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凄惨画面,其冲击力度之大,根本无法让张延平复!
他想不明白,这里是那个所谓的‘我’做过的事情,还是曾经历过的事情?
痛!
脑袋很痛!
张延没有那些记忆,但恰恰正是因为没有那些记忆,脑袋才因此有着刺痛!
“喝~喝~喝~!”
那样的刺痛让张延不得不粗喘起来,每一次的粗糙呼吸,都会有豆大的汗珠落下,也顷刻让他身上的衣物再次被浸湿!
张延努力调节着自身,他想要让大脑放空,但城内的凄惨画面,让他根本无法忽略。*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为了能让自身舒服一些,张延闭上了眼!
不去看!
也不去想!
就这般自然的轻松呼吸着,抛弃所有一切的呼吸着。
但是,这谈何容易?
那般充满刺激的画面,张延有心将之忘却,但却意识到他可能穷极一生都未必能够做到。
太惨太惨,根本无法释怀!
“嘶~呼!”
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也不得不用深呼吸的方式来调节着自身。!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
咚!
咚!
咚!
三声鼓响,从城池的深处传来,穿过张延的身体,也紊乱了张延的呼吸。
张延脸都黑了,他就差最后一丁点儿便可调整好自身的状况,却未曾料到城内还有未知的东西。
夹带着愤懑,张延睁开眼后一步步向城内走去!
同时,青铜刀也被他拔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
每跨过一具尸体,张延的心便沉重一分,而当他来到这座城的中心处时,他已是累的难以喘喘息。
每一次的呼吸,心口就好似有柄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扎下去,剐蹭着内里的心脏。
不仅如此,他的脑海中也开始浮现大量的从未经历过的画面!
与走马灯状况不同,那些画面如同黑白录像带,没有半点儿色彩,而画面中的人儿也在演绎着自己固定的角色,也加重了张延心口的疼痛。
那些面孔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但张延却因脑海中的画面,深深感受到亲切的熟悉感。
好似,这些人与他甚是相熟!是他最为重要的人!
“嗬~!麻烦……”
张延粗喘一声,嘴中小声嘀咕着。\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为了不让自身受到更重的影响,张延尽可能的让头脑保持清醒,不让那些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影响到了自身。
在抵御着这些的同时,张延也继续往前走。
仅仅只是走了城池的一半,是找不到那三声鼓声的源头的,张延需要继续深入。
只不过,城池内的建筑早已化作了废墟,破败的现状,令人看的触目惊心!
越往里面走,脑中的画面也在逐渐的发生着变化,而在产生变化的同时,竟变得模糊起来。
就好似,正在目睹着这一切之人,如今正在哭泣着。是因他泪水的缘故,导致看到的画面产生了模糊。
“是那个‘我’的记忆吗?”
随着深入城池,张延渐渐有了猜测,也不禁小声嘀咕起来。
这种可能性很大。
毕竟,那个所谓的‘我’留下了诸多痕迹和线索,指引着张延来到这儿。
而按照这样的猜想推论下去,只有那个所谓的‘我’的记忆,才能解释张延如今的现状。
但是,为何?
张延不理解。
他没有经历那样的人生,为何要把那样的痛苦传递给自己?就不怕自己精神崩溃吗?也太过自信了吧?
苦涩的笑了笑,张延放空自身,尽可能不去在意那些记忆中的内容,而后快步向着更深处走去。
越是向着城池深入,这里建筑的毁坏程度越彻底,甚至到最后只剩下被焚烧后的一堆灰烬。
只不过,城池最深处的一座宫殿,却是完好无损的,其散发的金色光彩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宛若两个不同的世界。
宫殿的正门是敞开着的,里面亮着烛光,虽只是远远的向着里面看去,但透过那点点滴滴的轮廓,可以看出宫殿内的恢弘。
张延在宫殿之前伫立片刻,最终迈步向内走去。
哒、哒……
脚步声向四面八方传荡,飘散到很远的地方,最终又回扣在张延的心头。
起初,张延认为冰川上的那座冰城,才是他要抵达的地方,可如今在经历了这些后,张延意识到,看到的那座冰城,或许只是表面假象。
“哟,亲爱的我,可算是终于到来了。”
尚未进入大殿,从内部便传出相熟的声音。
虽然听着自己声音是一种颇为古怪的感觉,但张延神情肃穆,甚至将警惕之心提高。
“哎呀,我就是你,你便是我,犯不着这样小心谨慎。若害了你,岂不是在变相的加害我自己?这么愚蠢的事情,身为我的你,应该很明白。”
大殿内,声音不绝。
但是,只能听到声音,却没有看到人影。
张延脚步不停,在大殿的门槛前停了下来。他目光直视着内部,没有进展着下一步。
而且,放眼望去,莫说是人了,就连个影子都未曾有看见。
如若是其他情况,进去也就进了,可这种匪夷所思之事,容不得张延不去谨慎。
毕竟,穿越重生之事,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一种夺舍。
谁又能确保这个所谓的‘我’,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又串通了张家始祖姬般,其目的不是夺舍重生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
“啧,看来,不向你透露些内幕,你是不会相信我了。”
大殿内,没有踪迹的存在,啧舌直言。
而这番话也挑动了张延的神经,让他握着青铜刀的手,不由得再紧了些。
“你手中的那把刀,其实,是我留下来的。不过,在这其中发生了某些事情,让你误认为这把刀是那个家伙留下来的。嗯,我能理解,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但话又说回来,身为我的你,应该早就有所察觉到了吧?也一直有在提防那个家伙吧?”
大殿中,烛光飘摇,虽不见人影,但殿内的墙壁上却有一束倒影,随着烛光的飘摇不定,也在不断地变换着位置。
眼下,张延并未细听,他的精力大半都放在了提防上,余下的部分则是在那束倒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