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说，石掌柜您一定是听错了。”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小五赶忙捂住了嘴，一脸的忐忑无助。
李清风头顶有一片乌鸦飞过，这个该死的小五，之前答应的好好地，这怎么一开口就露馅了。
“清风，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带小五去青楼那种地方？”石掌柜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李清风恼怒的瞪了小五一眼，这个呆子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之前倒是有考虑过不擅长撒谎的小五在石老头的询问下会露出破绽，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他丫的破绽也漏的太快了呀。
但事已至此，他在埋怨小五也是无用，能将目光投向石老头，脑袋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片刻后他有了决断，死道友不死贫道。小五，对不住了。
“石老，事情是这样的，我跟小五逛街的途中误入了一条街道，发现整个街道都是青楼等风化场所。”
“小五当时就说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青楼那种地方，对青楼颇为好奇，想让我带他进去长长见识。”
旁边的小五瞬间瞪大了眼睛，明明是李清风拉着他要去的，怎么这会儿从李清风嘴里说出来，反倒因为他李清风才决定去青楼一样。
憨厚敦实、品行正直的小五不想被平白诬了清白，正想反驳，却看到李清风威胁的眼神看了过来。
嘴巴张合，无声地发出小绿两个字眼。
小五微微一睁，冒到嗓子眼儿里的话，顿时又咽回了肚子里。
“掌柜的对自己有恩，而且石掌柜回到苏州后就要给掌柜的跟东家说亲，为了掌柜的终身大事，这个黑锅我替掌柜的背了又何妨？”小五在心中想到。
“小五非要去青楼？清风你确定不是你窜到着小五，让小五跟你去的？”
石老头一脸的阴晴不定，对李清风的话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将目光再次投向小五，可这次不等小五说话，有过前车之鉴的李清风，便马上接过话茬。
“石老您误会我的意思啦，我跟小五不存在谁拉着谁去的问题。主要是小五对青楼之地颇为好奇，看到青楼后舍不得离开，我才决定带着小五进入青楼，给小五进去长长见识。”
“当然由我带着小五，石老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我们只是进去看了看，进去不到五分钟便退了出来，绝对没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石老头用鼻子在李清风跟小五跟前嗅了嗅。
“你确定只是带小五进去随便看了看？我怎么闻着你们两个一身的酒气？”
李清风稍稍一愣，马上便恢复坦然的模样，笑道。
“哈哈，石老你也知道，青楼那种地方离不开酒跟女人，我跟小五进入青楼的那会儿，里边的客人正是多的时候，我跟小五身上不小心沾染了一些酒水，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吧？”
看了李清风两眼，石老头这次却根本不再理会李清风，而是将目光投向小五。
“小五你性子直，说实话，清风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啊，这个……”
小五稍稍一愣，就要下意识的将实话说出，却听到旁边传来李清风‘咳咳’的咳嗽声，于是赶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下。
“石掌柜，掌柜的说的是真的，是因为我的好奇，掌柜的才带我进入青楼的。”小五说道。
听到这里，李清风暗自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心说小五这家伙也不呆嘛，有说谎话的潜质。
“你们确定只是在青楼里边转了转？没有喝酒，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
石老头再次问到，尤其是问道‘别的事情’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变的非常认真。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掌柜的就是带我进青楼里边转了转，让我知道了青楼是什么样就带我出来了，绝对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
有了前一句说谎的经验，小五这番话说的就顺畅多了，连连摆手一脸真挚。
李清风若不是知情者，单凭以往对小五的了解，恐怕也要因为对小五先入主的印象，被小五骗到。
“既然如此，还算你们做的不太过分。”
石老头显然也想不到平日里憨厚的小五能把谎话说的如此顺畅，表情反应都做到天衣无缝，对小五的话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望向李清风。
“清风，既然你对小姐有意，我也正准备回到苏州后替你跟小姐说亲，青楼那种地方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去为好。”
李清风赶忙赶忙点头：“放心吧石老，你也不是不了解我李清风的为人，今日带小五去青楼长了见识，以后还去哪种地方做什么？”
石老头点了点头，也不跟李清风抬杠，青楼的事算是就此作罢。
“这次你带小五去青楼的事情我就当不知道，但是万万不可再有下次……”
又嘱咐了李清风几句，石老头离开，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确定了是老头离开后，李清风长舒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小五。不过这才还不等李清风说话，小五便主动诉苦道。
“掌柜的你可真是害死我了，今天让我替你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以后石掌柜都不知道要怎么看我了。”
李清风不由白了小五一眼，无语道：“明明几句话就能遮遮掩过去的时，你偏偏一句话就露出了破绽，害得我打了这么多圆场，差点就被石老发现问题，你还有脸跟我诉苦？”
“掌柜的，我背这口黑锅都是为了您呐！”
小五仿佛没有听到李清风的话，再次说道。
同时神情凄惨，配合上他呆厚的模样，倒确实显得有些可怜。
想到小五尽职尽责守卫自己的辛劳，李清风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再斥责小五。
“好了好了，今天的事我记下了，此事就此揭过，以后好好跟着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将小五的情绪安顿下来，李清风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时间已是到了亥时，窗外黑蒙蒙一片，李清风打了个哈欠，也是有些困了，脱掉衣服准备上床睡觉。
“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