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能够留下一半的人马,曹文诏就有信心,携大胜之威,威慑西域那些蒙古部落,然后再从各部征召蒙人,组建大军才能真正掌控局面。·9¢5~k¢a\n′s^h-u^.\c!o`m′
“陛下圣明!体恤臣下至深!”
曹文诏激动地对着京城方向一拱手,随即对许文岐道,“许经历,此议甚合吾心!这就去问问他们的想法,看他们是否愿意随本官留在西域。”
“伯爷威望素著,将士归心,此事自然不难。”
许文岐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神情变得更为郑重。
“伯爷,下官离京前,陛下曾亲授一份手谕,事涉接下来对西域的治理,昨日人多口杂,下官并未奉上,还请伯爷勿怪。”
曹文诏神色一凛:“哦?陛下手谕?”
许文岐走到自己的床榻前,从一口小箱子里,珍而重之的,将朱由检亲手书写的手谕取了出来。
看到一份这么厚的手谕,曹文诏满脸都是错愕之色。
在检验过上面的火漆印后,曹文诏这才将之打开,认真的翻看起来。}@如¤文D~ˉ网@·μ *[¨更???新!??最~全?a?
用了近半个时辰,曹文诏总算是将这份手谕看完了。
“陛下烛照万里,臣钦服之。”
曹文诏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是万万没想到,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皇帝,会对西域看得如此之重,对西域的情况也很是了解。
手谕中说得,关于对西域的治理,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上到都司驻地的选择,下到对各地的管理,甚至还着重说了一个叫什么“坎儿井”的水利工程。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手谕中说得,全都认真的缕了一遍后,曹文诏重新睁开眼睛,看向许文岐道:“许经历,陛下的手谕中说,都司府治所应当选在亦力把里城(伊犁)。”
“哈密虽为门户,然偏处东陲,控扼天山南北稍显不足,火州(吐鲁番)位置适中,然旧城残破,重建非一日之功。”
“亦力把里(伊犁)河谷则水草丰美,北控天山北道,西扼葱岭(帕米尔高原),东联哈密、吐鲁番,实乃西域腹心之地,在此设都司,进可图谋更西之地,退可固守天山屏障。~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许文岐闻言,若有所思道:“下官之前并无来过西北,对西北的情况并不是很熟悉。”
“然,下官在史书中看到过,当初的蒙古人,在西域立国的时候,其治所是在……嗯……阿力麻里,不知然否?”
曹文诏点头道:“不错,蒙古人当初在西域的治所,就是阿力麻里,这个阿力麻里距离亦力把里城很近。”
许文岐点头道:“既如此,那不如就依陛下所言。”
曹文诏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皇帝的手谕,你依照执行,难道还要抗旨不成?
或是看出了曹文诏的疑惑,许文岐笑道:“伯爷,陛下有言,这份手谕,只是一个建议,具体怎么治理西域,还是得结合当地情况,由伯爷自己裁决。”
曹文诏闻言,心下顿时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来。
西域可不一个小地方,军政大权皆在自己手里,这得是多大的信任?
“臣必尽心竭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曹文诏再次起身,对着京城的方向深施一礼。
“许经历,陛下这份手谕,曹某要拿回去细细研读,不知可否?”
许文岐笑道:“伯爷言重,这本就是陛下写给伯爷的手谕,您自然可以拿走。”
“好,那本官就不叨扰许经历了。”
说完,曹文诏就要转身离开。
只是,刚从了两步,还未走出大帐,他又调头走了回来。
“许经历,昨日那百十人可都是工匠?”
许文岐一拍自己额头,苦笑道:“昨日贪杯,至今日脑袋还不是很清楚,竟是忘了向伯爷禀报了。”
“这百十人,其中各色工匠占了大部分,除了工匠之外,还有一部分是经验丰富的老农,他们负责教导当地牧民种地。”
“除了这些人之外,陛下还向下官允诺,等安南被王师攻破后,会将安南的工匠,以及当地的人口抽调到西域来,以充实边疆。”
曹文诏的神色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安南?”
“朝廷对安南用兵了?”
“不错,下官临行之前,惠安伯已经领兵攻破升龙城。”
“顶多再有两年的时间,那些安南人应当就会被送到西域。”
“张庆臻,没想到,陛下竟然让他领兵。”
曹文诏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对许文岐道:“朵干都指挥使司是何人担任?”
“崇祯元年武状元王来聘,被陛下任命为朵干都指挥使。”
许文岐直接回道。
曹文诏轻轻点头,旋即笑道:“好,今日就先到这里,本官先走了。”
他还要去和那些大同兵马谈谈,争取在大军开拔之前,就和他们谈妥,可不敢再耽搁时间。
一走出大帐,曹文诏就看到自己侄子,正大踏步的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鼎蛟?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