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但女儿永远是亲女儿,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因而她?竭力培养安彦,好稳固她?的地位。
一家人坐齐,正式开饭,安媞趁机提出?枳实寄住的事。
今天安正廷龙颜大悦,家财万贯,多养一个小姑娘又何妨,痛快答应了。
郑青丹说:“这?孩子性?格外向,活泼大方,我也满喜欢的,但小彦学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多一个人,怕是对他有影响。”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枳实太吵,耽误他学习。
安媞不以为然:“小孩子得?有玩伴才行,不然会越来越孤僻。”
安彦适时帮腔:“妈妈,没关系的,听姐姐说,枳实姐姐学习也很好,我们可以共同进步。”
连他也被收买了?安媞真是好本事啊。
他们姓安的一个鼻孔出?气,倒显得?她?是外人了。
郑青丹有气不敢发,没有再反对。
安媞高兴,为了奖励安彦,给?他夹了只虾。
他抿了抿唇:“姐姐,我海鲜过敏。”
她?愣了下,夹走,又问:“鸡和猪肚呢?你吃不?”
他点头。
其实他和妈妈一样?,不爱吃内脏,但是是姐姐做的,他可以吃。
安媞便给?他夹,他见状,双手捧着碗去接,“谢谢姐姐。”
“这?么?客气干啥。”
安正廷喟叹一声:“生了场病,换来我们一家人气氛融洽地吃上一顿饭,也值了。”
安媞说:“明明是你一天到晚忙、应酬,难得?回家吃饭。”
“是是是,”他笑着,“以后我多抽空,陪陪你们。”
之后,周竟来祁州。
安正廷找人帮枳实办了转学手续,让她?和安彦同校。
周竟送枳实去新学校报完道后,找时间前往安家,拜访安正廷。
“安总,抱歉,也很感谢您。我哥哥去世,就留下这?么?个女儿,若非不得?已,实在不该劳烦您的。”
“你就当?我为自己积善德吧。我没跟小媞说,前阵子,我做了个梦,我那故去的前妻和岳母怪我逼小媞太紧,让她?受苦了。”
周竟说:“其实您不必太过忧虑,她?继承了您和她?母亲的头脑,她?心里?也有一杆称,分得?清是非对错,只是她?想活得?随性?、简单一些。”
“你说得?委婉了,就是任性?嘛。上大学,她?翘课跑出?去旅游,发朋友圈都没屏蔽我,不仅不怕被我骂,还像挑衅我似的;小一点的时候,她?打?碎我一个古董花瓶,跑去买了个百来块钱的地摊货赔我,说一物换一物,很公平。”
周竟笑笑,这?确实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安媞急匆匆走过来,“爸,你干吗跟他说我的糗事?”
“你知道糗呐?不过我能说的没多少,从小到大,很多事情你不跟我讲,我要么?是从保姆那么?听到,要么?是别人转告我。”
“我也没跟妈妈说过,你平衡点了吗?”
安正廷好笑,“这?有什么?好比的?”
安媞指责道:“谁叫你们俩成天忙忙忙,只有外婆关心我,陪着我,你们的父爱、母爱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安正廷没来得?及开口,手机进来一通电话。
她?摆摆手,“你接吧,我们俩走了。”
他们离开会客室,安媞忽地说:“你赶时间吗,我带你去我外婆家看看?”
“好。”
外婆家的老房子还留着,有人负责管理,否则长期空着,很快就废了。
他们到时,恰好碰到她?来打?扫庭院,修剪花草。经她?悉心呵护,几年过去,与?外婆去世前的境况差别不大。
安媞和她?打?招呼:“谢奶奶。”
谢奶奶直起腰,面色一喜,“诶哟,小媞,好久没看见你了,又漂亮了。”
安媞嗔道:“哪有,我不是一直这?么?漂亮嘛。”
谢奶奶爽朗大笑,“我说岔了,是更漂亮了。”
随即看到她?身后的男人,瞬间心领神?会,神?色变得?暧昧起来,“这?是带男朋友回来看外婆?”
安媞瞥瞥周竟,也笑,回说:“反了,还在考察期,带给?外婆掌掌眼,看这?男人行不行。要是不行,我就不要了。”
谢奶奶眉眼和蔼,“这?小哥长相生得?端正,八成是你外婆喜欢的类型。不过长啥样?没用,归根结底,还是得?对你好。”
“您说得?是。”
安媞又说:“今天太阳这?么?大,您别再在外面弄这?些了,小心中暑。”
周竟闻言,主?动接过剪刀、小锄头,说:“您休息吧,我来。”
谢奶奶忙说:“你第一次来,哪能让你干活。”
“没事,他闲不住。”
谢奶奶扶着腰,在一旁坐下。
她?见他修剪花枝,松土,浇了水,又打?扫干净枯枝落叶,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做惯了的,赞许道:“比起那种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还是踏实的好。”
“这?么