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映秋得知自己接到的邀约,很有可能是胥富发在背后搞鬼,同样面色凝重:“老胥这是在跟我玩阳谋啊!如果我赴约,就得被他牵着鼻子走,如果我不去,得罪了卫生局的人,往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更像是出自张进威的手笔。,x.q?i_u\s·h,u¢b_a¨n`g_._c!o~m`”
杨骁说出了自己的分析:“老胥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最重要的经济来源,就是他的水厂,而且还准备跟张进威合作,兴建新厂!万一把卫生局的人得罪了,你这边只是生意开展不顺利,还有抽身的机会,但老胥如果把事搞砸了,连抽身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说,张进威这么做,只是为了引我现身,实际上并不准备在饭桌上为难我。”
夏映秋顺着杨骁的思路往下想了想,思维逐渐通透:“既然如此,这个饭局我一定要参加,只要不给他们下黑手的机会,就可以安然无恙!”
“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骁压低声音,跟夏映秋嘀咕起来:“今晚的酒局,我跟你一起参加,但仅凭我的人手,很难保住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
夏映秋听到杨骁的话,同样不断点头。^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
当晚六点,杨骁带着大盆、张栓扣等人,跟夏映秋一同返回敦煌,准时赶到了约定好的酒店。
几人走进包房的时候,约夏映秋的那个领导还没到,倒是胥富发和张进威两人,正坐在桌边轻声交谈。
“呦,来了啊!老夏!”
胥富发看见夏映秋,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来:“听说你已经回到敦煌已经好久了,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把老朋友忘了?”
“我这个人记性好,发生过的事情一定不会忘,倒是你结交了不少新朋友。”
夏映秋看见胥富发,眸子里透出了难掩的怒气,盯着张进威说道:“你这位新朋友,已经跟我打过交道了。”
“老夏,你这话的火药味可够重的。”
胥富发咧嘴一笑,挠了挠额头:“之前我让杨骁约过你,但你那边始终都没有回话,我也是出此下策,才通过曹局的关系约了你见面,想跟你聊聊,你别多心。”
“胥富发,咱们俩之间的话,早在当年你把我打倒在月泉水厂的时候,就已经说完了!我还真不觉得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夏映秋冷哼一声,眼神中写满了不屑:“我今天来到这里,是奔着曹局来的,跟你无话可说!既然正主还没到,大家都安静等着就好了。”
“夏总,我倒是还有话说。”
张进威撑着桌子起身,向夏映秋走去:“既然大家已经见面了,那索性就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连我这个江湖混子,都知道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们现在要用胥智晨说事,未免有些太下作了!”
杨骁见张进威靠近,果断起身,挡在了夏映秋身前:“张老板这义愤填膺的样子,是打算给胥智晨立贞洁牌坊?看现在的情形,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杀人的不是胥智晨,而是他把别人杀了呢!当你把祸不及家人这几个字挂在嘴边的时候,就没想过被胥智晨害死的人,也是有家人的吗?”
张进威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到极点的笑:“怎么,你这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开始替无关紧要的人当菩萨了?”
杨骁看着张进威的眼睛,不卑不亢的回应道:“那你想过没有,对我来说,胥智晨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张进威的下颌线突然绷紧,指节捏得发白:“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点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咣当!”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再度被人推开,而后一个三十多岁,膀大腰圆的黑脸汉子,带着两名同伴推门走进房间,看着剑拔弩张的众人,一口粘痰吐在了地上:“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在屋里吵,多大的仇啊,不能好好聊天?”
站在门口的张栓扣,看到进门的男子,第一反应就是张进威那边有埋伏,伸手向着腰间摸了过去:“你谁啊,这有你的事吗?”
“小崽子,你跟我说话呢?”
汉子被张栓扣怼得一愣:“小崽子,你不认识我啊?我,曹柱!”
张栓扣压根没过脑子的回道:“你爱操谁操谁!操过猪有啥了不起的?我还做过虾仁饭呢!”
曹柱顿时懵逼:“哎我操?你这小崽子……”
“柱子,你怎么过来了?”
胥富发明显是认识曹柱的,并没有放任他跟张栓扣起矛盾,而是起身迎了上去:“你大大呢?他还没到吗?”
“我大大晚上临时有个会,过不来了,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抱歉。”
曹柱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十分自来熟地走到桌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说起来,今天也是因为我大大的原因,导致缺席,而我刚好也没吃饭,如果诸位老板不嫌弃的话,我请你们吃个饭?咱们提前说好,这就是私下的聚会,跟我大大一点关系没有!”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一听曹柱这么说,心里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曹副局身在高位多年,据说跟工商局的某位领导,还是儿女亲家,想在本地做生意,肯定是避不开他这重关系的。
曹副局在体制内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绝对是个善于钻营的人,肯定清楚夏映秋和胥富发之间的恩怨,所以自己根本就没现身,而是把侄子曹柱给推出来挡枪了。
“既然你们谁都不走,那我就感谢几位老板给面子了!”
曹柱坐在椅子上,见众人都没做声,对着跟自己来的一个跟班摆了摆手:“我还真有点饿了,叫服务员进来,点菜吧!”
杨骁见张进威靠近,双臂抱在胸前,“”他慢悠悠掏出文件袋,像展示战利品般抖开照片,暗红血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上个月东郊那碎尸案,您不会觉得警方连凶器指纹、肇事车辆监控都查不出来吧?还是说,您觉得凭曹局这点关系,能捂住杀人偿命的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