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说来奇怪,她与祁寒之间,好似日常陪伴交流的时长并不多,多的却是通过?信件来往。
祁沅凑上袁冬月肩膀处,也欲瞧瞧这信中的内容。
“哎呀——”袁冬月笑着将信纸侧过?一些,害羞地?不欲与她一同看?。
二人正笑着打闹拉扯之际,外头脚步声匆匆,袁冬月脑中神经?一紧,立马抬头察看?。
见得一袭高大的黑影从门外闪过?,仅片刻间便已走入屋内。
袁冬月、祁沅二人的笑容与打闹的动作顿时停滞片刻,目有惊悚地?望去祁政。
“沅沅,你带什么东西来给你袁姐姐了?”祁政的目光紧紧落在袁冬月指间那?封已拆开的信纸,语气倒算温柔,像在哄骗她说出实?话。
“没?、没?什么,皇兄——”祁沅还是没?怎么说过?谎,此刻的心虚只差没?写在脸上。
没?等祁政唤出那?声“阿瞳”,袁冬月两指轻甩,数张信纸顷刻间落入火盆子中,火焰由边缘蔓延,焦黄再炭黑,腾腾上蹿,渐渐化成灰烬。
一整封信,她只瞧见一眼,是满页密密麻麻的墨水黑字,很是娟秀。
祁政瞧见纸张被丢入火盆中,心中猛地?一诧,正迈出半步欲要制止,抬眸却是见袁冬月很是从容的模样。
“不过?是些沅沅画的墨水小人图,模样都不太雅观,你还是别看?了。”她回答道。
祁政盯着那?已经?烧成灰的帛纸,自顾自沉寂了片刻。
“对?啊对?啊,皇兄,这些不过?是沅沅瞎画的,给皇兄看?实?在不合适。”祁沅这才开始找补,笑容略显僵硬。
祁政:“……”
祁政:“原来是这样啊。”
“嗯。”袁冬月脚旁的焰火一时烧得旺盛,她心底却冷寂得很,或者说,很是不爽。
祁政此刻倒也不想?追究。他当然?明白是什么,祁沅与祁寒的感情是最要好的,帮助他也算正常。只是阿瞳这种反应是为何?
害怕自己看了会伤心?还是会生气呢?
“沅沅,本宫方才在宫中偶遇温太傅,温太傅告诉本宫说,你近日的学问学得很不上心?”祁政将话题转向祁沅。
“啊?”祁沅猛地?抬头,对?上祁政严肃的神情。
她是害怕这位长她七岁的皇兄的,此刻心头只知苦恼为何日常如此喜欢她的温太傅竟然?会跑去祁政面前告状。
“近日你便老老实?实?待在雪琼宫,等什么时候温太傅告诉本宫你表现得好,你再出宫来。”祁政很是平淡地?下达命令。
兄长之命,她不得不听。
“是……”她拉着长嗓答应着,面色沮丧极了。
袁冬月听着二人对?话,抬眸时与祁政对?上眼。二人彼此间的心意一点即通。
不管这封信写的究竟是什么,祁沅也休想?成为她与祁寒相互来往的中间人,可怜祁沅当了这个倒霉蛋,他的真?正意思是,她休想?与祁寒有任何来往。
她已明白祁政的意思,不欲多言,便垂着眸握上祁沅的手准备来安慰她。
“沅沅,再坐会便回雪琼宫吧,皇兄与袁姐姐还有事要商量。”祁政说后?便转身离开。
袁冬月轻飘飘吐出一口气,好在他也算个忙人,不会整日跟在她身边监视她。
祁沅瘪瘪嘴,脑中忽又忆起另一件事,神色即刻紧张起来:“袁姐姐,我跟你说个事!”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这会还在猜测信纸上的内容,有些心不在焉。
“汪家独子近日忽然?遭遇刺杀而?亡。”
袁冬月闻言一愣。
汪卿水死了?
凡是与她有过?婚约的慕容崈、汪卿水竟都死得离奇。这未免太过?巧合,她甚至要怀疑自己的重生?是否要以别人的死亡为代价。
“凶手可查出来了?”她心悸地?问道。
“没?呢。”祁沅回应着,“正是因为查不出任何证据,汪家近些日子实?是乱作一团。”
“不过?沅沅你如此紧张是为何?”袁冬月觉得奇怪,汪卿水与她乃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会关心上他来了?
“姐姐你是有所不知,这汪公子死得可太过?离奇。据说尸体寻着时,汪公子面目惊悚,死不瞑目。”
袁冬月心底泛出几分?惊愕。
“还有还有,在汪公子死亡的客栈内,捕快竟寻不出丝毫线索,就?算是从店内小二对?嫌疑犯样貌的口述来看?,也完全找不到能与其相对?应的人。”
“所以我怀疑……这或许不是人干的。”
祁沅越说越惊悚,袁冬月越听也越觉得离谱。
她扯扯嘴角,迟疑道:“怎会呢沅沅。”
原来这小姑娘只是怕鬼啊……
“还有!汪卿水钟意袁姐姐,之前死的慕容公子不也对?你有意,沅沅只是担心此等邪祟会不会盯上二皇兄呢?”祁沅的小脸上很是担忧,“但我绝没?有说袁姐姐是煞星这种事!我绝无此等意思!”她又赶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