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杨骁这件事,胥富发原本就是打算通过和谈的方式解决的。.咸′鱼~看?书+ *首\发¨
不仅因为他不是个混子,脑子里没有那么多暴力的想法,也因为他同样是在最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
除了同情底层的劳动者,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去跟一群社会底层的泥腿子撕逼,是很脑残的行为。
虽然事情出现了不少波折,但最终还是按照和谈的方式得到了解决,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如果没有张进威绑人这件事,胥富发是绝对花不了五十万把水站给收回来的。
对此,胥富发和张进威都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但张进威如果能帮忙打通市里的市场,这笔钱完全就是九牛一毛。
胥富发在办公室安抚着张进威的情绪,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情况不对啊,杨骁都走了这么久了,咱们也没派人跟着他,我爸怎么一直没来电话呢?”
“你先别着急,这小崽子如果真跟你玩邪的,哪怕掘地三尺,我也把他找出来,扒了他的皮!”
张进威说话间,向屋内环视一周:“周华雄人呢?”
门口的青年顿时对着门外喊道:“大雄,进哥找你!”
之前那个端枪的青年听到呼喊,快步跑进了办公室:“进哥,怎么了?”
“让所有人集合,准备出去办事!”
张进威说话间,对胥富发说道:“你现在给家里打电话,看看那些人究竟还要干什么!”
“哎!好好!”
胥富发看见张进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由得有些慌神,手掌颤抖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爸家里的电话。-0¨0_s?h¨u?./n?e~t.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便顺着听筒传了出来:“喂!大发?”
“爸!”
胥富发听到父亲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些:“你怎么样,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老爷子同样有些懵逼:“你这孩子,是不是在外面喝醉了?家里能有什么不好的?”
胥富发语气急促的问道:“不是,之前不是有一伙人去了家里吗?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老爷子被问得更糊涂了:“什么一伙人来了家里?谁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只有一个小伙来过,说他是在外地,到咱们家隔壁探亲的,但是家里没人,他也没有手机,所以在咱们家借电话用了用!你这忽然打电话回来,是怎么回事?”
“没事,应该是误会了。′d′e/n*g¨y′a!n-k,a,n\.*c-o+m·”
胥富发听见这个回答,身体瘫软的坐在了沙发上:“就是刚刚有邻居给我打电话,说看见陌生人进了咱家院子,我寻思进贼了呢!”
老爷子大大咧咧的回道:“这是谁在那造谣?那个借电话的小伙子特别有礼貌,临走的时候要给我钱,但是我没收!他在家里等到电话就离开了,走了已经有一会了!”
胥富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行,你没事就好!还有啊,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别把人往家里领,现在这世道挺乱的,保不齐会出什么事呢!明天我给你雇几个保镖!”
“我发现你现在真是有几个臭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我就是一个从农村进城的小老头,谁还能绑架我啊?没事我挂了啊,出去跳广场舞了!”
老爷子扔下一句话,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张进威隐约听到两人的通话内容,向胥富发问道:“什么情况?”
“杨骁他们,根本就没绑我爹,而是假装去家里接电话,用我爸住处的座机打给了我,刚好厂子这边又出了这种事,我有些被吓到了。”
胥富发说话间,走到桌边拿起水杯,猛地灌了两口,长出了一口气:“小进,今天这件事,弄得的确有些太吓人了,但我也能感觉出来,杨骁他们压根没想着把事情闹大!既然是你先把人给绑了,我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如果真因为这么点小事,让我家人遇到什么问题,我恐怕得后悔一辈子!”
“既然你家里人没事,你就先回去把他们安顿好,找个借口送出去旅游什么的,暂时就别住在家里了。”
张进威面色凝重的看着胥富发:“老胥,咱们俩的人生是不一样的,你靠头脑赚钱,但我靠名声吃饭,如果今天这件事认了栽,那以后是不是别管谁跟我起冲突,都可以把刀夹在脖子上跟我谈呢?在你看来,这就是五十万的事,可是对我来说,却比钱重多了!”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心里也有数了!”
胥富发的诉求,只有家人平安,而张进威又是他的盟友,既然对方执意要报复,他自然不可能站在杨骁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
张进威跟胥富发聊了几句,随即便将视线投向了周华雄:“让身边的人,发动这边一切能用的关系,今天晚上,必须把这伙人给我找出来!”
……
就在张进威那边决定展开报复的同时,杨骁也在火车站附近某黑旅店的房间中,跟魏泽虎等人见了面。
魏泽虎见杨骁进门,起身问道:“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胥富发在本地是有头有脸的富商,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赌上他爸的安危,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去见他。”
杨骁说话间,将手里的旅行包丢在了床上:“我已经跟水厂签了解约合同,这里面有五十万,是胥富发那边给出的赔偿。”
“多少?五十万?”
魏泽虎听到这个数额,顿时便有些懵逼。
要看一个水站是否值钱,重要的并不是地理位置和装修,而是水站手里掌握着多少客户,就像是把摊子铺得很大的刘啸,面对杨骁那个开在民宅里面的水站,也垂涎三尺是一样的道理。
之前魏泽虎他们算过一笔账,如果把水站兑给黄挺的那个朋友,按照现有的市场份额,他们要二十万左右,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最高也不可能超过二十五万。
而杨骁张嘴就找老胥要了五十万,其中多出来的钱,说难听一些,完全就是硬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