢？我们生来不凡，我们又不是凡人。”
“修士也曾是人族，就算我们飞升成仙也与人族同宗同源。”
“从来不是，师姐！但我们体内有灵根的那一刻，我们和人族便有了根本上的不同。”
许量张了张口，她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商也不是故意要和她争论，许商撇撇嘴，“抱歉师姐，我这样和你说话。”
“没事。”许量叹了口气，几万年了，她们在这件事上一直如此争论，谁也没有说服谁。
想到这里，许量也不再执着了。
她看了会许商研究游戏机的说明书，顺便帮着许商组装了一下。
“应该已经好了吧？开机试试。”许量拿着插头去通电。
许商有些好奇的等着，两人一整个下午都在研究这个游戏机，后来摸到了门路，许商渐渐沉浸在了游戏世界的厮杀里。
有时候许量和她说话，她都听不见了，整个人恨不能扑进游戏里。
临近傍晚，许商停下来休息了一下，顺便和许量感叹人族科技发展真不错，游戏挺好玩的。
许量也随后问了一句，“你知道苍山派的事吗？”
许商愣了愣，拿着游戏手柄，眼神有些飘忽。
“三儿，你跟师姐说实话。”
许商叹了口气：“知道一点。”
“你说说。”
“我也是偶然接触到的，我之前不是住在传闻闹鬼的房子里嘛，有一天原房东带着一个道士过去了。我瞧那道士有些灵力，还挺好奇的，就隐了身形跟着他。是有一些本事，不过那也只是一些小把戏，在我们面前实在不够看。”
“那道士一出手，我就知道他功法不对，术法带出的灵力波动，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探究了一下，和苍云门外门弟子的心法如出一辙，应该就是外门弟子功法和炼体功修改而来的。”
许商笑了笑：“我之所以熟悉，那是因为外门弟子炼体功就是我和大师姐一起研究出来的。师姐你不修体术，或许对这个感知不够明显。不过我想你应该也察觉到灵力上的相似了吧？”
许量点头，她的确感觉很相似，所以才更想了解这个所谓苍山派。
“你的意思是，有外门弟子提前苏醒了，并且创立苍山派？”许量问她。
许商摇头：“不可能。我查过，苍山派的出现是在七十年前。而大师姐也不过今年才苏醒，界变时所有修士都入秘境闭关潜修，几万年没有灵力，全靠自身灵力供养，稍微逊色一些的修士都被消耗在漫长的岁月里了。”
“现在的他们跟活死人无意，需要依靠灵力进行长达百年千年的修复，才能重获万年前的生机。一个内门精英弟子，也需要自然灵力的蕴养下，经过五百年左右，才能真正苏醒。”
“像大师姐那般临门一脚飞升成神的人，才有资格灵力复苏后不过半年就苏醒。”
“只有如你我一般，宗门有丰厚底蕴，还有大师姐在外引来天雷劫渡入纯正天道灵力，我们才能提前苏醒。否则，你我也要等上百年。”
“试想，哪一个外门弟子能赶在师姐之前苏醒，乃至是七十年前？这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没有例外。”
许量知道许商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也是一直困惑她的原因。
“那苍山派的来历呢？”
“不知道，我不太好奇，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蠢货聚到一起罢了。”
“可是这件事和苍云门息息相关啊。”
许商不解地看着许量，“有什么关系？”
“苍山派作恶，会被世人以为是我们苍云门犯下的恶。”
“世人以为？他们这样认为又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需要凡人的认可了？师姐，你怎么回事？”
许量无奈，语重心长地同她说：“师尊曾经交代，万年后我们出世，必须要遵守此间世界的法则。不可任性妄为。”
“我们任性妄为了吗？”许商不满许量这种小心翼翼的姿态，“师姐，强者才拥有话语权。若是这些凡人辨不清善恶，分不清真假，甚至敌不过那所谓的狗屁苍山派，难道不是他们活该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