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了结恩怨
我以为安安躲在远处,应该没有事了,哪里想到,这人才说献祭,就看到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直直的走了过来。_h.u?a′n¨x`i!a¢n¢g/j`i!.+c~o^m+
在我惊讶的目光之中,他就这般跪在这个神秘人的面前——引颈就戮。
这瓶子里面的东西,似乎只对安安一个人有用,我所能想到的由头,就是血缘关系。
只对王家人有用。
还是这种年纪很小,身体有特异的孩子有用。
当务之急,自然是要想办法把这个邪术打断,以免安安着了对方的手。
我冲上去,挥动木剑在这个人的面前劈砍了一剑后,那些黑色的烟雾,竟然被劈出来一片真空地带。
神秘人惊疑不定的瞪着我。
“你是怎么办到的?你能看破我的这个秘术?”
这让他瞳孔震颤,一度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甚至还有一种荒谬的猜测。
“你到底是谁?莫非也是我们王家人?”
我冷冷一笑:“想知道的话,可以下劫狱去问啊!”
在其不敢置信的注视下,我非但把安安一把拽起来,打断了这个施术的过程,而且,还如法泡制的,把这个邪术作用到他的身上。,k,a-n_s\h!u.c·m?s\.*c·o*m`
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遇恶则更恶。
连周阳朔两兄弟都先后死在我手中,现在还在地狱哀嚎惨叫。
这区区一个玄门左道的小弟子,也敢在我面前搬门弄斧,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的手段挺残忍的,其还有很多残暴不仁的手段,都还没有来得及施展,也没来得及给王伟劫报仇,就被我一剑戳死当场。
其身上的黑气之浓郁,在这漆黑的夜里,几乎快要看不出来,烟雾之下还藏了一个人。
而这个时候,安安的神智显得有些萎靡, 甚至对外界还有些不太反应过来,被我拽着也是乖乖的跟着,没有一点自我反应。
但是能看到他的眼睛珠珠一直在活跃的乱转,显然,他的身体受限,但灵魂没有,是能感知到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这毒烟只作用于身体。
所以,那个神秘人也将自食恶果,被自己所带来的这个邪术给控制住。
他站在那里不动了,在我的命令下,和安安刚才的样子相似,扑通一声朝着我跪了下来。
我在安安的眉心处,用力按了一下。
那一直失去自主的身体,就像是被按下了开关键,很快就恢复如常。
“爸爸~爸爸~我好冷啊!”
安安苏醒的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j+j·w\x¨c¨.,i¨n^f-o.
我赶紧把身上的一件外衣脱下来,将其裹上。
虽然在出门的时候,我已经将厚衣服给他穿上。
但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在那里打着哆嗦。显然是这个邪术的后遗症。
“好点了没?”
良久之后,我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起她来。
他还是有些难受的道:“爸爸,为有些头昏,想睡觉……”
我知道,这是他的精气神不够造成的。
毕竟是个小屁孩子,虽然知道仇人在前,但身体不允许,让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但我还是强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直接把他抓得发疼。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坚持的道:“安安,你也不想这个仇人再一次跑掉吧!”
我指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秘人道:“现在,他是你的战利品,是死是活,由你定夺。”
仇人的惨状,最终还是让安安来了点精神。
他强行咬了一下舌头,借着那股子剧痛,保持了片刻的清醒。
“我要他死 ,我要他给我的父母陪葬!”
“爸爸,求求你,一定不要放过他!”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帮你的,你……好好睡一觉,别的什么都不用想,好吗?”
我这个话才刚说完,他就已经再也招架不住,两眼一闭晕睡了过去。
我将其用那件大衣,直接背到身上。
还好,他的身板现在还只是个幼儿,不占地方。
也还好天气寒冷,我穿的外衣跑大,能把他暖和和的背着不至于弄得生病。
“你得罪了我的了,这是你应得的下场,去了地狱,好好的改过自新吧!”
手臂一扬,一滴火焰就被弹过去。
这人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燃物,但是这个火焰,就像是附骨之蛆一般,刹那间就被点亮。
神秘人没有哭喊大叫,他的身体感受不到烈火燃烧的痛苦。
但是他的灵魂不一样,那里早已经痛不欲声,每一秒都是极致的煎熬。
阴风吹来,卷起阵阵雪花扑面而来。
神秘人身上的火,却不受这个风影响,依然强劲的燃烧着。
但夸张的是,等了将近十分钟后,这个地方竟然开始下起了雪。
飞飞扬扬的雪花如鹅毛一般,很快就把这个狼藉不堪的乱坟岗掩盖。
很快,这里除了还在燃烧的尸体外,再也没有任何人间的污秽之物出现。
我站在那里,将身上的衣服再次拢了一下,以免这个雪花落在孩子的身上。
神秘人安静的趴着,一直到身上的火渐渐熄灭,也没有看出来一丁点的反抗。
这邪术尾实有些牛批。
就在我准备把安安往山下带的时候,我看着那一地被烧得焦黑的尸体,还是不由得唏嘘不已。
神秘人蜷成一团的躯体已辨不出人形,唯有残存的黑袍碎片在雪地里泛着诡异的油光 ——那滴附着灵魂的火焰,终究将他的形与神一同焚尽。
我背着安安往山下走,孩子的呼吸透过大衣传来,微弱却均匀。
他眉心那道被我按出的红印尚未消退,像一枚小小的朱砂痣,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方才他咬舌时渗出的血珠还凝在唇角,此刻已被寒气冻成暗紫色的痂。
“爸爸……”
睡梦中的他,小声的呢喃着,小手无意识地攥紧我身上的衣料。
我低头看时,发现他睫毛上挂着细小的冰晶,不知是雪花还是未干的泪痕。
这孩子从被邪术操控到苏醒报仇,始终没掉过一滴泪,直到彻底昏睡过去,才显露出属于幼童的脆弱。
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啊!
我原谅他对我的那些隐瞒,毕竟,那是属于他的一个生死劫,现在已经过去了,望以后的人生,皆是坦途,再没有今夜般的仿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