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见着。
“好了,丘浮你?动?吧。”祁寒忙镇定下语气?道?。
“……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了?”
闾丘浮惴惴不安道?。
直至此?刻,祁寒内心才平息稍许。
为什?么?申温茂手里有……
他不自觉抬手捏过鼻梁,然当手不经意触上面?颊时,惊觉竟烫得出奇。
罢,此?事暂时想不清楚,但想来他确实让袁冬月误会了,自己并不喜欢她。
必要让她死心,消除她脑中那?些荒淫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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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
李尤恩以公事为由拜访袁府,此?刻找尽借口,才得以与袁冬月相会丹兰庭苑。
“呃,李公子。”
袁冬月话中有迟疑,此?刻不知李尤恩寻她所为何事。
李尤恩即刻瞧出她心底的踌躇,只叹笑一声,虽有失落,却?管不得如此?多:“在下无?意间听得袁大小姐与金姝的谈词,其二人。”
他略有停顿,只害怕她听了心底会难以接受。
“长姐?”袁冬月思量几分,展颜一笑道?,“李公子不妨直言。”
“嗯。”
“其二人相会一起欲要密谋陷害小姐您,在下瞧见袁俞月将一封密函交由一人,待在下跟去,那?人竟与闾丘浮秘密交接。”
“想来她是要交予秦王手上。”
袁冬月微皱了眉:“长姐将密函给了谁?”
李尤恩稍顿,蹙眉想去:“在下好似听袁俞月唤那?人。”
“申温茂。”
袁冬月闻言一惊,只觉此?名耳熟至极,细细回忆了片刻,心跳却?忽地加快。
据前世记忆,此?人不是祁政手底的人么??怎会和闾丘浮秘密交接?
“你?确定申温茂与闾丘浮秘密交接了?”
李尤恩点?点?头。
袁冬月哼笑一声。若是如此?,那?申温茂便是秦王在太子手下的卧底,自己又抓住了他一个把柄。
“二小姐打算如何?”李尤恩担心道?,“若有什?么?在下能帮上忙的,小姐尽管开?口提。”
袁冬月抬眸瞧眼他,只扯出一点?笑来。
长姐将密函传至秦王手里,莫不是要挑拨她与秦王的关系。前些日子在芜兰山庄,秦王救下她之事,众人皆知,长姐这么?快便按耐不住了?
既要挑拨,那?她便亲自破局便好。
对于祁寒,她心底总莫名有种十拿九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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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瞻轩,乃秦王名下一座静雅的楼阁,其门下宾客常汇于此?,弹曲吃茶,喝酒作诗,久而?久之这十余位墨客便形成了独特的曲艺流派,又名“行瞻派”。
“行瞻派”在京城广富盛名,然却?鲜少有人踏足过行瞻轩,多是只听其名,对此?并无?太大兴趣。
然今日,行瞻轩却?异乎寻常得热闹,一时间竟座无?虚席,杂言细语充斥其间。
袁冬月亦落座行瞻轩,旁边随着闻蝶。此?地并非茶馆酒肆,无?伙计招呼,亦无?小食酒饮,来此?听曲的,大都只能自备些酒水。
前日,秦王将要莅临行瞻轩的消息一经传出,城中官宦小姐、妙龄少女等均慕名而?来,此?刻行瞻轩只一派躁动?难耐之意。
“怎么?秦王殿下还不来?”闻蝶朝门外张望,“这台上的几位公子手都要弹抽筋了。”
秦王的门下宾客们本有所预料,但依旧不曾想会有如此?之多的小姐们光临,一时间都难以掌控此?局面?,且又想好好在众女子面?前展示一番,只得埋着头弹曲。
袁冬月听罢只嗤笑一声,不出半会又瘪嘴道?:“哎!好热!”
此?刻正值夏日,楼阁内人物尤多,七嘴八舌的更是燥热。
“要我说这些个小姐们还是回府去,谁不知道?秦王殿下是心悦我家小姐的!”闻蝶一面?替袁冬月扇风,一面?对着袁冬月说道?,语气?难免几分趾高气?昂。
闻蝶说话没个轻重,嗓门又大,此?刻立马引起轩然大波来,周遭几位小姐虽不满,但也听闻过稍许势头,只窃窃谈论着,独金姝一人跳了出来。
“哟,秦王殿下亲自跟你?说的吗?小丫鬟?”
“恐你?家主人都不敢如此?自称吧?”
金姝翻过白眼,她袁姐可是已经出手了,虽不知她具体的法子,但只怕袁冬月倒时不要打脸打得太快!
袁冬月懒得接话,她此?番前来只为弄清密函内容,再者找到?祁寒消除误会。
……
远处传来秦王一声清笑,阁内忽静,众人皆注目去。
“这么?多人?”
“各位久等。”
秦王一袭黑金锦袍,配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身段笔直如松。他本天潢贵胄,此?刻更难掩那?与生俱来的矜贵与威严。
掌中捏一柄血红折扇,轻抬手臂,从容不迫地用折扇拨开?门上珠帘,发?出丁零清脆的声响。屋内女子皆凝息瞧去,晃晃玉珠间,一张惊绝的面?庞终于脱出。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