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给他们招来什么祸及全族的灾难,那我可真是罪大恶极。盘桓再三,我还是开了口,“还有,那些人也在找我.....但我发誓,我真不认识他们,和他们没有过任何交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那伙人都是亡命之徒,身上带了枪,而且势力应该不小,如果追踪我们到了寨里,你们都会有危险,所以,等我们回到寨里,就赶快通知族长让他报警吧。”
“知道了。”
见他语气平静,不像要赶我走的态度,我松了口气。
静了一会,他问:“你想不到,他们,为什么抓你吗?”
我仔细回想着,忽然,余光瞥见一串什么彩色的东西顺着水流漂来,因着斑驳树影与粼粼水光而模糊不清,看起来像是一条细长的鱼或蛇类,也好像是......一串彩色的石头手链。
这东西......这东西......怎么有点像......
我心疑自己在做梦,忍不住伸出手去,想去捞那细长的物事,手腕却被冰冷有力的手指一把攥住,将我吓了一大跳。
“不想死的话,别乱捡东西。”
“那好像是一条手链......”
我盯着那顺着水流漂得不远不近的细长影子,很想捞起来确认一番,以打消自己荒唐的猜想。
不待我捞,呼啦一声,兀鹫掠过水面把彩色的一条抓起,消失在林间,吞赦那林捏住我的后颈,轻而易举地把我拎起来,翻了个面,令我侧坐在了狼背上,上半身却全靠他一只手托着,森冷的声音自我耳畔响起:“你若想捡,我就,扔你下去。”
“为什么?”我一惊,一把抓住他手臂,侧眸看他。
这一侧,我俩的脸挨得极近,鼻尖都要挨上,他的发丝亦落在我颊边,痒痒的。趴得久了,我眼睛充血,又经他这一吓,眼眶便泛起了湿意,眨了一下,一滴泪竟顺着眼角渗了出来。
背后五指微微一缩。
“那是蛇。”
真是蛇?哦……他这是担心我啊?
我凝目看他,这样近的距离下,尽管他蒙着眼布,我也似乎能感到他的视线逗留在我的脸上,宛如实质,隐隐透着灼意。
某根神经敏感地一跳,先前某个猜测又浮上心头,我舔着犬齿,试探性地朝他缓缓凑近,吞赦那林竟似真被我这张皮相一时惑了心神,僵在那没动,任我仰脸,覆上了他的唇。
像闪着火花的电线触到水面,在贴上那冰冷而柔软的唇瓣时,我自己被激得身子一颤,似被从未有过的电流贯通周身血管。这感受与氛围实在美妙极了——流水潺潺,树影幽深,而我与我的缪斯同骑一狼,在狼背上接吻,再浪漫也没有了。
如我所想,吞赦那林的唇,的确很好亲.....
这是不是他的初吻?
他没有呼吸,我猜,他亦我一般局促。
我忍不住扣住他的后颈,分开唇齿,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缝,还未来得及加深这个试探的吻,下巴却被猝然扼住。
后脑撞在狼颈上,我呼吸颤抖,浑身微软,垂眸看着扼住我脖颈的美人,而他唇线绷紧,一副被我轻薄了的阴沉神情。
我一定是疯了,认识还不到三天,我竟然忍不住吻了他,吻了我的缪斯。可他这副表情,却使我心底的征服欲愈发旺盛起来。生气了?可你刚才失神、没有阻止我吻你是为什么?
吞赦那林,我这张脸,是真的和你的旧爱有些相似,是不是?
看着我这张脸,让你情难自禁吗?
我舌尖抵着犬齿,却满脸无辜地看着他:“抱歉......我刚才,鬼迷心窍,把你当成另一个人了,一时冲动,冒犯了。”
吞赦那林扼住我下巴的手没松,反而微微加重了:“你把我当成了,谁?”
我眉毛轻挑:“那当然是,我的,旧爱。”
你不也是吗?我没说出后半句,仿佛这样能扳回一城似的——其实我再清楚不过,这样半点屁用也没有,面对吞赦那林这样的人,我这一冲动主动吻他,便已然落了下乘。
“那你真是,鬼,迷心窍。”他着意加重后四字,松了手。
我咳嗽起来,扭身抱住狼脖,生怕被他愤怒之下扔进溪水里,却感到他腰身一挺,驱使狼奔跑起来,快速趟过了小溪中段的深水区,上了岸。
想着那串似曾相识的手链,我还是有些在意,回眸朝溪中望去,竟望见一抹像是人的上半身的黑影浮在水面上。
我头皮一麻,再一眨眼,那影子就不见了,下一刻,视线便已被纵横交错的枝叶挡住。
这狼载着两个男人竟还奔跑得极快,狼身肌肉结实,硬邦邦的,我被颠得屁股疼,受不住:“吞赦那林,啊,慢点,疼。”
身下颠簸一缓,平稳下来。
我摸了摸钝疼不已的尾椎骨,扫了眼吞赦那林,他面无表情地驱狼缓行,这宽肩窄腰的身躯随着狼背上下起伏的画面,令我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受,耳根腾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