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啊。”
许量在他旁边坐下，这次过来探望高昊是一个原因，另一个便是问一些事。
“上午我来医院，看到一个男人手臂上有疑似僵尸抓伤的伤口，但是上面没有任何尸气。你知道有什么特殊原因，会造成这个结果吗？”
许量问话的时候，总喜欢暗中观察那个人的脸色，看那个人的细微表情，以此来分析这段问话，可采用的真实性内容有多少。
高昊想了一下，“我不太清楚，不过我以前听师父说过，有一种特殊秘法。”
提到师父，高昊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他揉了揉鼻子，开口的腔调带上了些哭意。
“师父说，有一种蛊虫，以吞噬尸气存活，打量的蛊虫在尸体内被养活，久而久之，尸体就成了一个空壳，会像僵尸一样活动，却没有僵尸的尸气。”
“因为这种尸，并不是僵尸真正的尸变，而是由人操纵蛊虫控制尸体行动。外行人很容易误以为尸体尸变，实际上那是中了蛊虫。”
他这样说，让许量对之前的僵尸事件多了一个思路。
如果是蛊虫控制的尸体，那么她用对付僵尸的符箓，自然没什么作用。
所以那一天，她和安辞微遇到可能不是真正的僵尸，而是这种蛊虫控制的尸体。
不对，那天遇到的僵尸，的确尸变了，且不说她运送到承泽省的两具古尸，在她眼前尸变，就是后来的高老的遗体上，也有很明显的尸变。
高昊又说：“我只是听师父说过，到底有没有这种蛊虫，我不太清楚。”
许量若有所思。
高昊：“你们灵案队不是有一个擅长用蛊毒的蛊医吗？或许可以找她问一问？”
“嗯。”许量起身，轻笑，“你好好休息，别操心这些事了。你师父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放心吧，一切有我们呢。”
高昊很感动，掉了几滴眼泪，“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许量为他倒了杯水，“喝点水吗？”
高昊接过，却没急着喝，将杯子捧在手上，指腹摩擦着杯壁，失神的呢喃着：
“我没本事，任务没完成，就连师父的尸身都没保住。师父赶尸一辈子，落了这么个下场，我不孝啊。我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我对不起他，我不是人，我混蛋。我没用……”
赤子之心的青年哭得不能自已。
许量拍了拍他肩膀，“逝者已逝，节哀。”
许量离开走出病房，没有马上离开，又到了安辞微的病房。
安辞微这会已经睡着了，齐管家帮她开门，两人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已经睡得香甜的安辞微。
许量看到安辞微突然抱了个小盒子，觉得有些莫名，不过也没多问，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齐管家，昨天我和同事来这家医院查过，这里可能有些特殊。你趁早安排她转院吧。”
齐管家点头，“好的，夫人。我马上去办。”
齐管家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十来分钟，就安排好了一切，将还在睡梦中的安辞微，安安稳稳的转移走了。
安辞微是半路醒来，发现自己在车上，保镖医护人员都在旁边守着，要不是认出来都是自己的心腹和熟面孔，她就要怀疑自己被绑架了。
“这是哪？”安辞微抱着保险盒坐起来。
齐管家在副驾驶上回过头来，“安总，我们在转院的路上。”
“好端端的转什么院？”安辞微抬手揉了揉头，立马有人接替了她的工作，用着专业的手法替她揉按着。
齐管家：“夫人透露，那家医院有些古怪，让我们早点离开。”
“这样啊。你带我去哪？”安辞微听到是许量让转院的，也就不多问了。
齐管家报了个医院名字，是她安家持股的私人医院。
安辞微放心地躺了回去。
许量回到灵案队，富凤在沙发上敷面膜，招呼许量过去和她一起。
许量：“队长呢？”
“查到一点线索，有一家茶室出现过尸气。”富凤语气轻快，“队长去那边调查了，你怎么样？”
“我？”
“对呀，听说你老婆出事了。你没哭吧。”
“……没哭。”
“我刚看完你老婆的档案信息，太厉害了吧。许量，我没想到你居然嫁了豪门！”富凤说着话，看许量的眼神逐渐变得敬仰起来。
富凤：“你都嫁入豪门了，还要出来工作，你对灵案队是真爱了吧！”
许量嘴角微抽，没和她说出内情。
“有尸气的茶室呢？我能看看吗？”许量在她身边坐下。
富凤取下面膜，握着鼠标点了点，很快将屏幕上安辞微的专访资料换成了灵案队内部监控。
“你自己看，我去洗把脸。”
富凤走后，许量对着视频细细看了起来。
她不太会用电脑，但在这里的几点，通过观察富凤的操作，她学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例如将镜头放慢。
富凤洗好脸回来，“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许量将电脑还给她。
聂如这会刚好回来，手上一如既往拎着些吃的，面包，牛奶，泡面，还有一袋茶叶。
不等两人问她，聂如主动说：“我去茶室看过了，没发现什么异样，走的时候老板还给我送了一包茶。”
“我也喝不懂这个，你们谁要？”聂如把茶叶单独放着，富凤取了个面包拆开，边吃边说，“我也不懂。量量你呢？”
许量几万年前倒是品过灵茶，但现在……她蛮惦记王队长第一次请她喝的可乐，对茶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