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明的到场,让即将点燃的火药桶迅速降温。`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他身边的一个青年,见杨骁依然保持着胁迫张进威的姿势,伸手指向了他:“说你没听见,是吗?”
“小骁,算了!”
夏映秋迈步上前,压下了杨骁的手臂,随即将视线投向了曹柱:“帮我给你大伯带句话,今天我来到这里,面子已经给他了!下次再有什么事情,我会直接去他办公室里谈,至于这种私下的场合,就免了!”
曹柱耸了耸肩:“我还是那句话,今天这顿饭,是我的个人行为,与我大大无关,不过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帮忙带到的。”
万明并没有让双方继续在这里打嘴仗,开口打断了众人,对夏映秋说道:“行了,既然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那就都散了吧!你们先走!”
虽然万明那边只来了三个人,但毕竟身份不一样,而张进威这边还带了枪,更是理亏的一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映秋离开。
万明等夏映秋走后,看着剩下的众人说道:“我会去门外抽支烟,这期间不论有谁出来,我都会把他带走调查!还是那句话,面子我给诸位了,也请你们接好!”
语罢,万明带着人转身就走。-4·0¨0!t+x_t?.*c~o¢m,
“妈的!”
小福见万明离开,对着桌子猛砸了一拳。
张进威摸了一下脖子,看着指尖的血痕,脸色阴沉:“这个万明,来得不太对,夏映秋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本想着逼老夏一次,把事情解决掉,没想到却彻底把脸给撕破了。”
胥富发烦躁的搓了搓脸颊:“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进威目露凶光:“杨骁不能留了!老夏身边目前没有其他人可用,只要杨骁倒了,老夏一个人,掀不起什么浪花!”
……
楼下。
杨骁坐进车内,向老夏问道:“那个万明,就是你找来解围的人?”
“或许吧。”
夏映秋此刻也是心有余悸:“之前在庙里,你说得找个人为我保驾护航,我联系了一个当年在公安口的朋友,他说过会帮忙,但本人却没来!我让他帮我,本身就是在讨当年欠下的一个人情,看他这个态度,应该也是再告诉我,我们两清了。”
“不管怎么样,这一关过去了就好。”
杨骁抽出腰间上膛的手枪,关掉保险放在了手套箱里:“你刚回到这边,如果驳了曹副局的面子,往后的路就不好走了!能亲自来一趟,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但凡是个聪明人,日后也不可能为难你。′s′y?w?b+o~o!k..,c,o*m_”
“话虽如此,但我真没想到,胥富发在本地的关系网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姓曹的为了帮他的忙,竟然会让自己的侄子亲自下场!”
夏映秋眉宇间带有淡淡愁绪:“往后的路,怕是会走得很难啊!”
“夏叔,这条路,不能慢慢走了。”
杨骁面色严肃的回应道:“如果咱们没有接到苏青禾的电话,提前进行部署的话,恐怕是很难猜到,会有官员配合胥富发给你设局的!而张进威今天的行动,分明就是被逼急了的表现!面对三番五次的失利,他很有可能沉不住气,这事拖得越久,对咱们也就越不利!”
夏映秋听到这个回答,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
“张进威必须得没!他现在对我的私人仇恨已经太深了,继续让他留在胥富发身边,早晚都是个雷!”
杨骁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杀气:“我们俩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了,继续这么摩擦下去,早晚都得全面爆发!既然已经可以预见未来,不如先下手为强!夏叔,最近几天,你出去散散心吧!”
“不用。”
夏映秋听到杨骁这么说,掷地有声的说道:“张进威既然跟胥富发捆绑在一起,那这就不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你在替我做事,如果我先跑了,岂不是成了笑话!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岂不是忍字头上也是一把刀,这件事你既然决定要做,我全力支持你,有任何后果,我帮你撑伞,如果撑不住,咱们爷俩共同承担!”
杨骁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夏映秋坚定的目光,最终把想说的话压在心底,转开话题说道:“刚刚那个曹柱,看样子跟张进威似乎也不是熟悉,不出意外的话,老胥肯定是跟曹副局达成了某种交易,而这个曹柱,就是他的白手套!我倒是觉得,这个人可以利用一下。”
夏映秋大致猜到了杨骁的方向,微微点头:“需要我做些什么?”
“如果要用曹柱做诱饵,我必须要保证,他可以坚定不移的站在咱们这边!所以利益必须得一次性给足!”
杨骁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准备给他水厂三成股份。”
“这不现实。”
夏映秋摇了摇头:“之前你我谈判的时候,我已经允诺给你四成股份了,如果想完成你的条件,咱们都得……”
“我说的不是咱们的水厂,而是吉源水厂的股份。”
杨骁打断夏映秋,开口道:“既然这个厂子本就是胥富发在你手中抢走的,我们把它拿回来,也是天经地义!想要让曹柱死心塌地的跟我合作,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拿钱砸晕他!”
“可以!”
夏映秋思虑片刻,果断同意:“我在本地虽然有些朋友,但是并没有政治关系,如果能用这三成股份,跟那个姓曹的捆绑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变相投资了!但是仅凭虚无缥缈的承诺还不够,找个附近的银行,我给你加一注!”
……
楼上。
由于精心策划的鸿门宴被万明搅局,胥富发和张进威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涨,倒是曹柱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抱着一条羊腿,啃得满嘴流油,向胥富发说道:“老胥,你这边的忙,我已经帮完了,那你也帮帮我呗!”
“帮你?”
胥富发本就气不顺,皱眉说道:“今天的事情,都是跟你大大聊的,咱们俩之间,似乎没什么交情吧?”
“嘿,看你这话说的!当年我在你厂里,好歹也工作了半年,你就这么不念旧情啊?”
曹柱吐出一块羊骨头,用桌布胡乱擦了擦手:“我听说你在市中心那个水站弄得挺红火,刚好最近我没什么事做,你把它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