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对啊!老师如今身为太尉,手?头就有了征辟之权,也就是说,陆陵一句话,就能让一个白身当官,她有了这么一张大旗,完全可以?用来招揽人才!
文照眼?睛大亮,连忙冲陆陵躬身,“多谢老师相助!只是征辟名额终究有限,老师自己在洛京也还需要人手?,不能全数交给我带去凉州,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心中已大致有数,待计划成型时,再来和老师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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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府。
周梧在府中苦等一夜,没等来文照的死讯,反而?等来了怒气冲冲的周淮。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周淮将一卷竹简用力拍在周梧面前。
周梧漠然接过,随意翻看两行,嗤笑一声?,“昨夜董胜他们二人一直杳无?音讯,我便知道此事多半不成,只是没想到?古文经学派那些老匹夫动作这么快,一早就将消息递到?叔父案头了。”
“你?知不知道,古文经学派威胁咱们,要咱们不得与?其竞争洛京尹的位置,否则就要到?陛下面前,告你?一个谋害同僚致其重伤的罪名你?知道吗?!为了你?,咱们好不容易从并?州得来的大好局面就要荡然无?存了!”周淮手?指着周梧的鼻子怒斥。
“致其重伤?”周梧只听得见这一句,他眼?睛一亮,缓缓抬起头来,“那文照重伤了?”
“重伤个头!今日?一早她全须全尾地上河西赵氏家中做客去了!”周淮见如此时刻,周梧还只顾着文照那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反手?一掌将周梧手?中捧着的竹简用力拍到?了地上,怒不可遏地道:“你?还惦记她,她算个什么东西?咱们真正的对手?难道是文照那个黄口小儿么?咱们要对付的是整个古文经学派!只要古文经学派崩溃,弄死一个文照易如反掌,何须如你?这般精心谋划?更可笑的是如此精心谋划,居然还没成事,你?真是把咱们南阳周氏的脸都?丢尽了!如你?这般模样,如何让我放心将整个家族交托到?你?手?中?!”
“叔父不放心将家族交托到?我手?中?”周梧惊诧地看了眼?周淮,忽而?讽刺地仰头大笑起来,“叔父不放心家中嫡长子,却又放心谁?”他咬牙切齿地道:“那个贱婢所出的庶子吗?!”
“放肆!这该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周淮大怒,“我看我就是一直以?来对你?太过优容,才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近日?朝中和族里的事儿你?就都?别管了,我会暂且让盛之替你?看顾,你?就给我呆在好好反省,看看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周淮放完狠话,一甩广袖愤然离去。周梧在原地独自静默地坐了许久,忽而?暴起,将周遭一应物?件全都?砸到?地上,“噼里啪啦”摔了一地。他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着寒声?道:“文照,你?可真难杀啊。”
“长公子息怒。”他那贴身侍从战战兢兢地上前试图安抚,“此计不成,咱们接着再想办法便是……”
“还想什么想?!”周梧冷笑道:“你?方才没听那老匹夫说么,古文经学派才是咱们真正的对手?!古文经学派倒了,文照便不足挂齿。”
说完,他随手?将一旁搁着的茶盏又狠狠砸到?了地上,面色阴鸷地道:“告诉凉州那边,说时辰到?了,该动的都?动起来。”
那侍从迟疑着道:“可是并?州之乱刚刚平定,若这么快就在凉州行事,会不会使朝纲动荡?”
“朝纲?那是陛下该管的事儿,与?我何干?”周梧不屑地嗤了一声?,“什么名声?、清誉,那都?是虚的,我算是看明白了,只有实实在在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实的。老贼不是让我对付古文经学派么,那好,咱们便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周梧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又重新平静下来,幽幽道:“你?去告诉马燕,让他准备着,咱们此番失去的东西,我全都?要在凉州战场上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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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周梧的性子,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我猜得不错,他下一个目标就是——”
“凉州?”赵瑜的目光随着文照的指尖落在舆图某处,“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用处?”
文照耐心地同他解释:“凉州素来动乱,正是用兵之地,马燕此前得了并?州之胜,周梧必定对其寄予厚望,期盼着他在凉州也能再取大胜,若是马燕争气,再创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辉煌,今文经学派借此拿下骠骑将军之位,咱们便要一蹶不振了。”
“就凭马燕那个冢中枯骨也想封狼居胥、勒石燕然?!”赵瑜一脸不屑,“他连个韩仪都?打不过,全靠着你?才勉强得胜,周梧怎么会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文照笑道:“你?是听了我这边的消息才会这般想,你?若是马燕,你?会如何同周梧描述?”
赵瑜转着眼?珠子道:“若我是马燕,那我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